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打你，我还敢蹂躏你呢！”我捧住他的脑袋瓜子，
“我……”我一怔，跟师父对视了一眼，词穷。
“你这是逃避。”师父的表情很认真。
“呵……对，没错。”
“如果他是出于别的目的，故意以情字为借口接近我们庄主，甚至下贱到施弄春药打开双腿躺到庄主床上，企图加害我们庄主……这些娼妇才会有的所作所为，如果是出于别的目的呢？你要怎么说？啊？”袭城咬牙切齿地逼问道。
“他护着我还是护着我手里的东西？说实话，我也不在乎。”
“想动手？你打得赢谁啊！”他直起身在袭城头上敲了一记。袭城一动不动，乖乖抱着他，红着眼瞪我。
“我是凤祥阁的人？”看来事情确实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以为师兄是你？他才不会为了本武学秘笈而……”袭城愤愤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好像才回神一样，表情有些呆滞。
“得了吧师兄，只当着咱师门自己人的面，没当着千广大众这么对你算不错了。”笑着无所谓地拢了拢他凌乱的头发——我承认我现在有仗势欺人的嫌疑。
“你也说我们相处了五六年，五六年了！我们视你如亲兄弟，可你居然是凤祥阁的人，为的是搞垮我们连秀庄！亏得我和秀秀当初还傻到因为庄主不明你的心意同情你帮助你……告诉你，是你自己亲手毁掉这份情义的，就不要怪我们不原谅你！”
“嘁嘁嘁，说得好珠宝！”师父笑弯了圆眼，又忽然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
“你说，你说说看！”
“……”对于他的固执，我尽量放软语气，
我怒，走向前，狠狠赏了他一记爆栗。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杂草。
“你敢打我……啊，放手……”
“你恨他欺骗、利用你？”
“你果然……”
“不……也许……实际上，我不知道……”
“好，如此，那你告诉我，你又怎么肯定严淳是真的喜欢我们庄主呢？”袭城恨声道。
“你、你污蔑师兄，还胆敢如此羞辱于我！严淳，我不会放过你的！”他的表情确实跟他说的话成正比，可惜顶着个鸡窝头效果大减。
“可你没死，你还活着！”
“那你为什么要走？”
“况且，我已经失忆了，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对于以前的事，为什么不能试着原谅我？”
“你问我我也……”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说话？我已经很不好意思地在说也许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了，你就不能含蓄点？我喜欢的是女人、女人你知道么！当初还暗恋过隔壁班的小女生呢！你以为我跟你师兄一样那么变态对哪个男人都感兴趣吗？你以为我想喜欢他？那个喜怒无常、唯我独尊、自以为是凶神恶煞的面瘫？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喜欢上他的好吗？我说的是也许、也许！我走也为的是以防万一，听不听得懂人话啊，大侠！”仗着他动弹不得，我挠乱了他潇洒的马尾。
“不，不一定，我自己也不知道好吗？”我烦躁地打断他。
“呦，珠宝这话怎么说得好似深宫怨妇呢？莫不是动了真心了吧？”师父捂着嘴笑眼看我，一脸的八婆相。
“哼，别说的好像你真对师兄动情了一般。告诉你，你也不配！”袭城不屑道。
“‘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怎么了？”我哼笑，
“为了本武学秘笈而怎么样？”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的表情真有意思，
我震惊于他的言辞，在他的逼视下有些退怯。
“不管他的动机是什么，想保护我也好，为了罘虚诀也好，一半一半吧，大概，我想……但是，就算如此，一旦面对抉择，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会站在哪边？我赌不起，我不想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越陷越深，还落得个狼狈不堪的境地，所以……”
一愣，对于他的调侃，脑子像生锈了一样，没办法反驳。
“那好吧，那么严淳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出于他喜欢你们庄主，对吧？人都是会犯错的，你们相处五六年之久，因为他的一时之恶就要将他打向地狱，要他永不得翻身吗？你一定要这么敌视他？”
我不认为严淳这张只可算秀气的脸会有那个资本做出勾引男人的行为，但是，袭城所说的话字字在耳……
“你！”袭城气得就要上前，立马被怀里的师父点住了穴道。
对着袭城一脸“你以为呢”的表情，
给他看。
“师兄怎么会、会护着你这种人！”袭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就算如此……我不知道，我也……”
“我现在的心态，不能继续待在这儿。”
“怎么可能？我自己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是那么执着于诚信的人。何况我本就是连秀庄的叛徒，他又次次救我……”
我得意地朝他眨了眨眼，摊了摊手表示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