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魔界弥漫着沉重的气息,压抑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报~~~”从门外急急忙忙跑进一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王,今天一早臣……臣在魔宫的保护结界内发现了一封信。”说罢,把物品用双手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递给一旁的仆人。
坐在正位上的前任魔王陛下邬司瑾面无表情的撕开信头,从里面抽出一张血样颜色的信纸,展开仔细地看着。
“父亲。”魔王邬唯站起身来,先是冲父亲邬司瑾施了一礼,看到他点了点头,这才走上前去接过信纸,转过身,对着在坐的各位念到:“吾特此送上头发一绺,愿一天后在棺材崖见。”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邬司瑾手中的信封上。
只见邬司瑾挑起那绺白发,先是在手中把玩着,随后递给了在一旁站着的儿子:“让对儿看看是不是他的。”
邬唯答应着,递给了坐在下首位的幻界小王子。
对影前前后后的仔细的研究着,幻王立刻凑了过去,焦急的看向自己年幼的儿子。
“恩,的确不假。”小王子皱着眉头,脸上已经没有了以往阳光般的可爱笑容。
“一支崭新的黑暗军团。”邬司瑾漫不经心地说道。
听到这话,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封四界里最不寻常的挑战书,不寻常在那绺头发上。
这本是很久以前的黑法师或斗士给敌人的警告和挑战:第一次送上一绺头发,第二次送上七魄,最后便献上三魂。
可是黑暗分子早在几万年前便被三界帝王联合四部六司绞杀殆尽,这一规矩已随之消失了,而今日却又重出江湖,怎能不引人深思、害怕?
未影的父亲首先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各位,惧他干甚,俗话说恐惧使人死,如果没战死,反而被什么黑暗军团给吓死了,岂不遭人笑柄。”随后对幻王作了个揖,“陛下,我的命早已交给了幻王陛下和王子殿下,你就吩咐吧,叫我干甚,哪怕赴汤蹈火,我都‘玩’死不辞。”
未影拉拉他的衣服下摆,无奈的说道:“父亲,是万死不辞。”
“哦?是……是吗?”那粗人挠了挠头,憨憨的笑着,“看看,儿子就是比老子有出息。”
大家顿时笑了起来,大厅内的气氛也顿时缓和了不少。
“前王陛下。”一人走到邬司瑾面前,先是深深得施了一礼,“我看这明摆着就是一个圈套,棺材崖位于魔、幻、人间,三界的交界处,和它的名字一样,那儿几乎都是些悬崖绝壁,好似是一口棺材。
“再加上那儿有隔绝人间与魔、幻的结界,根据四部六司的规定,我们的四十多万Jing兵绝不可以进去。
“如果单枪匹马的闯进去,我们不熟悉地形、不知道对手的实力,恐怕……”没有再说下去。
邬唯急忙站了起来,道:“照你这么说,你是不在乎对影王子的性命了不成?”
那人刚想找词反驳,邬司瑾抬手示意他们停止,先是沉思了片刻,下了最后的定夺:“我们不能因为一些乌合之众就退缩,这会让四界的人所耻笑!我看这样好了,明日,在座的各位有骨气的随我一起到棺材崖去,看看这口‘棺材’究竟让你们剩下的人如此惧怕的地方在那里。”
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邬唯转过身来笑着对众人说道:“各位先回住所休息,明天我们在这大厅内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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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阵敲门声响起,邬唯打开房门,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幻界小王子怀中抱着被子,肩上扛着枕头,睁大一对水灵灵的杏眼,咬着下唇,一幅被人遗弃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虽然这个寄住体在三界人眼中只能称的上是,可在邬唯看来却是风情万种、惹人怜爱,不觉得下身一热。
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涌出的奇怪的思绪,温和的笑了笑:“怎么了对儿,做噩梦了?”
小王子点了点头,随后啜泣了一下,让人格外疼爱。
邬唯侧过身子,示意他进去。
“你爹地呢?”邬唯细心的替小王子盖好被子。
“我醒来的时候他就不在了,想来是去找妈咪了。”小王子撅起双唇不满的说道:“还说我和妈咪一样都是他的宝贝呢,到头来还不是,还不是……”赌着气,哽咽着,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邬唯收拾好了一切,在我身边躺下:“岩儿是怎么搞得,不知道现在时非常时期吗?留下幼子一人,也忒不像话了。”替我鸣着不平:“那,我跟你聊聊。”
小王子沉思了一会儿,小声的说道:“伯伯,您说……您说我会不会死呢?”
邬唯先是一愣,笑了起来:“呵呵,你想的太多了,我们这么多的高手,怎么会让你把命丢掉呢?”
“哦。”小王子似乎对这个带有敷衍意味的答案不怎么满意,很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