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清晨带了自己的并州亲信几十骑,连夜赶路,终于赶到成皋,循着痕迹行至一处客栈。
吕布命士兵散在暗处,自己上前叫门,手刚敲在门上,却见客栈后转出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国字脸,面容清瘦,蓄着短须,腰间配着把宝剑,牵着马正往外走。
吕布一手按住那人,低声问道:“你可曾见过一人,身长七尺,细眼长髯,神色匆匆。”
却说那人正是听了曹Cao那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座右铭,觉得自己看走了眼,打算跑路的陈宫。
陈宫听了问话,心中惊疑不定,心想虽说曹Cao是个狼心之徒,但刺董也算是义举,这人定是追捕之人,我断不能出卖曹Cao。
吕布见陈宫低头不语,还以为自己说的太模糊,手指戳着太阳xue,半响,蹦出一句:“那人笑起来十分二皮脸。”
陈宫正低头思索,听了这话,呆了一下,抬头望向吕布。却见按住他问话的那武将,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龙云肩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绦环,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带一张弓,插一壶箭,逆着晨光,端是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下凡。
吕布见陈宫一脸震惊加赞叹的神情,自己老是被姚远打击的自信心呈指数爆炸的上涨,也不在意陈宫还没回话,转身往客栈的方向走了。
陈宫在吕布身后一脸复杂,心中颇感世间竟有如此英雄人物,可惜竟为董卓走狗。
不妨,吕布走了几步,回过身来问道:“你唤何名?”
陈宫一愣,老实道:“吾名陈宫,字公台。现为中牟县县令。”
吕布:“……”
吕布缓缓走进陈宫,打量他半晌,实在没看出这个老男人有什么值得绑回去的地方。
陈宫被吕布打量的发毛,期期艾艾的说道:“不知足下还有……”
话未说完,被吕布一掌打晕,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吕布冲着暗处道:“把他给侯爷我绑了。”说完,转身进客栈拿曹Cao去了。
曹Cao醒来时发现自己和陈宫被捆在一处,陈宫仍就昏着。曹Cao挣了半天挣不开,绳子绑得十分结实,打量四周却发现自己仍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只不过从榻上被扔到了地上,远远望去,那矮榻上躺了一人,身长九尺,面容却不大清楚。
曹Cao心中略一想,便朗声道:“都亭侯缘何在此?”
吕布从榻上缓缓坐起,走到曹Cao身前,蹲下。
曹Cao:“???”
半响,吕布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塞入曹Cao怀中,又把绳子解了,拎起曹Cao朝着马厩比了比。然后一把丢出窗外,气沉丹田道:“来呀,曹Cao跑了,给我追。”
曹Cao被吕布哔叽一声,扔了个四脚朝天,刚爬起来,就听见吕布的大喝,来不及多想,骑上马便跑了。
陈宫被吕布的大喝惊醒,他原是聪明之人,仔细一想便明白这武将应是委身事贼,并非真心甘为董卓走狗。
吕布转头,见陈宫醒了正一脸钦佩的看着他,一掌又把他打晕了。
吕布拎着陈宫,丢给一个士兵,上马回洛阳了。
那士兵随手接过陈宫,便按在了马背上。
陈宫一路上被颠醒好几次,又被颠的昏了过去,就这样一路颠啊颠,被吕布挷回了洛阳。
洛阳都亭侯府,姚远趁着吕布不在,正伏在灶上做桂花糕,省的做出来全下了吕布的肚子。
刚出锅,便听见下人通报侯爷回府了,急急忙忙想把桂花糕藏起来,就见吕布一脚迈入了厨房,四处找吃的。
姚远转身,桂花糕藏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吕布,吕布被姚远看的停手不动了。
姚远冷冷道:“侯爷办完事了。”
吕布被唬地愣愣地点头。
姚远继续冷冷的说:“侯爷把陈宫也带回来了?”
吕布继续愣愣地点头。
姚远高声道:“那人在何处?”
吕布一惊,转身提陈宫去了。
待出了厨房,呆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找吃的哪里不对。
殊不知,姚远在厨房里舒了口气,欢天喜地的拿着桂花糕回房了。
姚远正坐在榻上吃桂花糕,却不防吕布开门进来。姚远忙不迭的把剩下半块塞进嘴里,拿起盘子用被子一团,端正坐好,微笑的看着吕布。
吕布把手上提着的灰不溜秋的东西往遥远面前一扔,姚远继续微笑。
吕布被姚远笑得莫名其妙,开口道:“你要的人带来了。”
姚远终于把嘴里的桂花糕咽下去,回过神道:“在哪?”
吕布手一指,姚远一看,地上那团灰不溜秋的东西居然是一个人。
姚远看了吕布一眼,走上前拨开那人凌乱的头发,嘿呦,居然真是个人。
姚远疑惑道:“陈宫?”
吕布点头。
姚远继续疑惑道:“怎么带回来的?”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