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唔……水……”
一听到那个沙哑的嗓音,两人基本在同时蹦了起来,继而银尴尬一笑,“月,你来喂他吧”
焚月拿起干净地衣服穿上,“不用”,说完便拉开门向外走去。
“去哪?”银问
月头也没回,“熬粥”
“…………”
“小荀,来喝水”银暄将床上的人托起,端了杯水递到他嘴边。
喝了几口,荀费力地抬起眼皮子,“暄,你怎么在这里”
银笑笑,“听说你不舒服,过来看看你。”
荀黯然,推开他,倒回床上,孩子气地说,“你走吧,我很脏。”
银挠了挠他的头发,“傻小子,别这么说”
“之前没发生这种事你都不愿意碰我一下,现在,现在……”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银暄顿了顿又道,“你闭上眼,照我说的做,试想着你站在一望无垠的麦田中,闭上眼,耳边有风声,微风送来淡淡的清香,嗯?有感觉了没?”
荀闭着眼睛点点头,银又道,“心情是不是很舒畅?”
荀微微点头,银继续开口,“现在,你站着的麦田里,如果有个人出现在你背后,你第一感觉,那人应该是谁?”
“月……”
“呵呵,那就对了,他才是你心里最喜欢的人。”
荀睁开眼,有些哽咽,“暄,我已放弃……你何必再把我推给别人……”
“不是推,你本来就爱他的,要听个故事吗?”银温柔地望着他,他点点头。
银靠回床栏,深思片刻,黑色的瞳孔渐渐深远,像陷入了封尘的回忆般缓缓开口。
“很久以前,我是个普通的人,被家人追杀好几年,一直不停地躲,不停地藏,对我好的人,都被我害死了……
他们死后,我四处流浪,后来被骗入男ji院,在那里待了一年,那时我才十一岁,他们仍然不肯放过我……再次找到了我……”
“为什么?”荀问
“为什么,呵呵,因为我有一头银发,他们听信一神算的话,说将来有一银发的子女,会给他们带来灭门之灾……”
荀沉默中,他觉得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就像电视剧一样,可银没理由来编这种故事骗他,而且焱之前也说过,银灭了自己家四百多口。
银再度开口,“他们再次找到我之后,很不留情的将边上妨碍他们的人通通杀掉,最后,轮到了我……
在他们挥刀的瞬间,我闭上了眼睛等待这无聊生命的终结,闭上眼久久,刀却没有向我砍来。我睁开了眼,一名红发红瞳男人站在了他们后面,冷冷地注视着我……
半晌,他丢了把匕首在地上。我看看他,再看看地上的刀,颤着手将那把刀捡了起来。捡起后,我望着周围将刀举在头顶,面目凶恶的家仆。
他们动也不动,只是眼珠子中盛满惊恐,看着他们那模样,我笑了,拔出刀,狠狠地向他们的心脏扎去。血流了下来,染红了我的手,他们依然不动。
只是眼中除了惊恐外,还多了乞求,绝望。我举起刀一个一个地扎了过去,每扎一个,我就多一分笑,直到将他们通通扎透,地上的血,可以流成一条小河,在我脚下淌过,那时,我才十一岁……
我全身沾满鲜红站在那片血地中,笑着望向那个冷傲的红瞳男人,他向我扬起嘴角说了句,跟我走吧……
自那后,我便一直跟着这个名叫血狼的男人。往后的日子我替他收了六个部下,加我在内,简称七部。”
银暄说到此顿了顿,站起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望着先前月焱相斗在窗口砸出的那个大窟窿,再次缓缓开口:
“在之后的岁月内,我得知了一个故事,在更久远的年代时,有个魔族被他族追杀,魔族首领带着全家及族人逃跑,迫不得已,用秘术唤醒了沉睡中的魔神。
首领用自己的魔力及灵魂作为交换,苦苦地请求魔神能救他的子女,他的族人。魔神答应了,之后族内一大半长老纷纷用同样的方式请求魔神能守护他们这一族。魔神也应了,不过只守一代。
一代后,第二代首领再次与魔神缔下契约,请求他将自己的术教给魔族中的人。而后,魔神也应了,他的招式,都是以血来发动,魔族在第二代时也改名为血祭一族,而魔神也被他们称为血狼。
往后的几代,都由于某些原因缔结了种种契约,因以前被他族追杀的教训,那几代都过得很隐蔽,即使族内实力在增强,也不会没事就出去惹事非。
直到,四百年前,也就是现在的姬透,他灭了自己的父亲,当了血帝,他也同样与狼结了个契约,他死后将一切奉献给血狼,但在有生之年,要狼保他不被别人灭。
血狼竟然也应了,不被别人灭,能做上血帝之位的人可以活很久,很久,甚至与狼同在。当时狼爱上了一个人,可能因为心情好的关系,他便也应了这无理的约定。
姬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