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亲弟弟啊!”皇后气得怒瞪刘智圣,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专制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偏要动武?
“淑雅,你可知我为何要这样做?”刘智圣长叹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你是肝火上升,不知轻重,这样做就不怕小弟会怨你出手太毒吗?!”皇后气得几乎再次昏倒,这刘智圣年纪越大越糊涂,办起事来越来越没谱!
“那你又知不知道,秘史来报,说北域的敌国,早已经秘谋要在宫外将小弟害死呢?”刘智圣低头在皇后耳边,用微弱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轻语,皇后闻听此言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怪不得刘智圣这样急着要找到刘智彬,原来是怕他在宫外被奸人所害。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将他打伤,快让我去看看小弟伤势如何。”皇后下了宽大的龙椅,在刘智圣的陪同之下,来到景阳宫。
景阳宫内,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响得在宫门口就能听得一清二楚。发出这撕心裂肺叫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智彬。
“范医师,你想要我命啊!很疼啊!轻点行不行!”刘智彬满腔的怨气化做怒吼,犹如山中受伤的猛虎一般,吓得范太医手不停的哆嗦,这手一抖,就更拿不准力道,一个不小心将手中大块的药膏掉落在刘智彬背上,当下疼得刘智彬呲牙咧嘴,异常痛苦。范太医连忙将药膏快速抹匀,用干净的棉布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刘智彬听远远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当下忍住脱口而出的怒喝,不再喊疼,反而一声不吭,吓得范太医身上冷汗直流。
“你私自到宫外闲逛还挺有功的,范太医为你疗伤也不对了?”刘智圣离老远就听到刘智彬的叫喊声,众人见到皇上和皇后驾到纷纷跪拜,刘智圣一摆手,众人皆起身离开,剩下范太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范太医,小王爷的伤势如何……”皇后见到刘智彬身旁的铜盆内触目惊心满是血水,不由得揪心,刘智圣出手也太狠了,竟然把小弟打得皮开肉绽。
“回皇后,小王爷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骨,需要调养些时日……”范太医吓得一头大汗,生怕皇后怪罪他刚才弄疼了刘智彬。
“范太医,你先下去吧。”刘智圣的话音一落,范太医如获大赦,抓起身边的药箱,飞似的逃出宫中。
“小弟,你是不是很疼……”皇后坐到床边,看着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刘智彬,珠泪连连的说道。
“不疼,皇嫂,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刘智彬硬着头皮说道,背上已经体无完肤,又岂会不疼?他只不过不想让皇后太过担心自己,硬是咬紧牙关,装得若无其事。
“哼!”刘智圣气得冷哼一声,也坐到床上。
“都怪你不好,竟然将小弟打成这样!还骗我说伤得不重!”皇后再次怒瞪刘智圣,他好狠的心啊,怎么下得去手!
“皇嫂不要担心,我真的没事……”刘智彬早已经疼得头皮发麻,越说声越小。
“你这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让我怎能不担心!当年太后生下你没多久就驾鹤西去,太上皇不久后也随之而去,丢下不满周岁的你……”皇后越说越伤心,与其说她是刘智彬的皇嫂,倒不如说她是刘智彬的嫂娘。她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受了这样重的伤,又怎能不难过!她这一辈子虽没有生过孩子,却视刘智彬如同己出一般,哪个当娘的看到自己的孩子受难能不难过的?
“皇嫂,我真的没事……”刘智彬不这样说还好,被他这样一说,皇后的心更是犹如刀绞,气得就差在刘智圣身上打几下了,怎奈他是一国之君,就算自己再生气也不能胡来,只得拍着大腿失声痛哭。
“淑雅,你别再哭了……”刘智圣不忍见结发妻子哭得这样凄凉,终于出声劝阻道。
“你……唉……呜呜呜呜……”皇后气得语不成声,若不是刘智彬有伤在身,早就扑到他背上抱着他和刘智圣吵闹起来了。
“小弟,你也不要怪为兄出手太重,朕也是被你气得昏了头。前些日子探子来报,说有人欲在宫外行刺于你,为兄派人四下查找也寻不到你,急得就差亲自出宫了。要知道朕与你皇嫂并无子嗣,对你寄予重望,若是你有什么闪失,叫朕如何对天上的父皇与母后交待?对江山社稷如何交待啊!”刘智圣语重心长的说,他又何尝不想让刘智彬像其他皇族一样快乐的生活?怎奈这一辈就只有他们兄弟二人,自己又无法子孙满堂,对刘智彬确实严厉了许多,扪心自问,他的确对刘智彬不公平,可是刘智彬也该知道孰轻孰重,实在不该任性妄为。
“臣弟知道皇兄的用心良苦,所以心中从来都没有怪过皇兄。只是臣弟有时候就是会把持不住自己,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来。有时明知事不可为,却仍要任意胡来,臣弟其实也很后悔,不该做出让兄嫂担心的事……”刘智彬又怎会不知刘智圣和淑雅的意图,不管他们做出什么事也是为了自己好,虽然被刘智圣打得体无完肤,心中却能理解他的所为。
“你能明白为兄的苦衷最好,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为兄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出手太重将你伤成这样,你安心静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