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一不痛。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场景和记忆,那些记忆情绪统统不属于他自己,好似是在试图将他和另外一个人的记忆灵魂合二为一,叫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在梦里他不是他自己,而是他在《权倾天下》里Cao纵的那个角色谢衍。
被生生灌输进来的记忆和场景,他并不陌生。反而相当熟悉,是将旁观者的立场转化为了当事人,将抽象化的人物形象转化为了具体。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就好像是把他的灵魂自自己的身体里抽出,生生嵌入另外一个人rou体的抽离之感,灵rou分离。
“来人。。。。来人啊。。。。。。”痛,好痛,痛得几乎令他难以忍受,他想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却如何也做不到。
难道,这就是癌症晚期造成的发烧和神志不清?谢宴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衍少爷。。。。衍少爷。。。。。。”朦胧之中,一名和蔼妇人焦急的声音在谢宴耳畔响起。
谢宴已经无法判断自己行为方式,他的记忆和思维已然被强硬灌输进来的外物尽数打乱,仅凭借着下意识求生欲望挣扎着发出了声音,“救。。。。救我。。。。。。”
“太医,太医,您快看看我们衍少爷这是怎么了?”陌生的妇人嗓音持续着在谢宴的朦胧意识中响起。
我要活下去,我不想死。
谢宴竭尽全力的一挣,立即如同一滩烂泥似的瘫软了下来,身体里的那股剧痛也不知怎么的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不见了,余下的唯有无力。
有些吃力的支起了自己有些沉重的眼皮,谢宴顿觉外头照射进来的阳光有些过分的刺眼,别过眼去,不经意间就将全然陌生的古代环境和来来去去忙碌着的几名古装男女映入了眼帘。
红墙碧瓦,飞檐重顶,从哪里看都无一不显示着这是古代的一处豪宅。
谢宴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在恶作剧吗?他明明是在家里玩游戏来着。
勉强张了张眼睛,谢宴竭力想从周遭的环境中找出有人恶作剧的蛛丝马迹,可就在看见自己眼前的一名陌生妇人之时,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印象骤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nai娘周氏,小叔叔顾繁的nai娘,自幼待我极为亲厚。
谢宴愕然感受着脑海之中蜂拥而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他心底顿时升起了一个无比荒谬又令人惶恐的诡异想法。抬起手腕想要一探究竟,却看见一只纤细白皙又小了好几倍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手,却长在自己的身上随着自己的意识而动作。
谢大少当即恨不能昏死过去。
上天重新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到了从前,让我再度可以看到他。意识里再度产生了一个全然不属于自己的思绪,响彻了谢宴的脑海。
谢宴终于明白自己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救命啊。。。。。。”谢宴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随口抱怨着,可开口之后却着实自己将自己惊愣住。
虚软无力,而又稚嫩青涩。。。。。。这不是属于他的声音。
似是听到他小猫叫唤般的微弱声音,nai娘周氏当即回过身来,放下手中汤药,便快步走到了谢宴跟前去,“衍少爷,阿弥陀佛您可算是醒了。您不知道,您这可已经是烧了三天三夜了,再醒不过来只怕就是要烧坏脑子了。”
烧坏脑子,烧坏脑子才好呢!呵呵哒!
看着全然陌生的古装妇人,在自己面前动来动去,念出了他再熟悉不过游戏开场的NPC对话。谢宴当即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觉出痛了方才相信这不是个梦。
浑浑噩噩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谢宴终于明白自己原来是穿越到了游戏里,在按下确定的那一刻他随着自己Cao纵人物渣受谢衍的重生,穿越进了渣受谢衍的身体里。老天爷在蛮横无理的夺走了他的一切甚至生命之后,又给了他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
而他现在成为了渣受谢衍。
“诶,诶,诶,衍少爷您这是干什么?怎么自己个掐自个呢?莫不是烧坏了脑子?”谢宴事出突然,妇人阻止不及,被他吓了一跳。
“nai娘,我没事,只是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虽然,现在说话颇为有些吃力,但谢宴还是背书一般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耳熟能详的游戏开场NPC对话,“不,或者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不是原主谢衍记忆中住的地方,而是系统绑定攻顾繁的家。
“是侯爷将您带回来的,还请了御医为您看诊。”nai娘一提及这些,望着谢宴的表情,便是说不出的心疼,“耀少爷也委实忒不像话了些,您这回可是差一点就连命都没了。这老爷子的心真真是偏得不知到哪里去了,您也是他的亲重孙呐!怎么就由得耀少爷待您连牲口都不如呢?”
听着妇人声情并茂的说出了电脑屏幕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