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逸呆了,是真的被震撼到了,在他身前的是一个珊瑚屏风,这倒没什么,问题是,你见过长达近十米,高达近两米的巨型珊瑚屏风吗?尉迟逸突然觉得裕华王朝真是太穷了……
回身寻找带自己来的那个人,之间对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那表情很怪异,太糗了……瞬间挂起标准不露齿微笑,“你家主人还真是特别啊!”不能说有钱,因为没准还武功高深莫测。
如愿以偿的看到某人身形一僵,但马上又露出释然的表情,身子微倾,拱手作揖道:“尉迟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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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屏风,一条青石小路晚宴细致的伸进幽深的过道,两旁的劲草郁郁葱葱,拱起的身体跃跃欲试。草后是一大片的花海,牡丹,百合,金鱼草,山茶花,栀子花,紫罗兰,竟然还有卡特兰和玫瑰!尉迟逸有一阵失神,要知道这在古代,即使是在被称为仙界的裕华王朝也从未见过,更别说其他它叫不出名的花儿了。
百花簇拥下,尉迟逸终于摆脱了鲜艳的令人昏厥的花野,放松地长舒一口气。他讨厌耀眼的东西,就像讨厌自己一样,所有人都只是看见这具皮囊的美貌,想要拥有的只是这具身体而已,得到了便丢,满足的不过是人类自己的虚荣与占有欲罢了。
“咦?”是水的味道!而且是清澈泉水的甘甜味道!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廊道之上,廊下是潺潺的流水,水流的激进声此起彼伏。尉迟逸用力的深呼吸了一下,很奇怪,完全没有岛外满湖死水的腥味,这是怎么做到的?差异之后警惕的开始环顾四周,廊腰蔓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真是厉害,尉迟逸的眼里泛出了严肃,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这里的主人真的不一般。
走着走着,尉迟逸发现,上流居然飘下了花瓣,淡淡的花瓣悬浮在水面上,带来淡淡的花香,各种花香纠缠萦绕,沁透了身体羁旅的疲乏,仿若桃园,无争无战,无害无恶,好不惬意,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单纯快乐的日子,现在想来那个梦境真的是易碎啊。贪婪的吸取这难得的自然,周身的疲倦在渐渐消退,淡雅清新,他曾经的梦想。可惜,那已成过去。
“东方公子,主人在门后。”冰冷的声音将沉浸在回忆里的尉迟逸拉回现实,回过神时领路人已经不见了身影,眼前是一座半圆形拱门,幽绿的藤蔓紧紧地缠绕在门框上,偶尔垂下几缕藤条,显得闲适而散漫。带着六分的好奇和四分的警惕,尉迟逸跨进了拱门。
石桌,石椅,紫玉琉璃茶具,青花瓷盘,Jing致可口的糕点。视线轻轻游移,修长的玉指执着一只紫玉琉璃茶杯,半掩在深红华衣的手腕白如凝脂。青丝垂腰,翠玉绾发,桃花一般勾人的凤眼水波连连,玲珑挺立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血色的红唇比那Jing致的点心更加诱人。衣领间,一只妖娆的蔷薇放肆的盛开,真想看看那隐藏在深红华衣下,蔷薇缠绕的身体,在身下辗转的模样,那勾人的凤眼在情欲下又是怎样的摄人心魄,红胜血的香唇又会怎样地娇喘呻yin。
美人轻呷一口杯中的绿茶,凤眸星目轻扫过来,尉迟逸这才发现他眉角处有一颗黑痣。
眉角处的黑痣!尉迟逸明朗地笑了起来,“是熟人啊~”
回忆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两年前从外地来到裕华王朝求医,当时受伤的是一名男子,看上去有十七八岁,长得很漂亮,初见尉迟逸都没有分辨出他是一个男孩子,把脉事心跳已经近乎没有了。带他来的老人跪倒在我面前,求他施法。可施法有那么容易吗?一次这样的祭祀活动会让他半个月无法下床,祭司对身体的伤害不亚于毒物。哥哥和若流栩坚决阻拦,丝毫不松口,在他们的威胁下尉迟逸也只有拒绝了。
直觉告诉尉迟逸,这个人必须救,所以等到半夜,他悄悄地从寝宫了出去,直奔那两个人的居所。然而毕竟是与天换命,动静想要小是绝对不可能的,祭祀仪式刚进行到一半便被王室的人发现了,可为时已晚,祭祀期间若被打断,不仅是对神灵的不敬,而且祭司轻则身体受到重创,重则失去一切灵力,魂飞魄散。
人是救回来了,尉迟逸也因此昏迷了十天,醒来后得知那两人已经离开,被哥哥和若流栩痛骂一顿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错,当时那个没的不分性别的男孩眼角就有一颗黑痣。、
“看来你想起来了。”清脆的嗓音,带有惑人的节奏,“柳寒烟。”
看着品茶的美人报出自己的姓名,更何况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尉迟逸也不再掩饰了,“尉迟逸,你也可以叫我东方枭。”同时双手作揖以示尊敬。
柳寒烟有些诧异,“不是程懔云吗?”“程懔云的种种已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