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没生存的念头吗?都不看看自己是否还有能力走?就算能迈出几步也好,只要几步你就可以跨出这个大门了不是吗?”
“……”
“那么,好吧……”囱顿了顿,而后大喊一声,“弟兄们,这里有一个猎物,你们就出来好好地在他身上划下你们的专属刀痕吧!”
话音一落,各处便走来一些穿着红色衣服的萍踪教教徒,他们脸上的表情极为狰狞,似乎要把从桑吃进肚子里一般。
很快,一大群人便围在了从桑周围,他们亮起了他们的刀剑,疯狂地在从桑身上流下血的印记,他们恐怖地笑着,咆哮着,像一群久未闻过血腥味的凶狠的狼!
从桑没有反抗,他始终用剑撑着身体,站在那里,闭着眼睛,拼命地忍住疼痛,他不想在这些人面前显现他的脆弱,那只会成为他们取笑他的把柄。
“刷——”“刷——”
“哧——”“哧——”
不堪入耳的声音回荡在上空,鲜血从翻开的森森的rou里流出来,遍布他的身体,皮rou的破裂鲜血的流淌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他最恨的是他必须承受从这些人嘴里的污秽与他们的唾骂。
而就在他痛苦万分的时候,外围正等待着“屠杀”的兴奋的教徒突然发出惨叫,只见十几个教徒倒在地上,几乎黑色的血流了出来,恶心的气味开始在空中弥漫。
一个人站在了那些倒地的人的后面,他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而他右手的剑则似乎是发出了咆哮一般剧烈地抖动着,缠绕在剑身的银色锋利释放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寒气。
那些疯狂地“撕杀”着从桑的人恐慌地逃了,可惜他们没有一个能活。
那个散发着凛冽的人拖着剑,而后缓缓把剑举起,雄鹰张翅似的以剑横扫而过,不可逼视的蓝色巨光一闪!那些逃跑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恐怖的血流淌着流淌着……
囱、舞、云定定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而他……则冰冷地说了一句。
“这个人,是我先看中的猎物。”
话音一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从桑倒在了地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和上面的血迹让他更显狼狈。
那人倏地收起了笨重的剑,走到从桑身旁,把他抗了起来,而后跃上了屋顶,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在尽头。
囱皱了皱眉头,手紧捏成了拳头,而后又慢慢地张了开来,看着远方。
“舞,云,走吧。”
于是三人同时往上一跃,瞬间在夜色中消失。
风声在他而边呼啸,意识模糊的他微微睁开眼睛,一张不清晰的脸出现在他眼前,顿时,从桑皱起了眉。
“为什么……要救我……”
那个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一直用轻功往前飞跃着,呼吸没有一点儿紊乱,身体也极为平稳,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步伐。
很厉害的轻功……
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突然,一阵剧痛传来,从桑的手紧紧地揪住抱住他的人的衣服,五官皱成了一团……须臾,剧痛又渐渐开始消失,然而他眼睛的焦点开始模糊,黑暗再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