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个矫健的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下如飞鹰一般在诺大的皇宫内穿梭,躲过一队队巡逻的队伍,人影最终在一个普通的房间外停住脚步,左右顾看后闪身悄悄进去了屋内。
“照探子所说,密盒应该就在此处。”月光透过窗子撒下一片微弱的光芒,在微弱光芒的照射下赫然是被软禁的羽灵枭胤。
轻手轻脚地在书房中搜索一番,却无法找到那个寻找已久的盒子,如果再不回去倘若被人发现那就惨了。就在胤为此苦恼的时候,突然在一面墙前面停住了动作——墙上挂了一幅画。画上的美丽男子身着白衣,在花间徐徐漫步,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闲适慵懒,而那低垂的眼里却折射出摄人心魄的魅力,这个画中人不是谁,就是慕君睿!
“好一副美人图,能画的如此传神,孤月竟真的是喜欢上他了。”胤感叹一声,转念一想豁然开朗,上前一步将画挪开发现一个暗格。
“找到了!”快速的将暗格打开,里面放置了一个盒子。胤忙将盒子打开,盒子里只是放了一条黄绸缎。
满意一笑,从袖中拿出一条黄绸缎将里面的替换出来,再小心翼翼的放回去,最后看了眼那副画上之人,男子离开了书房。
险险躲过巡查之人,胤刚回到屋内就听到外面似乎有人的声音,心中大叹回来的及时,赶忙躲进了床上将一层层的薄纱放下。
赶忙脱去了外衣,解下发冠,合着里衣便睡下了。
门“吱呀”一声给打开了,细不可闻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一阵熟悉的声音,顿时让胤心顿时提了起来。
“睡得可真香啊!皇叔……”
“臣,恭迎圣上!”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胤慢慢从床榻上坐起抬头直射掀开床帘的男子。
鹰隼的利眼直直的射向自己,棱角分明的脸,两片刻薄的唇。很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他了,长大了,变了,变得可真大。
"看来皇叔身体不适,何不多休息一会儿?"
看似关怀的问语却隐含一股不容忽视的霸道,羽灵云霄随即单手便强制地把人按下去,让胤重新躺了回去。
胤不由的皱眉,肩胛处一阵疼痛。羽灵云霄面带笑容,静坐在胤的旁边,放在肩胛上的手不曾离开
。
"臣只是有些困倦而已……唔……"
募的从肩胛上传来一阵剧痛,胤不由的咬紧牙关,还真是特别的见面礼。
"还说身体无恙?一向坚韧的皇叔,都疼得出声了。"
双手抚上受伤的肩胛,羽灵云霄的眼落在只着单薄衣服的身上。因夏日炎热的关系,里衣是凉爽的衣料,摸上去有丝清凉之感,半透明的白衣下细腻而极富弹性的肌肤若隐若现。
胤心中冷哼一声,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皇上有话可以直说,这里只有我们二人,何必拐弯抹角?"
"皇叔,何时变得这么急躁了?"
羽灵云霄把玩起那又黑又直的长发来,一副懒散闲漫的样子,至于肩胛上的手也似玩味已尽的样子收了回来。
对于羽灵云霄放肆的行为,胤心中升起一股厌恶。那时候任羽灵云霄腻在怀里,是因为他当时还小而毫无恶意,对于亲昵的行为并未觉得不妥;而现在,虽不知这男人此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但那放肆之下的轻蔑却叫人气愤而厌恶。
"啪!"
清脆的声音,胤一掌打掉那玩弄自己发丝的手掌,就是这样直接。
"你竟敢……"
羽灵云霄从床榻边站起,带着危险气息的眼直视一脸淡然的胤。
"羽灵枭胤,你这可是犯上之罪。"
"呵,皇上言重了,臣——岂敢?"
"哈哈哈……"
羽灵云霄不怒反笑,这笑,却过于冰冷。
"皇叔,勾结他国皇子合谋杀害孤国储君这罪,还不算是大罪吗?"
这难道不是明摆的陷害吗?自己走这个任务,不知道是谁派的。
"羽灵云霄,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忽变的放肆称呼,狂傲的态度,让羽灵云霄十分不满,心中升起无名火——永远都是这般的遥不可及,无论他如何的打压、陷害,这个男人从未低下过头颅。
"羽灵枭胤!你竟敢如此放肆!"羽灵云霄大喝一声。
胤淡漠的无视,起身从床榻上下来,双腿触地面却不由得一软,刚才克制药力擅自运功现在便得了报应了。
羽灵云霄看到,讥讽道:"怎么了皇叔?该不是干那个男人爽到脚软吧?朕说你为何从不于女子发生关系,原来竟是喜好男人吗?"
迅速的披上外衣,对于这恶意的抨击,胤表面没什么反应心里却有些惊讶,从前羽灵云霄不是没有对自己有过言语上的刁难嘲讽,却也没有像今日一般的恶劣,更带着莫名的怒火。然而提及那人,真是——不知该怎样说。
"皇上不远千里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些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