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时,白剑容带来消息,魄的住处已查到,但几年来同门并未看到有人出入他的房间。
三个多月前有人看到道宗的一个道友来寻过他,但没人知道道友是何时离去的,他的房间里也无他人留宿的迹象。
魄平时鲜少离开药宗,在宗内修为较高,快天劫了,性格一向比较随和,平时也不多言,大多数时候都是闭门清修。
所以白剑容推测,魄的房内可能有暗室。
若没有的话,那就是我对于不朽被他们禁锢的猜测是个错误。
别说没有任何证据,即便有,堂堂一药宗也容不得外人随便进去搜人。
像这类名门宗派,不可能像妖魔两宗的宗主随性而为。
为了讨情人欢心就出动宗内高手,正派是绝不会如此行事,顶不住来自宗内高辈份之人的压力。
斟酌一番后慕景轩准备当夜就带小金小银前去查探一下。
小金是个贼,房内有无暗格暗室难不倒他,如果可以,慕景轩倒是想一次便将不朽找出。
人家也不是吃素的,一但惊动对方那下一次就难下手了,必竟要找的是个人,还要活着带出来,难度可想而知。
我没敢提出来同去,拖后腿这种事能做吗?
入夜,慕景轩三人换上轻捷的黑衣。
我将月牙石摘下系到慕景轩颈间,“听说这个可以避毒,你戴着。”
慕景轩止住我的动作,微笑着说道,“不用,你收好,别乱吃东西,知道吗?”
我点点头,喉咙里有些哽咽,在他换衣服时心里就很不安,拽住他的衣角,很想说,别去了。
垂着头半天,说出口的却是,“一切小心。”
我很自私,很懦弱,自己没法做到的事,明知有危险却还是将他推了出去。
一双Jing壮的手臂将我环住,慕景轩凑到我耳边,轻柔地说道,“别担心,不会有事。”
我抱住他的背,埋在他肩膀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轻轻地‘嗯’了声。
“岚儿,哪也别去,等我回来。”轻轻地吻地我一下,拉上面纱便与书生他们迅速隐入夜色中。
心情沉闷地回到房中,刚关上门转过身,桌边的白影吓了我一跳。
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拍了拍桌子,“白剑容!偷偷跑我房里来干嘛!”
白剑容兀自喝着茶水,“你不是看见了?”
“茶水不是只有我房里才有吧?!”
“这个杯子刚刚景轩喝过水呢。”
“送你了,拿回去抱着睡觉吧!”
“这张床景轩还在上面睡过呢。”
我瞠目结舌,什么意思,莫不是慕景轩碰过的东西都要搬走?还是说他今晚打算在这留宿?
白剑容见我不吱声,就用手指敲敲桌子,“坐啊,别客气。”
……他这是完全把这当成自个家了?
狠狠地将屁股搁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白剑容摇着头‘啧’了两声,“非要有事才能找你吗?”
一拳头擂到桌上,“那你是闲着蛋疼没事找事了吧?”
他慢悠悠给我倒了杯茶,推到我面前,“今晚景轩没空帮你降火,喝口茶吧。”
一口灌下后才问道,“冶情也在附近吧?”
他用一种万分佩服的目光看着我,“你真聪明。”
我丢了个白眼给他,日未落时那阵琴音不是冶情弹的又是何人?
“冶情也知道了吧?他们会不会和景轩撞头?”想到夜岚宫那场莫名其妙的打斗,我还是心有余悸,可别在药宗打起来了。
白剑容托着下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我,望了很久,我后背开始有虚汗冒出,他才道,“夜岚,你并不笨,怎么就犯这种错误呢?”
我困惑地望着他,他继续盯着我,“疑人不用,听过吧?”
我点点头,他摇摇头,一脸无耐,“托过冶情的事你怎么又让景轩帮你?冶情这次发火了,以后尽量窝在魔宗别回妖宗去了。”
果然会打架?!
白剑容扫了我一眼,俊朗的面容露出一个戏虐的笑,“你这次是自找苦吃,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没找到树Jing前,他们不会相斗。”
“为什么没找到就不会打啊?”我很白痴地问。
白剑容差点被到嘴里的茶水给呛着,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我,“夜岚,你转了个世怎么转傻了?”
又是前世认识我?他和冶情是朋友,那前世认识我也不为奇。
不待我发问,他又道,“慕景轩是什么人?你觉得他会把这份情让给冶情吗?冶情掌管一个大宗也有两千年之久了,他又岂会容得别人来拔他的逆毛?大家都不是吃素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作好承受的准备吧。”
这下明白了,先前急着寻不朽确实没考虑到这些细节,经他这一说,我倒是担忧起来,找不到也没什么,这里有剑宗和药宗,相信他们不会兵戎相见,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