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没目的!」
「快说!」
「陆判大人,我真没目的!」怜锦偷偷潜进陆府,想见之人却喝个烂醉,一路跟到他的房间躲在角落等那下人走后再现身,哪知被陆判给拽了出来,不过没有当场要了他的命算是万幸了。
「你一个男倌馆的小倌怎会知我是陆判?」青年举剑指着怜锦,没有将剑出鞘,泛青光的眸子在这夜晚显得鬼魅。
怜锦没有伤害那人也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自然不怕青年会怎样,理直气壮的抬头直视进青年的眼睛,「传说十殿鬼王之一的陆判在夜晚眼睛呈青色,世上也仅此一人。」
「呵…」青年冷笑一声收回了剑,转身离开,几步之后停了下来,背对怜锦微微偏头说道,「你以小倌的身份和上秋接触,我不说什么,若是你以皇柳徒弟的身份,那么就离上秋远些,他日后要入朝为官,我不希望你毁了他的前程!」
怜锦一惊,随后故作沉静的道,「陆判大人抬举我了,我自认为还没有能够影响到陆三少爷放弃为官的能力。」
青年没有回话,怜锦鼻尖不住的轻声哼哼着。
待青年走远之后,怜锦朝着陆上秋所在的院子看了一眼,最后决定还是离开为好。
青年回到房间,却见屋中有人,没有点灯,对方坐在床边不住的扭动,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陆文铮走到桌前点上蜡烛说道,「上秋找二哥有事?」
「为什么下药!」开门见山的问着,陆上秋沉着一张脸,看上去比眼睛闪着青光的陆判更加邪气。
「你不是想娶那个阿锦么?爹不会答应,所以二哥就想让你们把饭煮熟。」
陆上秋一愣,之前喝醉时他说过什么了?想娶阿锦?看来二哥也把阿锦给认错人了,脑袋里又闪过怜锦的模样,生生打了一个抖,「不可能,我绝对没那个想法!」
青年不再说话,坐在桌边单手撑着下巴直直盯着陆上秋,嘴角含笑却没有笑进眼底。
「算了,反正是一时醉言而已,二哥可否有解药?」说完,一个瓶子朝面飞来,力道很小,陆上秋抬手便接住,不疑有他的打开瓶口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随后倒在床上翻个身背对青年说道,「今晚我在二哥这里睡一晚。」
「好!」
刚点上的灯被吹灭,陆文铮只去了外袍便躺在床外侧睡下。
适才那种挑战理智的热气渐渐降了下去,陆上秋舒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幽幽说道,「二哥,十六之后我想去皇都。」
「去找高千阳?」自己虽不在家中,却也时常暗中派人将家中的一切事情向他报告,小事大事都了如指掌,自然也会知道小弟上京想去干什么。
听见这个名字,陆上秋蹙眉,「不可直呼皇上的名讳。」
「同是凡人而已,且十殿素来与朝廷不和,我何必要对他恭敬。」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那皇上深深的不满。
倒不是说高千阳是个昏庸之君,作为皇帝来说还是算一个百姓陈赞的明君,陆文铮在十殿呆了十六年,坐上陆判这个位置也有十年,纯属是因十殿而近墨者黑的开始讨厌朝廷而已。
陆上秋翻了一个白眼,不想和陆文铮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去年皇上微服出巡到临州与我结识,让我年满十六之后不用科举,直接进宫。」
「一句戏言你也信?不怕你颠颠的去了之后,高千阳早忘了你呢?」陆文铮戏谑的说着。
「懒得和你说。」睡意袭来,陆上秋拉着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个严实。
时间一过几日,陆上秋的禁足早就过了,却不见他如之前一般天天往外跑,老老实实的呆在府中,晚上睡的早,白天醒的晚,醒了之后便在书房中看书,一看就是一整日,对外宣称是在脑袋太久没用快钝了,努力温习学过的知识。
这天,陆上秋没有在书房中看书,而是将自己关在睡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所有人都不见,连陆小锦去送茶也不给开门,也不回个话,如果不是一直守在门口,还以为房里根本就没人,无奈之下只能让那无孔不能入的二少爷去看看小少爷到底怎么了。
「小弟?」
闻声,陆上秋挑眉抬手看去,陆文铮居然掀了一块瓦片,「二哥何事?」
来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掀了屋顶的几片瓦,看样子是准备来个从空而降。
陆上秋哭笑不得,赶紧阻止头上拆房的人,打开了窗户放他进来。
「你在房里干什么?早饭不吃午饭也不吃,绝食?」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对生活不满想绝食自杀?」陆上秋一屁股坐到被子上,打断了陆文铮想掀开被子一探究竟的想法,里面藏的可有东西呢。
我也没说你要自杀啊!陆文铮耸耸肩,退后几步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有什么事不能和二哥说?」
「当然!」陆上秋毫不客气,仰头倒在床上盯着房梁,嘴里叹着气,「二哥,你说我该不该去?」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