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泼猴,哼哼,看我一会怎么教训她,敢这样说我?”
逸夫楼里,一楼吵杂的一张桌边,大虎扔了颗花生米进嘴,咬牙切齿的说道。
鱼儿抿了抿嘴,憋住了笑。
小样的,嘴巴上这么说,还不知道一会真见了看你还舍得不?
那亦安然听了,狡黠的笑了笑,调笑道:
“大胡子,这可是你说的,你一会真见了这‘泼猴’可要帮兄弟‘好好教训’她。”
说罢眼里尽是笑意。
那粗神经的大虎也没听出这话里的弦音,鼻子哼了哼,算是答应。
抓了一把花生米进肚子里这才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说道:
“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我有一两年没见你了。”
边说身子边倾了过去,满脸异彩。
“我啊。。。。这两年去的地方可多了,最神奇的要属那边沿荒漠了。。。。”
那亦安然也是存心要他心急,说了半句便拿起一盏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那大虎哪里等他这般磨蹭,手一抬放在桌上就心急的嚷道:
“你快说来听听,快说。”
那亦安然一抖衣服,神采奕奕的开始娓娓道来他在那荒漠里的奇遇事迹,边说还边不忘打了扇子,一摇一摇的说道:
“话说那日。。。。”
鱼儿翻了翻白眼。
他不去做说书先生还真是浪费了个人才,估计那大虎每次给他们说那些个故事的时候那副德行就是从他这学来的。
心里这样想着,耳朵却不由自主的竖起来听着。
那亦安然也不是盖的,说的那是神乎其神。
总的来说就是,沙漠无边无际,而他们去邻国的商队困在了荒漠里,却在那遇到了仙女领路,到了片奇迹之地(也就是绿洲),那里的人皮肤皆是黝黑,睫毛纤长,人矮腿粗,身手敏捷,性子狡猾多端,如何的骗了他们的钱财,又如何的活剐了他们的马匹,生生的血腥,(估计去了一圈马场)那里的人都吃马rou,说着奇怪的语言,他们是如何入了那虎xue又如何英勇机智的出了虎xue,结果回来的路上掉了荒漠野外的狼窝,又再次见到仙女如何给逃了出来,见到了那沙漠的大鸟是如何残忍的生生把自己的鸟崽全扔到山崖下去,那利爪犹如刀刃差点把他那队人都给抓了去。。。。等等等等。。。。
本是些平常的见闻,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倒也是惊心动魄,令人回味无穷。
况且这山村小镇的,这些见闻即使平常人说出来也能让人惊叹不已了。
那大虎听了更是两眼放光,心神向往不已。
三人吃饱喝足,又去看了回曲唱舞姿,见了那小燕子,便回去歇息了。
那亦安然和大虎两人难舍难分,亦安然邀了大虎说一同去他下的客栈另订两间上房由他付费,那大虎也不客气,照单全收了。
两人还真是你我不分了。
说来这亦安然大虎和小燕子也是有缘人。
三人初到桃花镇时,正遇小燕子荷包被偷,那大虎听到呼喊拦了小偷,拿了荷包,却被小燕子误以为是他偷的,抓着他便是不放,任他如何解释也是不听,硬是要抓去见官,恰遇亦安然路过,于是便也凑个热闹(事迹上是听着那小燕子声音好听才走过去的),于是上去帮忙要抓大虎去见官,岂料三人进了那府衙跪了一刻却有个捕快抓了那小偷上了堂。于是小燕子和亦安然为了赔罪,便请了大虎和那夏叔叔去了逸夫楼的雅间吃喝了一顿,又要了上房好好款待,那亦安然和大虎小燕子是不打不相识,留下大虎便走街串巷的胡闹了一通,两人算是一条裤子的兄弟了,那大虎和小燕子也是奇怪,两人就是水火不容的,见了面就斗嘴赌气,互相看着不顺眼。
这样热热闹闹的三人便成了熟识了,每年都会聚上那么一聚。
那小燕子也是个如花少女,圆圆的苹果脸,两个小酒窝,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皮的嘴巴,正值青春洋溢的年龄,倒是那声音煞是好听,清清翠翠的如出谷黄莺。
鱼儿是一看便喜欢,那小燕子也不是介外的人,不怕生,一见面听说是大虎的妹子就挽着她的手臂说笑去了。
那红元坊是个唱曲跳舞的坊子,敢情那个年代是没有戏子的。说唱的,说书的,跳俗舞的,也算是Jing彩。
这小燕子正是那红元坊的老板女儿,老板是个憨厚人,全仗着Jing明的老板娘做着生意。见这桃花镇也算是客商往来较多,民风官风也好,便留了下来。
这小燕子在那胡同巷里可算是个小名人了,深受小老百姓们喜爱,唱的小曲儿也是悦耳动听,让人舒畅。
这日清早,吃过早饭,四人又聚在了一起。
今天可是七巧节了,可不能错过了早起看热闹。
那桃花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倒是热闹得很。家家户户各个商家都结了彩挂了灯笼,写上“七巧”两个大字,有些旁边还作了小诗,门面也是刷得程新,路面也冲刷得干干净净,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