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本是辛苦熬的汤,就在开门的这一瞬间,摔在地上,秋云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完全是六神无主了。
她也顾不上那一地的汤汁碎片。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个快步,就握住了那只拿着碎片,将要自残行死的白皙手臂,她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死死地抓住那碎瓷尖锐的部位。锋利的碎瓷也因此割破了她的手掌,那鲜色的血ye顺着白瓷留了下来,她疼的肩膀一缩,却依旧不肯松开分毫,反而越发用力,被吓得苍白的小脸,眉头都疼得拧在了一起,杏眼此刻也充斥着雾气。就差一丝,泪水就要落下。
她摇头恳求:“公子,不要,不要!”
明明是那么瘦弱,明明是那样害怕,明明是疼的要命,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依旧这样冲了上来,望着那恳请的神色,那语无lun次的话语,绝代缓缓的松开了手,放开了瓷器,但女子的手依旧紧紧的握着,他看了一眼他,同时目光也注意到了门口的一地的汤汁,散发出来的香气却怎么也抵挡不住,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他苦笑摇头。
将白瓷从秋云松开的手里取出,那混有血色的瓷片,被他丢在地上,和那一地的碎瓷混在一起,但因为带血,一眼就能看到。纤细的手指,掌心的纹路线条分明,而那被瓷片割开的伤痕,清晰可见,深的触目惊心,这个女人真的傻吗?就算自己要自残,也不该这样毫无装备的阻挡,用最蠢的的方法,伤了自己啊,似乎古代有句话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说白了,她受伤,都是因为自己吧。怕是以为自己想不开寻短见了。
“疼吗?”
“疼。。。不,不是很疼,是有点疼。”
秋云猛地一愣,脸和苹果儿似得,红的发烫,她低着头,现在的心跳剧烈加快,如同小鹿般乱窜一番,似乎都快把她撞晕了,能感觉到他的手温,那样的暖,但是这样的举止分明是过了,规矩于情于理,他们二人都不该如此亲密,而她只是个丫环,她试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
“有伤药吗?你需要包扎一下!”
绝代轻叹,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就算没有这丫头的阻挠,就算真的在这具身体身上留下了伤痕,那又如何呢,不过是自己心里作祟吧。
“不,不用了,奴婢等下自己下去包扎就好了。”
秋云脸再一次刷的红到了脖子根,真的不是她想如此,只是她低头的时候,将这一抹暴露在外的春色,一览而尽,白皙平坦的小腹,向上还能看到胸前的。。。。她忙的闭上双眼,心里直忙摇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但是她的眼睛还是小小开了一条缝,有意无意的瞄着。
“你们在做什么!”
时韵只觉得刺激过头了,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声音也不受控制的说出了心里想说的话。猛地她才发觉她说错了话。
“大小姐!奴婢不小心打翻了刚刚煲好的汤,现在就收拾!”
秋云连忙站远了距离,等着大小姐训话。
“我的‘青岚’!”
时韵只觉得头晕目眩,那一地的青色碎瓷,不就是她摆放在架子上的纯青瓷瓶吗?对她来说,再珍贵的物品,若是收藏,便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所以她才会将那么珍贵的瓷瓶,放在这个房间用来装饰。却不想她做出这个决定,才三天的时间。就成了一堆碎瓷。早知道就不该听时煜那小子的话,放置在这个房间,放在自己的房间该多好。
而这边绝代想要绕开瓷器,这一动作却又撞上旁边的架子。一个已经就在边沿处的一件小型白玉飞马也因此遭殃,时韵心中猛地一突,那是时煜的老师送于时煜,希望他能在今后有所成,马到成功之意,这要是碎了,时煜估计要抱着碎玉,哭上一夜吧。掉落下来,绝代一个伸手想要接住,却不想动作速度跟不上思想,转眼间,玉器并没有和想象中一样,摔在地上,时韵已经快手一步,将玉器抱在怀中,对她来说,接住这个玉器,不过是轻而易举,收线放线的问题,但她却忘了房内还有两位旁观者。
那细长的软金丝线,稳稳的缠住玉器马头,就算是绝代,也做不到这般速度,这般反应,这人很强,他稍有兴趣的眯着眼睛,打探着这看似温和,弱不经风的女子,却藏了这样一身武功。
时韵脑子一热,心中咯吱一声,脸面再也挂不住了,这下子是真的完了。那道眼神带着不知名的意味,落在自己的身上,就算是她也只能尴尬笑之,打破僵局。
最吃惊的莫过于秋云。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伺候三年的小姐,居然有这样一身功夫,不由得痴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