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爷,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阿福颤抖着声问,虽然知道他家少爷迷恋祝笑一得紧,但这种事情,是不是应该先征得当事人的意见才好。
“哼,阿一是我的谁,我的就是他的,他的更是我的,他的东西当然要与我坦诚相待了,待阿一亲自来取得,自是用不着它了。呵呵。”
少爷嘴里的笑意实在刺目。阿福不死心的继续。
“那也用不着把那邪呼的东西放于您床上吧,那…那可是副棺材呀?”
“你个奴才懂什么,这叫间接性的同床共枕,本少爷自四岁起就梦想着和这副棺材相亲相爱,你依我浓,缠绵悱恻……”
阿福顶着一身鸡皮疙瘩,快速走至窗旁,向外四下张望了下,立即关上窗户。
“少爷,您别这么大嗓门,奴才自是知道了。”顿了顿,阿福摇了摇头,心想少爷是没救了,又接着道。
“阿一少爷说不定今晚就来约会您了,您还是先好生招待它吧。没别的事,奴才先告退了。”阿福眼神扫了下棺材,又马上转回到他家少爷身上。
“哼。没趣的奴才,要走快走。”
“那小的告退了。”
一得首肯,阿福便迫不及待的退至房门外。心里不仅滴汗,少爷,你在阿福面前说这些还不要紧,那是阿福知道您一心一意的相亲对象是阿一少爷,您这是睹物思人,阿福也明白,可您应该保守些,老爷才一死,您的怪癖便暴露无遗,此刻更是肆无忌惮的夸耀显露,实在让人Cao心不已。想这水榭山庄内,光是下人没有几十也有几百,人多又嘴杂,指不定让哪一路经奴才听了,再一嚼点舌根传了去,实难想象会有什么事发生。以现在这局势而言,少爷走错一步,定得全盘皆毁。
在阿福内忧外患,杞人忧天的关上房门之际,房内之人收敛起嬉戏迷恋的眼神,仿佛换了一个人般,紧闭的朱唇,细长的凤目之上,多了分严肃与认真。片刻后缓缓一叹,眼神飘向床上已然放上的棺材,轻轻呢喃。
“阿一,你瞧,为了你,连阿福都开始看不起我了呢!你的魅力果然非同寻常啊!”
金敛财宽衣上了床,面朝棺材侧躺下,眼睛眨了眨。等了一晚上的棺材,现下到手,心情一放松,睏意如山中喷泉排山倒海而来,绵绵梦周公去了。
水榭山庄这边,大厅内一阵喧哗。
“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说了多少次,在给老爷做七七,入殡之前都不可以睡觉偷懒,让少爷瞧见了,有的你们好看。”一身着绿衫,体太肥胖的中年男子正中气十足的大吼着。
“瞧你们个个死人脸的样子,是谁给你们薪俸,给你们吃给你们住的,是老爷,老爷生前待你们可不薄,现下老爷不在了,让你们为他老人家守个灵都这么困难吗?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做人要知恩图报,要守本份,要鞠躬尽瘁,要像管家我一样一丝不苟的做事,别成天想着偷懒……”
生怕无人知道他劳苦功高,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为老爷守灵办事。一大堆训诫之话便像潺潺流水,没完没了了。今日已是守灵第六日,没日没夜的坐灵堂内哭丧,下人们都累得想趴地不起,只得强打起Jing神,只还等有一日,待老爷入了殡,又像从前一般作息了。可是就有一下人不分场合,大着嗓子提问。
“这都守灵第七日了,少爷自第一日来过后,就没在老爷灵前待过,金管家,少爷是生病了还是怎样,就连我们这些下人都日夜守候在老爷灵前,他倒每日不见人影。莫不是少爷对老爷的死一点都不在呼。”
金管家讶异此人竟如此大胆,众人面前,这种对少爷不敬的话都敢问出口,斜睨了旁边站着的跟班张三,微倾脑袋,小声询问。“此人何许人也。”
张三只愣了一秒,搜刮起众下人的来历。
“此人姓周,名宽。乃梁平县亦周村人,家乡因闹温疫,他们全家都死于疫病之中,只得他一人身环,后逃难于落阳城,途经一市,碰巧老爷路过,银两被窃,幸得此人相助,虽未抓得那偷儿,却也抢回银袋,老爷赏识其人,故留他在庄内谋得一职,在山庄地窖内看守食物存货,作得帐。现已过三年,作活一般,平时因所在地方偏僻,甚少与人来往,也不喜结交。金管家,您看……”
中年男人听得仔细,一双眼睛细细打量那人,周围因那人一句话,议论纷纷,交头结耳,突的,管家眼神伶俐起来,大声回道。
“少爷乃是伤心过度,思恋成疾,看不得老爷横躺于棺木之上,兀自忍痛,留于房间痛哭。老爷在时何其疼爱少爷,你一下人,也敢在大家面前低毁少爷思恋之心,来人,给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目中无人的奴才。”
此人一听大惊,更是气愤难平,大声嚷嚷道。
“金稀泛,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血口喷人。谁低毁少爷了,我只是道出在场所有人的疑问,大家都想知道老爷死了,少爷怎么还像个没事人般,连灵堂都只来一次,甚至不曾看老爷一眼就匆匆离开,或者说那个传言是真的……”
金管家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