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府院内,灯火燎明。
四皇子宇文墨飞见着五皇子宇文墨游在忽明忽暗的灯火下匆匆走近。与自己全然一样的下巴微微轻抖着,神情惶惶然。
话说五皇子宇文墨游虽与四皇子宇文墨飞一胞所诞。自幼身体不适,偏离皇室,独予习文练武。少了那些明争暗斗,性子不予皇家,倒像那些个江湖中的书剑小生。文质彬彬,温良纯善。
皇宫险恶,人心难测,虽说双胞兄弟无争位之忧。但若然不是宇文墨飞,多少祸事,宇文墨游怕是难逃。
却不想,宇文墨游不记宇文墨飞的挖心掏肺,倒是对十三皇子宇文忆墨那惹祸Jing。。。。。。
这下来,宇文墨游出境更是犹如龙潭虎xue,险象环生。宇文墨飞跟着,气恼难待。
方才宇文墨飞接到急报,说宇文墨游遇刺,正上下担忧。看到宇文墨游前来,短气喘接,惶惶不已,显是受了惊吓。弄得宇文墨飞也跟着心疼。
还未尽礼,便关切万分的问“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四哥。连云拓。。。。。。”哪知五皇子宇文墨游拉着他急急道“天下第一庄庄主,连云拓。他出手救的我。”
说着,更是急了。抓着宇文墨飞的手慌得没了轻重“连云拓,他回来做什么。莫不是又想十三弟。。。。。。”那话噎在喉间说不出来,宇文墨游更是心慌了。
四皇子宇文墨飞却沉着脸抽了手“他回来管你什么事。”心下十分不悦,转念一想,直觉之下觉得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
瑞王重权在握,王也忌惮三分。却忽然不远千里,突然进宫,且一改先前飞扬跋扈只进不出的德性,四处礼往打点。
瑞王进宫不久,口口声声要的十三皇子宇文忆墨便病哑。
而宇文忆墨义兄连云拓忽然出现在皇城,依照连云家现在群龙无首的状况,静王之位必成连云拓囊中之物。
怕是这里面的个中缘由,非同一般。
难说,风云之变,就在瞬间。
宇文忆墨病哑之事虽说也无几人知晓,知事之人大多也明白道理。消息未必漏得出,但宇文墨游怕是迟早要知道。
四皇子宇文墨飞沉yin半晌,终是觉着有些话还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好,便试探着道“你可知,十三弟最近身子不太好。”
“是么?”五皇子宇文墨游虽有些奇了四皇子宇文墨飞何时关心起宇文忆墨身子,依是使然道“不要紧。春时将寒,他总不大注意,每到此时身子都不大好,待调理一阵便无大碍。我明日就差人把今年的药品补材送去。新上的雪参,鹿茸。。。。。。”
“这你倒比太医还清楚。”宇文墨飞冷冷的打断他,没意识到自己语调里带了酸“十三皇子的病,五皇子的药怕是也帮不上忙了。”
看着宇文墨游困惑而担忧的眼神,宇文墨飞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得意“宫里传出消息说,十三皇子昨夜高烧,热犯哑症。众太医束手无策。”
“什么?!”宇文墨游失声叫了起来。
细细的雨丝,夹杂着chaochao的风的味道。花香的甜味却是迷幻的压抑。
感觉混沌着,却醒了过来。醒在澄明如水的梦里。
似在血海,确是妖娆富丽的花洋。映起血红的瞳子,却寻不着花影。
这么美的地方,是哪里呢?有些迷茫的走。
血海深处,却响起一串银铃的声音。荡过沉寂的花海,一前一后两人行走着,漫失在妖艳的甜香里。
却看着,一前一后的人走近了些。
前面的人身型拘偻,手中的银铃脆响。苍老干涩的嗓音伴出空灵的歌,由不得靠近了些。微风拌着那寒凉的调子飘入耳中。
“。。。。。。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常圆。
多少情事尽风雨,多少尘梦随水溅。
何苦不忘来?
凡尘往事皆过往,爱恨情愁却无现。
幽冥黄泉路漫漫,相念相惜不得见。
何苦不忘来?
又是一度生死轮回。又是一年花开此岸。
开到荼靡,花势了。
留不住过往,不过一地残败花谢。
忘了吧。忘了吧。
”
仔细听着,那悲凉的寒调眩晕中有了迷醉的感觉。
却见那跟着后面那一人,一身墨黑遮了脸,低低着跟在身后。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听那幽怨烬声。只顾三步一回头,五步一流连。走过处,银铃清响,黑衣过膝,却遮不住那美玉雕砌一般妙妖的脚裸。
玉色孱足过处那沦落之虚魇,幽冥中唯一的色彩,血的戾艳开放如同燃烧一般。那漫天的嫣红中,一点纯白的清明。看上去,却似要即刻被这鲜红的海洋吞没一般。
只觉胸口一撞,心处似乎要跳出来的疼。
那人走过身边,犹未抬头。却慕然回首再望向来处,纱底滚出些莹透来。
潋滟的火光照亮末路,遗忘的触目惊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