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起了凉凉秋雨,Yin暗的树林里显得格外肃杀。
就在秦渊体力不支,以为跟丢了林月天时,林子里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等他赶到,林筝已经再度被林月天用匕首抵住了脖子,细细的血丝顺着雪白的颈滑了下来。林筝冷笑着:“没有用的,即使你把我带回去,我也不可能会好好服侍你的主子。”
“这你不用担心,办法有的是。”林月天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你只要和我回去我便能交差了。”
“你是说乱情蛊吗?”林筝说,“是,乱情蛊的确可以使人屈服——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林月天脸色白了白:“这不关你的事。如果我没有完成任务,柳非就会要我死。”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的身体里早就被人植入了乱情蛊,柳非能拿我怎么办?”
“这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这对乱情蛊,一只在我身上,一只在秦渊身上。”虽然乱情蛊早被断肠谷禁了,但林筝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会对秦渊那样的傻子动情?
“咔嚓”一声,秦渊不小心踩断一根树枝。
林筝回头,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没有想到他会站在身后,林筝又默默地回过头来。这种情况很尴尬。
袖里剑射出,林筝看着林月天缓缓倒下。
秦渊走到他身旁,问:“乱情蛊是怎么回事?”
“他死了。”林筝答非所问。
“到底发生了……”
“你也去死吧!”林筝一剑向后砍来。
这一剑砍在秦渊肩上,他叫唤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林筝把剑从他身上抽出来,鲜红的血溅得满地都是,混杂着雨水,汇成了几条细流。林筝的脸上沾满了血,他抹了一把脸,又刺了秦渊一剑,他有些迷茫地说:“你怎么还不死呢?”
秦渊暗暗叫苦,照你这样的砍法,和凌迟有什么区别?得砍多少剑才能把人给砍死?应该抱怨的是他才对,死都死不痛快。
终于,林筝丢开了剑。“我带你回断肠谷。”
“你爱上我了?”秦渊认为这是非常恐怖的事。没准下一刻,他就会变成和林月天一样的尸体。
林筝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避毒丹的药效一过,‘梨花妖’就会发作。只有林落雪才能解你的毒,我带你回断肠谷。”
秦渊不明白他砍自己两刀的意义。他满怀期待地问:“你爱上我了?舍不得我死?”
“我不知道。”林筝眼里尽是迷茫,“我不知道是谁下的蛊。”
完了,林筝疯了。秦渊想,这回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了。得出结论,他幸福地昏死过去。
林筝见他闭上了眼,慌忙上前去踢了他几脚:“你起来,不准死!我们先去找马,到了断肠谷,你再昏。”他这几脚踢得忒狠,秦渊的头撞到了树上,痛得清醒过来:“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妈的他现在是重伤在身啊,哪经得住林筝这么折腾?
雨越下越大,秦渊贴在地上,听到了远处的响动。“你快走吧,柳非的人追来了。”
林筝瞪了他一眼,见他确实伤得很重,即使带上也是个累赘,于是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好歹挣扎一下再跑路啊……”这,这也走得太干脆了吧?!秦渊不指望林筝能带着他逃命,反正柳非要追的人又不是他,但是,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未免也太冷血了一点……难道乱情蛊根本就没什么用处?秦渊心里一难过,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这次是真的昏过去了。
一个时辰后,林筝骑着一匹血红色的马折了回来。他把秦渊弄上马背,绕过城镇,抄近路赶了数百里,眼看秦渊身上的伤口再次崩开,才不得不停止赶路。他找了一处较为宽敞的山洞躲了进去,轻轻地把秦渊放下。秦渊的身体抖得厉害,失血过多让他气虚面白,林筝见他的气息微弱,不敢贸然封住他的xue道,只能撕了衣服,替他包紧伤口。
望着皮rou翻开的狰狞伤口,林筝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你不躲,就不砍你了。”
现在说这个有个屁用。秦渊气息奄奄地说:“林筝,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哪……”又不是他不想躲,是他实在并明白,好好的,林筝为什么砍他。还不如柳夜白好。起码他不用担心柳夜白会冷不防砍他几剑。
“你给我好好休息,要是敢胡思乱想,就把你丢出去喂狼。”林筝怕碰到他伤口,于是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
秦渊十分痛苦。“……同是被下了乱情蛊,为什么林月天对柳非死心塌地,事事都顺着柳非,你……你你你却……为什么……?”我的命不好到了如此程度么?
林筝突然笑了。
他不笑的时候,完全和林落雪一样,他笑的时候,比林落雪多了一个酒窝,竟有几分孩子气。秦渊看得痴傻了,难怪柳非要把林筝弄去做男宠……
林筝一席话浇到秦渊透心凉:“你不用不服气,道理很简单。林月天对柳非死心塌地,是因为林月天身上的是子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