“我哪里偷情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幕雪逝哭丧着脸朝面前的老头问。
那老头看到幕雪逝那窘迫的表情,笑得更欢了,一边笑还一边朝幕雪逝这里扑,大声喊着“你偷情,偷情的就是你”。
幕雪逝后退一步,一脸委屈地朝向三皇子,说:“我没偷情。”
三皇子揉了揉幕雪逝的头,淡淡说道:“我知道。”
“就是你,就是你。”旁边的人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喊,像是要把喉咙都喊破。他的身子朝前一窜一窜的,因为有铁链子的束缚,所以每到不能再朝前扑的时候便会跌倒在地。
幕雪逝心惊胆战地看着面前的人,喃喃自语道:“这真的是武偲么?”
“他就是武偲,你看他的胳膊就知道了。”
幕雪逝一愣,朝这“老头”看去,结果发现他的左胳膊确实有些不灵活,甚至和全身上下都显得有些不协调。幕雪逝清晰地记得,武偲的胳膊是当初三皇子为了给自己报仇才弄成这样的。
“真的是武偲。”幕雪逝喃喃自语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如果光是生病,应该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幕雪逝回忆起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武偲的时候是在刑讯堂上,当时他的状况也是很惨,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而且那会儿他身上的伤都是三皇子造成的……
三皇子拉着幕雪逝朝外走,幕雪逝的心里一直在敲着小鼓。等走到院子里的空地上,他才小心翼翼地朝三皇子问:“武偲……是不是你给弄成这样的?”
三皇子没料到幕雪逝会想到自己的头上,心中稍有些不悦,脸上倒是没表现出来。
“不是。”
幕雪逝哦了一声,又问:“那是你派人给……”
“也不是。”三皇子打断了幕雪逝的话。
幕雪逝稍有些不信任地看向三皇子,三皇子的目光很是从容坦率,没有丝毫掩饰的痕迹。况且三皇子完全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就算他承认是,自己也不能怎么样。
“三殿下。”
不远处传来一阵高呼,幕雪逝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来的人穿着皇宫侍卫的衣服,而且看模样还有些眼熟,似乎是皇上身边的人。
那人先是看了一眼三皇子,行了个礼。而后又看向幕雪逝,虽然幕雪逝的帽纱遮住了脸,可看起来仍旧气质不凡。况且能和三皇子站在一起的人,除了幕雪逝,还能有谁呢!
“见过断事大人。”
幕雪逝装腔作势地应了一声免礼,而后就站在三皇子的身边,安静地等着那人说话。
来的侍卫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幕雪逝,又看了看三皇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倒是说话啊!”幕雪逝实在看不下去了,先开口说道。
来的侍卫赶紧朝幕雪逝鞠了一个躬,满脸歉疚地说:“断事大人,这事属下想和三殿下私谈。”
幕雪逝瞬间满肚子火,什么事情啊?还要避着他和三皇子私说!他和三皇子已经好得快成为一个人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他不能知道的么!
为了保持风度,幕雪逝很潇洒地挥了挥手,朝三皇子和那侍卫说:“你们随便聊,我去那边赏赏花。”
话虽这么说,幕雪逝转过身的时候还是禁不住竖起了耳朵。
幕雪逝一走,三皇子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冷漠了许多。
“有什么事?”
“回三殿下,玉贵人要小的告诉三殿下,要研制火炮的工序,玉贵人已经派人暗中打探到了。如果今天三殿下不忙的话,玉贵人想请殿下过去一趟,亲自瞧瞧……”
“你退下吧,我知道了。”
那侍卫抬眼看了看三皇子,小心翼翼地问:“玉贵人吩咐小的问清楚,三殿下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三皇子顿了顿,冷冷应道:“去。”
那侍卫听后一脸喜色,赶紧躬身行礼告退了。
幕雪逝在一旁赏花,却把花揪得缺枝少叶的,嘴里念念叨叨,都是酸溜溜的话。虽然他没听清那人和三皇子说了什么,但是他听清楚三皇子最后说的那个“去”字,肯定不是去什么好地方。
三皇子朝幕雪逝走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颇具笑感的面孔,一双眼睛像是两颗葡萄珠似的闪着青紫的光芒,鼻子朝上努着,嘴唇死死抿着,如同一只老猫看到嘴边的老鼠跑了一样。
“怎么了?”三皇子爱怜地揉了揉幕雪逝的脸。
幕雪逝立刻恢复了潇洒轻松的表情,晃晃脑袋说:“没怎么啊,我像是怎么了的么?”
三皇子但笑不语。
幕雪逝等着三皇子和自己说刚才谈话的内容,结果等了很久都没见三皇子提到刚才的事,顿时心中起疑,越来越怀疑三皇子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你偷情,就是你偷情……”
直到幕雪逝和三皇子上了马,柴房里还隐隐约约传来武偲的吼声。幕雪逝刚骑上马,听到这句话顿时脊背冒汗。
这武偲……说得不会是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