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知属下无能,请主人处罚!只是……属下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主人。”
浓烟熏得他不断咳嗽,而他脖子上的血流淌着,流淌着,不是狼狈,而是无尽凄凉,他不能说,不能动,只是躺在那里,等着火舌把他吞没。
躺在地上的人,体温慢慢变冷,眼皮,也开始不自觉地垂下,垂下,可是,他仍然挣扎着,因为,他想等到那个人来。
慢慢,那个身影开始接近,而就在那张脸彻底清晰的时候,他惊诧。
这,不可能!
他怀中的人拼命地摇头,可是他就装做看不见,因为,他怀中这个人,对他来说,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听见了那个人的呼唤,那个人,在叫着他的名字。
……
我在这里。
并不是所有人,都愚蠢;而愚蠢的人,也没有全部被扼杀。
见黑衣人止住话,他问道:
“主人,属下无能,请处罚属下。”
黑衣人站起来,看着主人离开的背影,站了一会。
“算罢,今晚我姑且饶你,只是,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今天,我实在太累了,没心机再处罚你了。”他顿了顿,“还有就是,今天你把那人杀了,那就证明你的实力比那人强,就由你来接手他的位子吧。”
“可知事因?”
在这里,所有愚蠢的人,都被他扼杀在这片火海中。
黑衣人再摇了摇头,道:
他想叫出来,可是,他叫不了。
终于,他盼到了曙光。
清秀的男子把他抱起来,直冲屋子的出口。
而火光,在那人的背后勾勒出一层暗影,那人脸上,出现胜利的笑。他看
火光,闪烁着,在那看不见的尽头,一个身影,随着火光闪动的节拍,走来。
“属下还知,在庄别败消失后,他器重的第一弟子也随之消失了,或许是这个消息不是很重要,所以传得不太开。但……属下怀疑,庄别败的第一弟子或许是幕后元凶。”
黑衣人抬头,表情严肃,摇了摇头,道:
“这事是我的命令,不用犹豫了。”
“说吧。”
这话差不多是吼出来的。
他笑了,看着这个人为自己慌张的样子,他笑了。
这个人,笑了,满意地笑了,这是他的杰作。
但就在迈出第五步时,火柱砸下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而旁边的火柱子也相继砸下来,彻底在出口与他们间做了隔绝。
那个清秀的男子,一脸慌张地看着他,用手按着他的伤口,企图止血,可是,这一点用处也没有。
但,他错了,就在下一秒,他错了。
而就在这张牙舞爪的火光之外,一个人,就这么冰冷地站着,站在高处;冰冷地俯视着这个被火海吞没的可笑的地方。
听黑衣人这么说,他点了点头。
只是,当他绝望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然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飞身跃上瓦顶,往黑暗的尽头奔去。
“主人您昨天今天都一直呆在萍踪教,当然不会有任何耳闻,而且消息来得非常突然,我听到几个乞丐在秘密谈论这件事,揣测了个大概,然后我再用银子打探事情的真相才得知这件事的。”
然而这些,只是所有事情的开端,而已。
“可打听得到那人的消息。”
……
诉说着一个人的命运,无情的命运。
话毕,他又迈开步伐,走进了萍踪教总坛的大门,渐渐,他的身影被黑夜吞噬。
数秒,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过身,迈了一步。
……
话毕,黑衣人双手抱拳。
“属下在途中听到了一个消息,武林盟主庄别败在昨天突然消失了。”
“真正事因属下还未知,只是,属下有个猜测,不知主人是否愿听。”
“你说什么?”他惊诧地走上前,“我怎么不知道?”
“你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如果出不去,我们一起死。”
“完全没有任何音讯,恐怕那人投靠了哪个很可怕的组织,也或许,是那人真的蒸发了。”
在那熊熊的火焰中,在那狰狞的火光中,一个本为清秀的男子,满脸狼狈,却是有力坚定地走来,他怀中抱着一个躯体,一个已失去灵魂的躯体。
“这……”黑衣人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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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一瞬间,清秀男子顿了顿脚步,抿着唇,然后,看了看怀中的人,笑了。
火舌席卷整个山庄。
一片火海,一把刀,一滩如同红色彼岸花般绽放着凄凉的血。
在很久以后。
而这吼,吓得黑衣人退了一步,急忙跪下,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