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花老头唯一的孙子,花家一百多条人命,皆已归西。我只不过耍了个小小的手段,让花老头误以自己食了自己孙子的血,喝了自己孙子的rou。
坐在自己的厢房里,幽闲地喝着茶。对面,坐着那花家的孙子,在他眼里,我似乎是和豺狼虎豹一样可怕,用那种恐惧的眼神看着我。我并没有打算要杀花家那唯一的幸存者。我要他活着,我要他活着告诉天下人,花家血案,是我韩叶儿干的。
我告诉他,花家一百多条人命,还有他的爷爷爹爹等人是如何惨死,而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便命人将这个孩子放了。
有句古话叫放虎归山终为患,我知道自己留下了一个很致命的祸害,我在玩火,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喜欢玩火,越危险,我会越开心。
越发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在这华丽绝美的外表下,包裹着的,是一颗早已腐烂发臭的内心。
放出花家孙子不过几日,便有人认出那孩子便是花老头的孙子,是花家唯一的幸存者。
许多江湖人士纷纷发来信函询问花家小儿直指说韩家庄庄主韩叶儿便是这起血案的真正凶手,是否果真如此?
我毫不避讳地向天下人承认,花家血案为我所做。
而江湖上,指责之声漫天铺底,不久,便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只为讨伐韩家庄,要我韩叶儿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赎罪。
明天,就在明天,江湖上人人都会来到韩家庄,来讨伐我的罪孽。
哼,讨伐我的罪孽?凭你们也配?
这个夜晚,一切都是如此地温柔,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打开房门,月光一泻而进,好美,忍不住伸出手,想抓住这份美好的温柔,可是,月光怎么抓得住?
战奴守在门口,月光照在他脸上,特别是脸上那些横七竖八的疤痕,看起来特别Yin森。不过在我看来,他其实并不丑,我的心,比他的面容丑陋上千百倍。
对着他伸出手,看着他,许久,才开口问:“愿意陪我一起下地狱吗?”
看着我,又是那种灼灼的目光,然后,毫不犹豫地抓住我的手,选择了站在我这边。
月光下,一个绝世美人和一个奇丑的男人相拥在一起。直到很多年以后,每当我想起那个夜晚,仿佛还像昨天一样清晰。
Jing心地打扮着自己,这个身体很美,皮肤本身就很白皙光亮,所以特别挑了一件粉红色的长裙,裙摆及至脚裸,裙上还特别请人绣了一朵美艳妖娆的罂粟花,脖颈全裸露在外,光滑的肌肤在粉红色的映衬下,更显得夺目。这一头青丝,即使不加任何饰物,也很美,只是将发轻轻婉起,一根细长的簪子插于发间。脸更是完美无瑕,轻轻画眉,用红色胭脂活水,调出一种淡红,擦在颧骨上,唇上点上点朱红。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想到了一句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春浓。
韩家庄的客厅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全在等着韩家庄庄主韩叶儿的出现。而我在去客厅的路上,看见水塘里的荷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便走过去,轻提裙角,小心地摘了一朵开地最好的。
拿着荷花,我开心地转了起来,现在的我,看起来完全不似等待审问的犯人,而更像是一个恋爱中的宝贝。
当我一手拿着莲花,一手提着裙角走进客厅的时候,无数个目光向我齐集,这些目光中,惊艳,贪婪,鄙视,不屑各有,搀杂其中,而我,只是微笑地看着众人,不语,但笑。
有个人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大声地喊道:“你杀死花家上百口人的,罪孽深重,快快伏法。”讲的是义正严词,可是停留在我身上那贪婪的目光,已经泄露了一切了,可真是个虚伪的人啊。
有人喊了,其余很多人都纷纷响应,更有甚者破口大骂我yIn娃荡妇。
还是但笑不语,终于有人沉不出气了,拔出手中的剑,便向我刺来,说是让我就地伏法。只不过,他还没近我身,战奴已先一步拔剑刺穿了他的喉咙而倒地身亡。
见此情景,许多人也纷纷拔剑相向。可是,他们的下场也都是一样,惨死堂上。
走到主位上,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看着这么多虎视眈眈的人,开口道:“这么多人来到我韩家庄,小女子不胜荣幸,只是没什么好招呼各位的,就送大家一坛自酿的蜂蜜,给予品尝。”便有一个小厮送上一个坛子,放于大堂中央。只是无人去揭那坛子上的盖子,更无人去品尝。
过了一会,有个胆大的用剑挑开坛上的盖子,而那蜂蜜色泽鲜艳,从坛子里飘出一阵香,这香很奇特,既有蜜那种甜香,又有血那种腥香,二种香混合在一起,竟是说不出的奇妙。堂下众人一闻,忍不住陶醉其中。却无人品尝,深怕这里面有诈。
见无人品尝,我命人从坛子里拿出一点蜂蜜先行品尝。
蜜放进入嘴,感觉入嘴即化,而那种腥香却在嘴中弥漫,久久不能散去。忍不住闭上眼睛,嘴角浮现一层浅笑,而左手又不自觉地抚上右手手腕上的那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