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准备好了热水,司阳尧慌忙的端起盆盘就往屋内跑去,却在还未踏入门槛之时,就听的一声声从屋内传出的婴儿清脆哭音。
“乓!”惊呆的司阳尧在看到老头怀中抱住的那微微欲动的一个小东西之时,手里的铜盆竟然就木然的直接摔落下地了。
孩……孩子吗?缓缓的伸出双手,司阳尧简直高兴得不敢靠近,这个……真的就是他跟月的孩子吗?
跑到老头的面前,司阳尧颤抖的想要去搂住那孩子,却被老头速度的躲避开了来。
“你干什么?!”司阳尧愤怒的大吼,皱着眉头不明白老头的用意。
老头此时也皱着眉宇,冷冷的盯着他,“热水呢?”
“……”司阳尧顿了顿,才想起热水方才因为过于激动而打翻了,心急的望向老头,才说道:“我再去端来。”就往外跑了出去。
司阳尧在回来之时,那老头小心翼翼的将手中婴儿用清水洗净,好好的拿来棉布裹了起来,抱在手里轻拍了拍,才递给司阳尧。
悸动的接过那孩子,司阳尧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望着那稚嫩的一张小脸,微闭的眼睛还不曾睁开,一双小手却已经在乱舞乱抓了。
真是个调皮的小东西。
司阳尧心里看得乐乎,伸出修长的指尖在那小东西嘴上撩了撩,才想起了床间的爱人,忙着又抱着孩子冲到爱人身边坐下。
顺产完毕的月熙彦面色尤显得苍白毫无血色,紧闭的双眼没有促动的痕迹,司阳尧心里猛的一窒。
“月!”慌乱的唤了一声,司阳尧转头狠狠的瞪向那老头,“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你不用着急,他无事,只是念及他身子已经半脱虚,不宜在忍受躯体的痛楚,我用银针封了他的睡xue,让他安歇上一天,便可然好起来。”那老头说完才一笑拂过。
“是、是这样吗?”司阳尧松下一口气,继续注视着爱人,果然在爱人身体上兴见到一根插立的银细小针,他才明了。
缓缓的站起身,司阳尧抱着孩子走到那老头跟前。
“爱人与犬子皆为先生所救,若非先生,怕只是他们早已凶多吉少,先生之恩,该何以报?”
“罢了。”那老头摆摆手,“老朽已是年迈之人,漂泊这江湖已不知多少年月,这只是老朽一生中偶见的举手之劳而已,公子也莫要牵挂在心。”
那老头说完话停顿了一下,眼神瞟向司阳尧手里的小儿身上,又才说道:“不知公子你可否赏面,让老朽替这小娃儿把手占卜上一挂象呢?”
“先生还懂卜卦之术?”司阳尧不惊出奇,望着手里的孩子,他点点头,将孩子递给那老头,“那……就请先生一挂吧!”
“多谢!”老头接过孩子,找了个凳子坐下,捏起那小儿的一只粉嫩的手臂,看了看后闭上眼睛开始遐思起来。
司阳尧看着却没能做声,四遭的气氛显得过分安静,似乎连那刚出生的孩子躺在那老头的怀中也变得异常听话乖巧,连哼哼都没有了。
片刻后,那老头才睁开眼睛,尽含笑意未然,缓缓放下那孩子的手臂,他将一只手抚摸上孩子的粉扑小脸上,仿佛带有着爱意一般的划了划,看得司阳尧心有不解。
“先生,小儿他命中卦象如何?”
“……”不舍的从孩子脸上抽回手,老头起身将孩子递给司阳尧,“此娃儿命中该有一天定的混世情劫,今后将会抉择难判。”
“天定的混世情劫?”司阳尧皱着眉头望了望手里的孩子,全然不懂这老头所言是虚是假,不禁心有咯噔。
“不知先生愿告知何为天定混世情劫?”司阳尧语气冷冷的质问。
“天机自由天定夺,老朽既然已经点破就不可在言明,他日你等父母二人自会知晓,只是这小娃儿命中带伤,而后尽尝人间酸甜苦辣情仇爱恨八味谭是有所必然的,你只需记住老朽的话便是,多年之后也不妨拿出来思虑,看老朽多言可属是实?”老头笑得很淡,言语中好似藏带了许多话没有说破,让司阳尧又紧皱了几分眉头。
“话已至此,老朽所言均完了,就先行告辞了。”那老头不待司阳尧说话,就点头抬步朝门处走去。
人到门槛之时,那老头却停顿了下来,不回头的款然说道,“公子,老朽奉劝你一句,凡事点透即可,无须强求允应,有的人他天命注定,必定要逆转乾坤,也非你等可以改变得了的,古有天子降世,他既生得龙来之脉,领者之智,又岂是你能左右?你一世的凄淡孤凉,命格里本是不该凡踏这情关一至,你该是为手中利器而生,却又偏偏背理常论,你误错一生的抉择,定会遭来痛欲的苦果,后人,续写的悲剧全乃你一手酿成罢了!”
什么?!听完一番话的司阳尧猛的身体一震,错愕的转过头,却不由得又让他一惊。
刚刚还近在耳边冷言说话的老头,竟然不知道何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追至到屋外,空荡无一物的荒地哪里还有任何离去之人的影子。
司阳尧看了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