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灵族的水很深,这从长老和祭司之间若有若无的紧张的气氛就可以看出来。祭司在Jing灵族是Jing神领导人,总是有一定威望的。所以即便这几个孩子在Jing灵族内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被这样一预言,只怕也不会被Jing灵们轻易放过。
原本萧逸就不打算留在Jing灵族。Jing灵向来是神秘而强大的,这代表着这具身体换了灵魂的事情被发现的可能性更大。尽管不清楚这个世界的人对待灵魂转换的态度,但是潜意识却提醒他那必不会是什么很好的经历。所以萧逸更加愿意一个无人认识的人类村庄定居。
只是眼前的事情有些蹊跷。
他抬起头看向祭司,祭司盯着他的目光中有转瞬即逝的恶意。Jing灵族爱好和平,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喜欢外族人。虽然偶尔也会有类似原主母亲和人类生下孩子的事情,但是Jing灵族内总有一些人对这样的孩子有深深地排斥。
萧逸眯起眼睛。
“祭司大人觉得如何处理才合适?”长老谨慎地问道。
“既然这三个孩子中只有一个人觉醒了Jing灵血脉,那他最可能是预言之子。”祭司摸了摸水晶球,“盖lun尔。法达之前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是他不可能留在Jing灵族,并且,要去除他身上的Jing灵血脉。”
此言一出,围观的Jing灵族哗然,安斯冲祭司大喊道:“不可能!他还没有成年!”
剥除Jing灵血脉对于Jing灵来说是极刑,过程痛极,甚至有Jing灵在过程中难以忍受而死亡;即便能够挨过这场酷刑,活下来的Jing灵也会失去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而且因为身体虚弱,变得连普通人都不如。Jing灵族长寿,而记载中,很少有Jing灵受过这样的酷刑还能活过10年的。
因为太过残忍,这样的酷刑从来不在未成年的Jing灵族身上实施。
从围观的Jing灵细碎的对话中了解剥除Jing灵血脉的事情,萧逸目光闪了闪,看向祭司的目光中带上了深思。水晶球仍旧在天光下闪烁着黑色的光泽,和祭司白皙的手呈现出一种鲜明的反比。
日光正一步步爬上东方的森林。
祭司的德高望重,也不会那他最引以为傲的占卜作假。那颗浑身泛着黑色光芒的水晶球必然事出有因。
这倒是有趣了,原主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Jing灵,到底有什么理由值得祭司这么紧张。
光芒在萧逸苍白的之间流转。
盖瑞尔紧紧拉住萧逸的衣角,眸中流淌着难以置信的色彩。
“盖lun尔,你有什么好说的?”长老挥手让众人安静下来,仔细地看着萧逸问道。
萧逸抬起头来,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回答道:“好。”
长老怔了怔。
萧逸转过头去对祭司轻笑道:“多谢祭司大人,为Jing灵族除去这样一大忧患。除去血脉后,我们三人,至此与Jing灵族再无瓜葛。”
祭司蹙起眉头。
长老叹了口气说道:“盖lun尔,你走上前来吧。”
感到衣角传来一股细小的拉力,萧逸转过身去,盖瑞尔抿着嘴唇,看向祭司的眼神中有着愤恨的光芒。这孩子,还是不懂隐藏自己的情绪。他弯下腰将盖丝米交给盖瑞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一步步走向长老,无视身后Jing灵族审视的、怜悯的、快意的目光,哦,还有安斯近乎歇斯底里的争吵声。事情很麻烦,以他个人之力没办法抗拒。
也不知道会不会死。
萧逸忽然想起之前那个穿越者,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这个世界,似乎对穿越者有着深深地恶意。
或许能回去也说不定。
“你是个好孩子啊!”长老的声音无奈、疲倦而苍老,他伸出手触摸萧逸额上母树赋予Jing灵族的印记。刺眼的白光从长老手中放出,直至刺入萧逸的眉心,他闭上眼睛。
蚀骨疼。
Jing灵族和人族的交界处在Jing灵森林的河边,和中央有一道无形的结界。河对面是一块画着阵法的传送石,会将Jing灵传送到就近的村庄。萧逸睁开眼睛,几个Jing灵守卫低头看着他,不带表情。盖瑞尔抱着盖丝米看见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还是闭上了。
他动了动手脚,从身体传上来的疼痛像一把尖刀一样袭击大脑,仿佛要把脑海中的痛觉区域割裂开来,只是坐起来,萧逸额上就渗出了层层汗水。
Jing灵守卫相互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做什么。他们的职责是监督这几个人离开,而不是帮助他们。
萧逸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发现他身上Jing灵的特征已经消失了,只是依旧苍白俊秀。水流冲刷着水边的泥土,河水倒映着岸上的一切。森林边缘的Yin凉褪去了不少,头顶上,骄阳似火。
萧逸笑了笑,弯腰抱起了盖瑞尔。盖丝米夹在他们两中间,很安全。
盖瑞尔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没有说话。河水不深,却也高过了这两个小家伙的脑袋。那些守卫显然不会帮忙,一切只能靠自己。
萧逸一步一步踏入河水中,水波缓缓地冲击着他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