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即到十月中旬,满城可闻月桂飘香,各国的人马也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有琴帝都——月弦。
“殿下,未知星耀车队何时可到?”张延礼坐在即墨左手边,好奇的向即墨问道。
即墨微微一笑,摇摇手中的纸条,“据方才传来的信息,星耀现下已到帝都20里外了。”
张延礼闻言,大松一口气,随即笑道:“总算快到了。可以着人准备了。”
即墨赞同的点点头,端起桌上的一盏热茶递给张延礼:“张大人请,该备的都已经备好了,现下只需通知父皇出行就行了。”
“呵呵,殿下说的是,老臣糊涂了。”张延礼笑呵呵的接过热茶,舒服的咂了一大口。
即墨但笑不语,悠悠的透过热气看向窗外,流阑帝国并几个小王国最迟昨日之前便已经到了,此番星耀晚来许久,流阑那边已是流言漫天了。不过那都不是他的事,哪怕天塌了,与他,又有什么干系呢?各人有各人的因果,即墨自己也尚有未完的因果纠结不清呢。
立在帝都的千年城墙之下,即墨站在苍穹帝身后看他与星耀皇帝辉锦帝互相问候。辉锦身后立着长达数百米的礼仪车队,雪白骏马飒飒而立,侍卫尽是容貌昳丽,身手不凡,那御座车驾庄重华美,车旁跟随着数十花容月貌且身手不弱的婢女提着红纱金纹吉祥宫灯并琉璃赤金如意香炉缓缓慢驰。
“辉锦,近十年不见,可好?”苍穹帝不冷不热,却风度完美高贵。
“本帝很好,苍穹安否?”辉锦帝客气的笑答。俊逸威严的面容,幽黑深沉的眼瞳,嘴角略微勾起,好似神在俯视苍生一般。
即墨看着两个风华绝代的帝王,心下感慨不已,如此气度,如此风采,纵是真神也难得,不愧是站在世俗巅峰的人物。
回到皇宫,即墨直奔沧夜殿。
“秋樱,我回来了。累死了。”即墨扯住秋樱的长长的衣袖,皱着眉头抱怨。
“主子,辛苦了。不过接下来那些个贵人们可还要在帝都呆上一个月呢,这下可要累坏主子了。这陛下怎么可以这样。”秋樱一脸的心疼和不满,她总觉得陛下派了这个差事给主子就是故意折磨人的。
看看秋樱可爱的嘟着小嘴抱怨,即墨呵呵的笑了,揉揉秋樱的头:“秋樱,这样的日子不会很久的。”
秋樱眨眨眼睛,惊喜地问道:“主子,难道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宫了?”
“快了呢。”即墨心情大好,眼睛眯成了弯月,“要保密哦!小秋樱。”
“是,主子!”秋樱娇声答到,兴奋地小脸通红,双手不自觉地紧握着。
“好了好了,我要躺一会儿,晚上还有酒宴。樱儿自己出去玩吧。”即墨怜爱的笑笑,打发秋樱出去。
懒下身子,软软地倚在榻上,即墨方松了一口气。这几日,天尚未明就出了宫准备接待事宜,各国使节车队也不定何时就会到达。而那些进了城的使节们,但凡有了任何意见,统统都报到自己手上,此后一月,这些事都不会少。虽说下面的官员可以处理大部分,可是那些人身份尊贵,就算自己皇子身份也骄横不得,须得亲自出了面去招呼着,否则被有心人看去了,往小了说,便是你枉顾指责,轻视皇命。往大了,指不定还是个破坏几国友谊,意图挑起战争的黑锅。
颇感无趣的叹了口气,不欲多想。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该去参加宴会了。
蓦地,察觉有股强大的气息快速的接近屋子,不及多想,屋门“砰”的一声倾倒,一个彪形大汉手舞金刚槌闯进屋子,其后面追着沧夜殿的十几个下人,秋樱也惊慌焦急地匆匆追来。
即墨诧异地运气轻功欲躲开舞地虎虎生风地大槌,却不想此人看去身形魁梧,步伐却异样灵巧。不过对于主修神界功法的即墨来说,却是一般而已。一边轻松地闪避,一边打量冒然闯进皇子宫殿的魁梧男人。
这番一打量,确认即墨大吃一惊。原来这人却是身着皇宫金甲禁卫独有的金麟乌漆战甲,那么,此人的身份,到是可以确定一半了,不过如果能排除换装的可能性,那么基本就确定了。
魁梧男人武功大开大合,一对重愈百斤的金刚槌流光闪电,还未接近,便已有沉沉的威势拂面扑来,压的对手几乎动弹不得。可以肯定,若是寻常13岁的孩子,在这样的猛烈地攻势下绝对逃不脱。
即墨此时暗暗心急,自己万不能暴露了身手,但若救兵还不来,结局就很难说了。
二人一番打斗,屋内已是一片狼藉,就这个时间,父君莲君赐下的8名轿夫兼保镖也赶到了,8人联手,很快就拿下了男人。随后青叶也急急地带着一批金甲禁卫赶了来。从男人闯入,到禁卫来到,不过盏茶的时间,沧夜殿的奴才们却像经历了一番生死,危险解除后都大松一口气。
带着金甲禁卫来的却是首领金战,进来后先生大概查探一番,这才来到即墨跟前,抱拳单膝着地,正声朗朗:
“金战失职,救驾来迟,请殿下严惩。”
即墨正安慰受惊的秋樱,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