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窗户,外边的干枝上有几只喜鹊正叽叽喳喳的欢腾着,全州地方的酷暑炎热让人难以承受,月熙彦无力发闷的趴坐在窗台,耷拉着双眼提不起Jing神。
抵达这全州已是一月有余,司阳尧惜爱月熙彦身子紧,领着小福将后来事都一手抢去Cao办了。
渐渐,这全州境地已见有好转之色,贫困受灾的人们能穿上衣吃上粮,街道之上也在见不到寥寥几个横死的人,百姓们都群呼丰家之人都是乃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转世。
好了,这回怕是那丰家的老东西丰秦早已闻风在耳,欣喜大悦了吧?
如今已过五月多余,距一年之约的期限还剩半年,月熙彦不由得参量起那丰家的老东西丰秦早该有行动了吧?若是他万事皆有筹备完全,半年之后,他是不是真的该带着这副丰如霖的躯体回到那家中,继续与之谋划,篡夺那帝王之位呢?
五个月,这不仅仅只是代表着距离约定之限的到来,也意味着那腹中一个生命在渐渐的成熟并且会诞落,那时,他又该对这个到来的孩子如何谴定?
“孩子……”月熙彦喃喃自语,将一只手抚上那已经看得出隆起的下腹上,他从来就没有认为过自己会被定格在这样一步,难舍难弃,一个男人,在加上一个小人,还有这身体的束缚,灵魂,又该何去何从?
“原来,情这种东西,一旦不小心沾染了,就是真的很难摆脱啊?”月熙彦惋叹一口气,继续将视线抛掷远方,开始一些脑海中早已理清的思索。
“少爷,少爷……”
遐思中,一个急促的声音攒进房内,小福满头大汗不止的跑到月熙彦跟前。
“小福?怎么了?”
“少爷,不……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月熙彦神情一变,这时候小福不是该当在那街道之上与司一起派发给百姓粮食吗?为什么会这么急忙的跑回来?
司?司呢?月熙彦愕大眼孔,一把站起身猛的抓住小福的肩膀摇晃着问:“小福,司呢?出什么事了?”
“少……少爷,司阳公子他……他被县衙府的人给抓去了,粮食,我们的粮食全部被那些县衙的官员给扣押去了!”小福有些理绪不清的解释,让月熙彦听得越不清楚。
“你说什么?!司他怎么会被县衙的人给抓了去,司的武功那么高,他怎么可能会被县衙里的那些酒囊饭袋给抓了去?还有粮食,粮食怎么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福你从头到尾给我细说清楚!”
“少爷……是,是这样的,今天一早我们在城头给百姓们发送粮食,本来好好的,可突然间,来了一群霸道不讲理的县衙衙役,他们一上来就殴打围在跟前的百姓们,还说我们这是在扰乱城中秩序,蛊惑民心,无端派粮一定是有居心拨测,还说……还说我们是妖人,要把我们都捉回那县衙问罪……”
“那后来呢?!”月熙彦赶忙着问。
“后来,后来他们就走上前来开始强抢我们的粮物,司阳公子一气之下,将那群衙役收拾了一顿,还叫他们滚远点,那些衙役看敌不过司阳公子,回去又派遣了更多的人来,后面竟然还拿了几个涌动chao气的百姓作为叛乱借口,逼迫司阳公子就范,司阳公子顾念他们手里的几个百姓性命,无奈之下,才弃剑跟着他们一同去了县衙,哪知他们竟如抢匪一般,将我们的粮食和派送到百姓手里的粮食全部都没收了去,还说这是赃物,必须充公,少爷……他们,他们这是强盗的做法,司阳公子在他们手上,一定会受尽他们百般折磨的,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小福说着就急得哭了出来,无助的只想让月熙彦给想想办法。
“司……”月熙彦心疼的揪了一下,跌坐回凳上,“当今现世混乱,官比匪恶,横行霸道,欺压良民,万恶做尽,难道朝廷真的瞎了眼不管吗?”
莫非这当今世道真的惨淡到这般田地了,如此一来,那皇帝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先是五县那庸谋的县令林德全,现在这全州的县令也是这等难勘,这些当官的,当初都是怎么被选中上来,什么为民请命?什么青天老爷?都他妈是些放屁的Jing话,若当真是这样,那丰秦篡位还真是理所当然了,百姓过活得凄惨无比,那官员还处处剥削欺压,这国的皇帝,就算瞎了眼他又怎能有这等迂腐废物呢?
愤恨的厉骂,月熙彦一把从凳子上蹭起身,“不行,司一定不能落在他们的手上,狗官们心狠手辣,哪里会就这样轻易罢休,小福,你随我一同去那县衙一趟,凡事先等将司救赎了出来,一切在从长计议。”
“是,少爷!”小福连声应头。
“哦,对了,小福,把从钱庄里取来买粮剩下的银票都带上,对付这种贪官污吏,要求他们放人就必须得有银子才行。”
“知道了,少爷。”
“走吧!”
拂袖一甩,月熙彦急忙带着小福疾出了房间,直奔那县衙府邸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