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此朦胧。
白色的月光透过窗帘撒了我一身。
“你觉的我很适合白色?”
我轻笑着用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呢喃问月。
“还是你小气我用了你的名字!”
月没有回答我。
“小气!”我皱眉怨道
“我又不是真的用你的名字,月,小气!”我轻声的抱怨,浅浅的笑。
“悦儿,准备好了么?”爸爸轻声的问:
“嗯!”我微笑着点头
“悦儿,对不起!这是爸爸妈妈能想到的救你的唯一的方法。”妈妈哽咽道:
“悦儿,以后妈妈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坚强。”妈妈抬手拭去眼角的泪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我努力的说着,可声音小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悦儿,爸爸不知道到了那边会怎样,但是你要记住,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也要活下去。顺着自己的心,好好活下去,做个快乐的人。”爸爸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手轻轻放在我的额头上。
“悦儿,要记住。妈妈爱你,爸爸妈妈都爱你。所以要坚强,一个人更要坚强。”妈妈的语气同样温柔,只是眼角又有泪光闪动,手,亦轻轻放在了我的额头。
我想替妈妈拭去眼角的泪,我想说,我会坚强。我想说,我会活下去。我还想说,我舍不得你们···
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我只能眼定定的看着他们,轻轻的点头···
爸爸妈妈一手十指相扣,另一支手在我额头前合力飞快的结印。
我感觉的到,温暖的光将我包围,身体在变轻,所有的痛苦都随着身体的漂浮如chao水般褪去。
“去吧,孩子,我们爱你。”爸爸妈妈相视一笑,另一支相交的手也快速结印,合掌,向我推来。
暖暖的风,暖着我的心,带着我向时空的彼岸飞去···
我叫银悦,是个祭师。
我出生在祭师家族,出生开始便是祭师。我的爸爸银辉,妈妈银鸾,他们都是最优秀的祭师。祭师是神与人的沟通者,可观天象测神意,亦有祛污除邪之力。
我自幼身体羸弱,这是两个同姓祭师结合的必然结果。我从来没有怨过他们,因为我知道,我是他们爱的结晶。他们的爱有多苦多难多坚强,我看的到。从小到大,无论怎样,他们对我的爱,让我温暖。
像我这种孩子,从没活的过五岁,可是我却活了十七岁,虽然苦难,但我活着,我活下来了。我的心一直是温暖满足的。做为他们的孩子,那是我的骄傲。我的幸福。
这次终是逃不过去了,苦痛像是集结了以往十七年的所有像我袭来,叫喧着要将我吞噬。爸爸妈妈探求多年,终于找到了古老的禁术:‘移魂’。在我将死之时,将我将散的魂魄的封印送往另一个时空,只要找到刚死之人的身体做宿主,魂魄就可以活下去。这需要两位以上灵力高强的人心意相通且与被施术着有很强烈的羁绊,而我刚好合适所有的条件。
移魂再生到另一个时空去活着,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是不忍心看爸爸妈妈伤心,我答应他们活下去,我会带着他们的爱活下去。只要有他们的爱,再冷也可以温暖我。
“九殿下···九殿下···”一个柔弱带颤的声音在呼唤
“九殿下···呜呜···九殿下···奴才不是故意要躲的···呜呜···”那声音听起来带着无比的恐惧,声音已成呜咽
头好痛···嗓子好干···眼皮好重···不要再吵我了···想睡觉,但那声音听起来好让人心疼。
“你···没事吧···”睁开眼睛就看到跪在我床边的一个小··丫头。
橘色抹胸长裙,腰间扎着一条红色丝带,圆圆的脑袋上左右各扎着两个小髻,弯弯的眉毛却带点英气,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张清秀的脸即使哭乱了一脸的红妆也看的出有点姿色。
跪在床边不停的抹眼泪,见着我醒来的一瞬间,脸上绽出了浓浓的惊喜之色,却没能挡住眼中的一丝恐惧。恐惧‘我’么?为什么?
“九殿下··九殿下您终于醒了。奴婢该死,请殿下饶命···”这丫头又开始不停的磕头抹眼泪了。
‘九殿下’?我么?‘皇室’···唉!貌似很麻烦···
“你起来。”干哑的嗓子吐出来的声音还带这三分稚嫩。我抬起手臂看了看,还是个孩子啊!
“奴婢不敢,奴婢该死,请殿下饶恕!”小丫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我’有这么恐怖么!我郁闷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主啊!
我很想跟她说,‘我没事’。但没办法,嗓子实在是说不出了,我充她摆摆手,做了个喝水的动作,示意她我要喝水,可她吓的根本不敢抬头。偶又郁闷了!
“水!”我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来。
“是,是,奴婢这就去!”小丫头也个趔趄差点跌倒,看她走路的样子,脚好像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