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间,焱一直在絮絮叨叨,叨得荀心烦。
“折腾到现在,连个娃都摆不平,去吧,后院墙上有个专为你而开的洞。”
“什么叫摆不平?他要是不走,再打下去的话我是赢定了!”焱愤愤地抓起一杯酒灌了下去。
“你也知道说,‘要是他不走’。他要真不走,趴下的那个是谁?谁知道?”荀塞rou间白了他一眼。
“你!……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焱自恋中……
“真是奇怪,血祭竟然有这么一个小孩。都没听姐说过,还是他们这消失的二十年间收的?不会吧,他那个水平不是一般的角色……他娘的全都是些变态!以前就有三个顶尖的,现在又多了个!”不知道焱从哪来学来的混混口气外带痞子样,自言自语中还单脚踩着凳子,一手抓着一大块rou,一手抓着酒壶,啃一口灌几口。。g
“你说他和银暄是一家子人?他在哪?带我去找他!”荀忽地站起来,他现在后悔下午没阻止他们打架,那娃和暄是一家人,直接找他问的话,肯定比焱去找要快些。只是当时,他也不知为何,就觉得那娃很讨人厌。尽管娃长得很可爱,但荀一见到就有想踹他的冲动。
“我哪知道,打着打着他就跑了,他们一向踪迹诡秘,连我姐都不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一般情况下他们不来找我们,我们就很难见到他们的,我追他们两年了!最近发现他们中有人在这附近频繁出现。”
“他们是什么人?”荀难得有点好奇心。
“他们是死不要脸的强盗!”焱咬着牙吐出这句话,并捏碎一个酒瓶。荀不悦的皱了皱眉,焱似乎并未查觉,自顾往下说。
“变态的银暄,变态的血狼,不要脸加变态的是姬透,最最不要脸加变态的是今天那屁孩,竟敢来和我抢你……”焱越说越激动,越激动桌上的酒瓶和酒杯碎得越猛。
“天狼?红毛狼?”荀脑中浮现了几个片段,初遇后并天天给他送宵夜,能听懂人话,并会写字的红毛狼。还有那天饭馆门口古怪的男人,好像认识自己,还叫着‘狼’就追出去了。
“不知道,他应该是人吧。这世上见过他模样的人只有一个活了下来,躺床上很多年了还没醒。娘的!要不是他二十年前把我给弄趴下,害得我涅了个槃,丢了记忆不说,灵力还未恢复。不然,我至于和那屁孩打这么久吗!小二,再来二十壶酒!”
“你一定是麻雀生的。”
“心肝,别这么说我,二十年前那一战,趴的不是我一个!~”某人还有些得意中……得意也是正常的,别人没法涅槃是真的。
“我是不记得了,我姐说那年趴了很多人,除了我,还有麒麟,我们火族炎帝,水族冰帝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不过现在还在昏睡。说起来这都要怪那该死的姬透!要不是他偷了麒麟之子,威胁那个母老虎春丝交出土灵,水火土哪会围攻他以至引出天狼啊!”话到这里,小二刚送来的酒瓶已碎过半。
“真弱”荀鄙视地瞥了他一眼,还是他的暄哥哥家族厉害。他现在已有七成把握觉得焱口中的暄是他要找的人了,暄以前会法术,还不会老,这是寻常人能办到的吗?
“谁弱了!又不是他一个人,当时姬透,银暄,雷蝎一干人都在!还有妖神九姬那疯婆娘,也跑去凑热闹,土的母老虎春丝就是给她缠住了,然后回去告诉我姐的。”
“神也会死……”荀摇了摇头继续埋菜堆中扫荡。
“废话,碰上实力相当的,死伤也是难勉!不打斗的话想活多久都没问题。”
“说说暄吧”荀在意的是暄,这口水多的家伙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别人的事。
“银狐啊,听说他以前花了三天时间灭了自己家族中四百多口,这个他做得比姬透还狠,姬透为了个女人不过才灭了个父亲,那个女人还奇丑……”焱说话走题的本事和掌柜的变脸技术有得一拼。
“为什么?”荀不得不打断他的话。
“因为爱呗,就像我……你……”
啪!哗啦!荀搬了叠盘子砸过去……
“喂!心肝,你不要动不动就打我好不好!我说你啊,真奇怪,这么能吃怎么还像只小鸡似的。”焱似乎忘了第一天的铁盆砸头事件了。
“小鸡……”荀放在腿边的手紧紧的握着,关节处有些发白,还有点颤抖,低垂着头默默的念着那两字……片刻后,焱如愿地享受了汤盆盖脸待遇。
不知不觉间,过了三月。平平淡淡的三个月,除了焱经常会被锅碗瓢盆,椅子,算盘……追出店门外,再来就是店里绝大部分器具都换了新的,也没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了。
快过年了,小镇上的气氛明显活跃起来。平时看似粗心的焱也有心细的一面,他给荀添置了些被褥。荀很畏寒,要是没焱在,大冬天的还要泡水里,真不知他撑不撑得住。一段时间接触后,他也没以前那般讨厌他了,只要焱不触及他的底线,他还是拿他当朋友,就像狼兄弟一样。
“慕荀,三个月过啦,你还记得自己的承诺吧?”饭间,焱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