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上学?幽月瞪圆了双眼。两个来传口谕的小太监慌忙躬着身陪笑脸:“七爷,这是圣上的旨意,其他几位殿下早已在上书房等候了,就差您了。”
也是,五岁是法定的入学年纪。上就上吧,咱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大考三六九,小考天天有,这上个学有什么难的,想当初,就算有白家少主的尊贵身份,也摆脱不了应试教育的Yin影。
上书房,皇子们上学的所在,当然也是皇帝下了朝后议事的场所。皇子们在上书房进学除了由翰林们教授各种知识外,更重要的是让皇子们旁听大臣们议事,打小起培养皇子们的政治才干。
来的很齐嘛!除了八皇子还在吃nai,不够资格进这上书房之外,其余可都到了。满脸横rou,身高马大的大皇子济康埋头书本连眼都不抬一下,不过那书好像拿倒了;二皇子亦琪大刺刺地坐着,两眼紧盯着天花板,貌似那上面有副春宫图;大冷的天,三皇子慕铭、五皇子无笙哥两个一人一把折扇摇得起劲;六皇子玄澈打着哈欠;老四洛寒更绝,冷着脸,就像每个人都欠他几万两银子;幽月暗中头痛,这些哥们毛都没长齐,就拽得像二五八万似的,眼珠子不是长在脸上,而是在头上。
一看这架势,不是下马威是什么?都等着见礼呢!
这见礼也有学问,大皇子是长子,得先上前拜见。“见过大哥。”幽月满脸堆笑,眼角都快抽筋了。
“不用多礼!”老大脸上带着笑,口气还算和蔼。
“二哥安好。”老二斜眼看了看幽月,鼻孔里哼了声就算回过礼了。就这副模样还想上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我不跟你计较。老三倒是和气,但说出来的话让幽月的脸有些僵。
“七弟,一会课后师傅定会布置作业,你没学过文,这作业必定是件难事,咱们自家兄弟,总不能看着你小七难堪,这作业咱哥俩就帮衬一下,不过总得给些辛苦费?”原来是敲竹杠的,这哥们要是在前世肯定是个黑社会的流氓地痞。天啊,一群天潢贵胄就这副德行。
四皇子洛寒还是冷着张脸,皱眉道:“七弟刚来,你们别欺负人。”老三毫不理会,笑嘻嘻道:“大哥二哥都没发话,老四你插哪门子嘴。”见有人捧,老大老二心中直乐。由于四皇子母族失势,他的地位一滑再滑,现在哥儿几个也没把他当回事。
幽月手上的钱向来只进不出,被几个ru臭未干的毛孩子敲竹杠,他当然不会老实巴交的将钱奉上,星辰般的眼睛一转,嘻嘻笑道:“小弟倒不知有这等规矩,不过小弟手上一个子儿都没有,待会儿向父皇申请一些,定不会让诸位哥哥白白帮忙。”
“哎,自家兄弟不过是说个笑话,小七怎么当真了,哈哈,今儿个天气不错,哈哈。”这哥几个一听说幽月要禀明老爹,立马作鸟兽散去。小样,从我手上拿钱,也不怕烫手。
皇家指定教材居然是本《三字经》,幽月有些迷茫,敢情这书也能越界啊!世界实在太奇妙了。回过神来,不由窃喜——教材太小儿科了。乘着翰林院的老师没来,幽月飞快地将这本书过了一遍,很好,还保留着前世过目不忘的本事,就这么随手翻了一遍,所过之处全都深深地印在了脑海中,就像原本就会的一般。
太傅是个老翰林,名叫顾寻,二十五岁中状元,按说熬到现在就算是披麻拜相也够了。但老家伙性子太直,人又迂腐,承平帝只好把他丢到上书房来,也是物尽其用了。幽月一边听着顾老先生悠扬顿挫的诵书声,一边暗地里八卦,心思早跑得不知道到哪去了。
终于挨到了放学,幽月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就算是Jing神不错,也禁不住一下午的催眠。上书房的规矩,太傅有权利责罚皇子。看到老五老六被打肿的手,幽月拿出了最大的干劲。
回到银安殿,安静隔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幽月和水韶音喜静,因此奴仆侍卫比其他地方少得多,有影卫在,根本无需为安全担心。沿着曲折的道路,绕过亭台楼阁,幽月找到坐在梧桐树下的水韶音。他低头专注的看着书卷,侧面优雅的轮廓泛着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呈现在扶疏的枝叶空隙之间,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悠闲自在。幽月笑着扑上去抱住他,水韶音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抚摸幽月的头。
“累了吧!第一天去肯定不轻松。”水韶音浅浅微笑,带着一丝揶揄。他陪伴这小子长大,多少了解幽月的性格和手段,绝对不会吃那群孩子的亏。
“那是当然,我的皇兄们没一个省油的灯,但最可怕的是太傅,睡觉要打,书背错了要打,坐姿不良要打,这样下来,我们这些做皇子身上不是没有一块好rou。”幽月把头埋在水韶音怀里,低低的抱怨。
水韶音笑出声来,“这话可说的粗俗。幽月,挨打的人会是你吗?”
“当然不会!”开玩笑,小狐狸的尾巴哪这么好抓。
“这就行了。”不同于外表的温和儒雅,真正的水韶音是个冷血之人,“幽月,你要想办法尽快搞定上书房的那群天潢贵胄,否则,你的日子会很难过。恩,搞定这个词我没用错吧!”
幽月听了这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