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官全州县令陈家宝,你见得朕,为何不跪?!”俊公子冷着脸瞪着那县令,严词逼咄。
“我~~~~我~~~~~”那县令陈家宝抖动着颓然跑到堂下,扑通一声老响就跪地磕头了起来,“微……微臣不知皇上驾临,请皇上恕……恕罪……”
“啪!恕罪?!你的罪,如何能恕?!”那皇上龙颜大变,惊木堂一下,恨得怒目圆瞪。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陈家宝琐猥的颤抖不停,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当初我认你陈家宝是位栋梁之才,故此派认你全州县令一职,为的就是希望你能让这地方百姓善改了穷苦,可如今一看呢?百姓受灾害,本就苍凉无靠,你等竟然还屡屡欺压,让群民更加苦不堪言,你贪污贿赂上层官员,朝廷年年批发下来的粮饷与赈灾救济的银两都被你吞如私囊之中,若不是全州百姓实在煎熬不堪了,冒着性命也上京告上了御状,一纸千人血泪姓名,递交朕的手里之时,你可知朕的愤怒痛恨?!不妨告诉了你,朕此次微服民间,查的就是你陈家宝泯灭了良心的罪证,朕钦命你等为官,是让你们造福我城下万千子民的,可你们呢?做的这些肮脏污砕之事,惭愧得简直让朕都替你们颜耻!”
那皇上越说脸色越来发青,看得出他已是有多痛恨这堂下的毋庸狗官了。
月熙彦舒展了眉头,原来这皇上也并不是像他想的那般迂腐不堪啊!至少,诸如此类的事他肯亲临来替百姓讨下公道,也为明君了。
“皇……皇上……”陈家宝依旧颤抖,而且抖得不是一般的厉害。
“哼!平儿,宣读圣旨!”那皇上朝身后的小婢女命令一声。
“是,皇上!”小婢女平儿从身后取出一块黄色布料摊开,开始宣读起来。
“全州县令陈家宝,贪污受贿及贿赂他人,欺辱百姓,使得民不聊生,怨声哀哉,朕,命查封陈家宝所有收刮的财物,隔去其乌纱顶戴,消除官吏史记载之名,诸连九族打入大牢,择日问斩,钦此!”
平儿收揽起手里的圣旨,就见堂下跪拜之人惊雷轰顶一般给震住了。
陈家宝连忙连哭带腔的爬上堂上,狠狠的直磕响头跪求那皇上开恩恕罪。
“皇上,皇上请开恩啊!皇上……皇上恕罪,皇上请饶微臣一命吧!皇上,皇上……”
“哼!开恩?朕只恨不能活刮了你呐!”那皇上愕然上前一脚向那陈家宝踹去,冲着正堂之上的喊道:“把这个人,给朕押解回京,朕要亲自审他!”
“是!”平儿领命应下,上前一步提起地上的陈家宝,就推踢着往堂外走去。
望着已经被送至远去的陈家宝,月熙彦惊虚的望了一眼身边一直也没有动静的司阳尧。
司阳尧一脸的正色望着前方,突然一把抱拳,单膝跪地,冲着前方就声道:“东厂御卫,夕阳剑者,司阳尧,叩请皇上金安万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咦?”月熙彦错愕当场。
“卿家免礼。”躬身屈下,那皇上已然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司阳尧的面前,弯身将司阳尧一把搀扶而起。
怎……怎么回事?月熙彦惊大了双眼,不知所以然。
“东厂御卫,果然好本事,朕没有看错啊!”那皇上一双眼眸窥涟在司阳尧身上,满心的喜悦飞扬。
“皇上,您何时已知晓属下身份?”司阳尧低着头听不出感情的寻问,惹得那皇上笑脸着然。
“东厂第一御前护卫,夕阳剑者,貌若惊艳,却闲云野鹤只游荡民间盛世,早在你拔剑相救,朕便已得知了你的身份。”那皇上笑说道。
“……”司阳尧沉默不语。
月熙彦还在惊讶当中没有回神,司……是什么?东厂第一御前护卫?什么玩意?司也是朝廷里的官员吗?怎么?好混乱……
“罢了,太拘礼倒显得朕不释然,朕还是喜唤你司阳兄,贴切得很。”那皇上将一只手搭上司阳尧的肩膀,言语间尽显暧意。
月熙彦猛然提神,盯着那只手,他忿忿的瞪向那皇上,果然这皇帝对司是抱着恻隐之心的。
“……”司阳尧继续保持沉默不吭声。
“朕此番出京,在全州境地已呆得时日过长,不宜在久留,与司阳兄他日在把酒言欢吧!”
“恭送皇上。”司阳尧许久才镇定的蹦出一句话,低头遣送皇上。
那皇上留恋的望了一眼司阳尧,才不舍的转过身,却在转身之时,与月熙彦茫然对上,那皇上即刻停住了脚步,露出一抹看不明白的冷笑。
那皇上凑近月熙彦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表弟,你也当保重啊!”说完,就即刻朝前迈步走去。
月熙彦猛然一震,忙的转头望向那皇上,才回过神来,自己现在这个身体是丰如霖的,想起那时,不是才听说过这身体的原主人有个表哥就是当今皇上吗?难道就是他?
刚刚那句离别的问候,一声表弟叫得意味深长,好似话中带话,月熙彦不由得皱起眉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