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握住惊木堂的中年县官,一脸的烙腮胡子,几乎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他此时正盯着堂下秉直而站的司阳尧。
“啪!大胆刁民,见到本老爷你为何不跪?”中年县官惊木堂一拍,洪亮的声音冲被用铁链束缚了手脚的司阳尧叱喝。
“哼!”冷冷的一声鼻哼,司阳尧如冬雪傲梅一般屹立着不动弹,气飞了堂上的县令。
“好你个倔驴,看来不对你用点刑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啪!”又是一声惊木堂拍下,县令猛的站起身,“来人呀!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是!”两名衙役应声上前一步,纷纷扣住司阳尧的臂膀往堂外拖拉。
“狗官!”
司阳尧一记狠狠的冷眼抛向堂上的中年县令,那股寒劲连空气都被拉降得低温下来,那县令心里颤抖一下,退后了一步。
“快……快给我拉下去,二十大板不够,四十……给我狠狠的仗着四十大板!”那中年县令猥琐的摆手让两衙役赶紧拖着司阳尧出去行刑,胆怯的不敢再去对上那司阳尧的厉眸。
“是!”两衙役领命,拼命的推着司阳尧往门外去。
“住手!”急促的声音赶来,月熙彦冲过拥挤的观面人群,直奔向那县衙堂内。
“司!”月熙彦扑至上司阳尧的身上,“司……”
“月?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司阳尧抖动一阵甩开两个擒压着自己的衙役,忧心的不想让月熙彦在这种时候被参涉进来。
“司,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月熙彦望着司阳尧手上与脚上的铁链,心里一紧,不禁痛恨那堂上的县令狗官。
“司,我会救你回去的。”月熙彦放开司阳尧,走到那堂中,与那中年县令对望。
“月,月你干什么?我让你回去,不要在这里!”
司阳尧催促着月熙彦离去,那堂上的可不是什么讲道理情面的好官,这会儿不过意也许会让月也跟着牵扯进来受连累,这可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啊!
“司,你放心……”月熙彦送给司阳尧一个微笑,然后又冷眼望向那县令。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公堂重地,阻碍本老爷我办案,你该当何罪?!”中年县令没有好脸色的指责月熙彦,惊木堂再次拍响。
“月……”司阳尧在旁边看得心急。
“哼,我说大老爷,你今天在这里开堂审案,这堂下之人可有触犯何罪吗?你抓了他又是为何?”月熙彦眯着眼睛冷冷的问道。
“呵~~这个刁民,光天化日之下派送粮食给民众,当今乱世,他若不是想要笼络民心图谋不轨,又怎会这般慷慨?”那县令毫不讲理的指出司阳尧的莫名罪证,让月熙彦直气得双眼直瞪。
“笼络民心图谋不轨?当官的不管百姓死活,我们自愿慷慨解囊解救众生,又何罪之有?”
月熙彦心里愤恨,不由得话不则口。
“大胆!你竟然敢侮辱本官?!本官可是皇帝钦命的父母官,本官在此审理犯人,为的就是不让百姓受苦,免得遭jian人笼络了!你小小平民竟然跑来这公堂之上放肆,本官看你就是跟他一伙的,就得治你们两同罪!”那县令口气猖狂的指着月熙彦大吼。
“你这个狗官!狼心狗肺你凭得什么还敢称自己为父母官?皇帝钦命的,我看那皇帝也是个瞎了眼的东西,让你这种败类来管制人民,他看不到吗?这全州的百姓,都已经叫苦连天成什么样子了?”月熙彦再也按耐不住怒火破口大骂。
“月!”司阳尧听完他的说话,惊慌得瞪大眼大喊一声。
“啪!刁民!”那县令愕然站起身,也许是被月熙彦说到了老底,他气得烙腮胡子一个劲的猛颤,看起来格外狞色。
“你好大的胆子!连当今圣上你也管骂,罪无可恕还罪加一等!来呀!给我拖下去,重打一顿在关入大牢,待我上报了朝廷,在将你好好治罪!”县令恶声下令,急乱了在场的司阳尧。
“是!”两名衙役速度贼快的冲上前来一把按住月熙彦的胳膊就往外拽。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月熙彦挣扎着想要脱离,却实属力道不够,被两衙役钳制得死死的。
“月!”
司阳尧徒然脸色一变,他哪里容得下看爱人受一丁点苦楚,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挣断了手与脚里的铁链,飞身冲到爱人面前,一拍掌将那拿住爱人的两衙役给震得飞出了老远。
“谁准你们碰他了?”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猩红的双眼,楼着月熙彦,司阳尧气恨的扫视着四周一圈,看起来就像地狱前来的罗刹一般可怖危险,吓坏了在场的县令跟所有人。
“司……”躲进司阳尧的怀里,被紧紧的揽抱住,月熙彦抬头看着司阳尧此时从未有过的怒火之色,不惊讶异。
“反……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藐视公堂,来呀……来呀!给我拿下,拿下!”那县令抖索着指挥一个个已经退到一旁的衙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