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今天没空教训你。等出去了再给你算清楚。”慕容静将手中的钥匙一扔,“怎么,走路,不会了?要我抱你不成?”
林落雪朝他扑了过来。他也没闪开,任林落雪抱着。
他的声音有些抖:“林烟把你虐成神经病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多少人上床了?”林落雪说着。
“我天天都和人上床。压人,被人压。气死你。”
林落雪按住了他的手:“你内力怎么了?”
“丢了。”慕容静轻描淡写地说。
“丢了?”
“没关系。”慕容静笑,“以后再练。”
他拉起了林落雪的手,往外走。
火烧得惊天动地,如当年林落雪放火烧铸剑山庄一般。周围很闹,他们走得很静。慕容静突然说:“若能得卿长相伴,便教前路无限长。”林落雪手心全是汗:“在下希望快些离开这里,越快越好,谢谢。”
“我记得你从前是挺有情趣的人。”林落雪仗着有武功,脚下飞快,慕容静跟得很是辛苦。
“我说了,人是会变的。”
“人变了,心呢?”
“有两条路可以出谷,是去泰安还是临东?”林落雪问。
“……泰安吧。”
断肠谷的地形林落雪再熟悉不过,他连破十三个机关,那动作,快得就像林岚叛变,干净利落。慕容静跟在后面嘀咕:“怎么几年不见,退化成这样了。”
林落雪看了他一眼,说:“被林烟封了xue,只能动用部分内力。”
“哦。还以为你想我想得连武功都废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好像现在武功废了的是自己。慕容静发誓,如果林落雪说了半个他不想听到的字,他立刻就翻脸。
猜也猜得到他在想什么,林落雪心中好笑,却并不点破:“出了谷便是清水村,要不要找个地方投宿?”
“再跑远些吧,被林烟逮住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不会的。清水村有我的人。”
“可靠吗?”别又像林岚一样,是个卖主的。
林落雪想了想:“也对。不能去找任何人。你们铸剑山庄在这附近……”
慕容静打断他:“去清水村。”
“为什么?”
“都说是你的人了,勉强相信一回啦。”慕容静拍拍他的肩。林落雪这家伙,生性多疑,要让他养成了谁都不愿相信的习惯可不好。
“我都不信,你信?”林落雪轻笑,“不要拿命开玩笑了。”
慕容静哑然,良久才说:“也是,还是找铸剑山庄比较安全。”这种时候,还是命更重要一些。不是他不相信林落雪的武功,是林烟太诡异。
林落雪点头:“只能找铸剑山庄。”
这话听起来好似“我只相信你”,慕容静乐得眼都弯了:“去找秦渊。”他又加了一句:“不过,在这之前,仍要去一趟清水村。”
“做什么?”
“当然是要偷两匹马来。泰安太远,步行可不成。”尤其是在他不能施展轻功的情况下。
“……”
“走吧走吧,不要拉不下脸了。不就是偷匹马吗?至于吗?倘若那马是铸剑山庄的,你们断肠谷偷得比谁都快。”
“……”
最后,两人只弄了一匹马出来。
慕容静身上的衣服被狗撕去了一片,林落雪的脸色自进去了以来就没变好过。
山东,泰安。薄云满天,寒风阵阵。
慕容静和林落雪在一间大客栈门前停了下来。大红的灯笼,一共四个,串成一串,“泰安客栈”四个金字闪闪发光。
慕容静说:“秦渊说,会在这里等我们。”
林落雪冷笑:“我是不可能会进去的。”
慕容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不住地干笑:“没办法,这是铸剑山庄的地盘嘛,你不能对它要求太高。”
“我要求不高,但我不想与畜牲为伍。”林落雪有一种把慕容静捆起来殴打一顿的冲动。
火红的灯笼下,拉了一条长长的布条,上书几个大字:断肠谷与狗不得入内。布条迎风招摇,很是显眼。
“哎,你呀。”没有办法,慕容静上前去,扯下布条,撕了个粉碎。“小二!两……不,一间上房!”
“好咧!”里面应声。
“行了,这个时候你别扭什么?你们断肠谷的地盘就没写‘铸剑山庄与狗不得入内’?这不现实嘛。大家扯平了扯平了。”慕容静拉着林落雪便往客栈里走。
“客官要不要打个火?”
“要要要,我都快饿成扁的了。一斤牛rou,两碗素面,再烫一壶酒。”慕容静挨着林落雪坐下来了。
林落雪幽幽地说:“我们断肠谷写的是,狗可以入内,铸剑山庄不可以。”
慕容静假装没听到,林落雪闹别扭的时候就喜欢讲一些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小二,秦渊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