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贵,现在几更天了?”终于处理完那堆奏折,我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看着大殿内灯火依旧,蜡烛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桖筮躲在大梁上,我虽然看不见他,但我知道他在上面,而且他一直注视着我
“已经三更天了。陛下”满贵杀鸡般惨叫的声音从殿外传进。
真是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吓得我一抖。案上的奏折“稀里哗啦”全部壮烈牺牲——这么多我怎么捡!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趴下去捡。
“陛下,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满贵焦急的声音更具穿透性。
“没事!别进来!”要是被别人发现一国之君翘着PP在捡书……
丢脸呐,丢脸。
咦?还有一本掉到案下了。
我伸长,长,长,长手终于够着了。
“哎哟!”
只听“嘭”的一声我的额头也壮烈牺牲了。
“我靠~!”
我揉着红红的包,不禁捶了一下桌案。
“咔嚓”……
同志们!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机关吗?你见过机关吗?那不是现代Jing密的仪器做出,那是N年前的古人用手做出来的!
现在……在我面前案牍的表面缓缓出现了一个凹面,柔和的绿光泛起,映得金碧辉煌的大殿也柔和下来。
——一颗鹅蛋大的夜明珠静静地躺在狭窄的空间里。
嗯,好东西呀。
我取出夜明珠,闭上眼在脑海里搜索关于这颗珠子的来历。
没有,竟然没有关于它的记忆!难道这珠子不是破耀放的?那会是谁?是原来的司空暮?还是另有其人?如果是其他人放的又会是谁?
我惊出一身冷汗,看来我的架空之行并不是那么安逸呐。
起身看了一眼空荡的宫殿,心蓦的升起三分悲凉,原来自己还是……
算了!
心情烦躁起来:“桖筮,朕出去走走。任何人都不要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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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疏月黑,唯有微风拂面,树枝在黑暗中摆出各种诡异的姿势,被风吹过的树叶发出“沙沙”声,和着凄惨的虫鸣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正一个人躲在御花园的假山中独自伤感,突然一阵风吹过,我抬起了头,一个白影以一种极其非常快的速度从我视线里消失,好不飘逸。
如果让我说在黑夜里看见了一个飘荡的白影会联想的什么,我的内心里只有两个答案:
山村贞子和白无常!
此人半夜出现在皇宫必定有鬼。而且还敢明目张胆的穿上白色的衣物,想必是对自己的轻功极有信心。也是,刚才的速度若是平常人看了会以为是眼花了,要不是我眼力惊人只怕是也被蒙混过去了。
“兄台在月黑风高杀人夜出现,想必不是一不小心迷了路,误打误撞闯进了皇宫吧。”我笑嘻嘻地看着那个点足立于假山石尖的蒙面白衣人。
那人不高,一袭白衣穿在他身上显得他更加瘦弱,白衣迎风猎猎,竟似仙人羽化归去。
露出的那双手和半张脸竟比白衣还白,却又不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惨白。
“如果我说我是因为看到皇宫里景色迷人才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不小心’误入的话,你信吗?”白衣人对我眨眨眼,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带着些委屈,可他的右手却向后移了移。
“啧啧,兄台好肺活量啊!一连说了一长串话也不喘气,厉害呀厉害。”我毫不客气的回敬他,正好我心情不好你就送上门,我岂有不发泄的道理?
“哪有哪有,哪比得上兄台你为追人家都围着御花园跑了十七圈,脸不红气不喘的,呵呵。莫非兄台是看上在下了。”白衣人笑意不减,似乎很乐意和我斗嘴。
我嘴角一抽,什么叫我看上他了?
就在这个瞬间,白衣人抽出不知道刚才放在哪的软剑,双足轻轻一蹬,直直向我刺来。
我侧身一躲:“兄台,你我相遇就是一种缘分,何必舞刀弄剑的呢?”宽大的衣袖一甩,扫过柔软的剑身。
“所谓不打不相识,你让我打几下不就行了?”明明是调侃的语言却让他说得无比寒冷。白衣人间一击不成,收回了剑,做了个刺的起势。
“那可不行,”我微微一笑,轻弹剑身,借助软剑弹回的力疾速往后一退:“你看我们多配你穿白衣,我着黑衣——黑白双煞,好听吗?”
“好听个屁。”白衣人终于忍不住爆出粗口。
我还以为他的修养很好,殊不知却是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将内力注入剑中,猛地一挥。我旁边的假山炸成了粉末……
我沉默了。
随后地面一阵距离摇晃,我们都险些站不稳:“大哥,你搞错没有?这么强!”
“不是我!”他恼怒地瞪了我一眼,风情万种,“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扶住假山,“抽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