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在十一月二十日甲子吉辰穿上白色的祭服走进祭堂里沐浴斋戒。此时周瑜已带江东战士一并到船上做好作战的准备。淋浴完毕,孔明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裳。是为风神的信徒都为一身红装。一双玉足踏上七星台上,一头乌黑的散发随风飘扬。台下的士兵们早以看呆了。这样的美景,想必他们一生都无法再遇上。
孔明看着台下一支支笔直的旗帜,他心里有点害怕。他并不怕死,但是他害怕寂寞,他害怕死后如果真的有灵魂,那么他的日子怎么过。
其实借东风,就像字面上那么简单,就是请求风神借风。但是这世界是讲求物质不变论的世界。一样东西变成另一样东西,它是有一定的物质基础做根本的,就想点石永远不能成金,因为石头并没用能够成为金的基础物质。所以并不能让其他东西变成风。因此,也不可能有白白的风送给你,就想没可能天上白白掉下一快免费的面饼给你,任何东西都要代价。所以这次孔明借东风其实是向风神借明年的东风,至于明年什么时候的东风就不清楚了。而东风替代了这几天的西北风便会取代明年所借的东风。要是那几天正是菜发芽的季节,那就糟糕了,西北风带来的是干旱的天气,而菜发芽要大量的雨水,这样会引起明年的失收。真是罪过。
“不许擅离方位。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失口乱言。不许失惊打怪。如违令者斩!”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完成。孔明心里暗暗地祈祷着。
看一切都准备好,孔明放下手中的鹅毛扇,拿起一柱香,右手轻抚过香头,只见香发起点点的黄光。孔明对祭祀台前的黄龙旗帜叩了三下,然后把香插在香炉上。拿起水壶中,把水倒进金盆里,用刀割了一下中指,滴了三滴血到水盆中。等血与水混均匀之后,孔明念起祈祷祭词。
“以我之名,以我之命,恳请风神借我三天东风。我愿以我的生命作为交换轮盘的动力,我愿以我的血作为交换的祭品。”
孔明边起舞,边念祈祷祭词。他右手拿起鹅毛煽轻轻挥舞着,那舞姿实在的天下独一无二的美妙。
“仙人!”
不知道是那位士兵看了孔明的舞姿忍不住发出赞美。只可惜这句赞美来得十分不是时候。可是也不能怪他定力不好,因为那真的很美。美得不想凡物。
孔明心口很难受,他拼命地忍着不把血吐出来。要是吐出来,一切都完了。他把快到喉咙的血吞了回去,身体顿时变得无力。但是他依旧要坚持着,并且不能让人发现他的失常。
跳着,跳着,就这样用尽自己生命的能量舞蹈着。四周的旗帜因为他身体变得虚弱的原因而被外围的风疯狂得吹着,但即使如何猛烈,它们依旧挺直得插在原地。
足足跳了三个时辰的舞蹈,就在周瑜那边着急的等待下,东风终于被请来了。孔明松了一口气,立即猛地吐出一口血。他忍着想晕过去的冲动,慢慢地坐下来。他还需要在这里坐两天多的时间,直到东风的离去。这是因为东风的到来要依靠他来做媒介,消耗他生命的能源。
而周瑜这一边在终于盼到东风后立即实施计划。
过了两天,差不多到三天的时候,周瑜安排好之后的行动后,便带了一对人马赶到孔明作法的地方。
“此人有夺天地造化之法、鬼神不测之术!若留此人,乃东吴祸根啊。”
杀心顿起。
周瑜下了马,走到祭祀台下望着台中闭上双眼静静坐着的人儿。他还是依旧美丽,即使他现在虚弱得不行,但更添一分柔弱的美感。
不行,一定要杀了他,为了东吴的未来,一定要。
周瑜缓缓地登上祭祀台。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他把全身的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人儿身上,好让他的脑中不要出现什么奇怪的想法。他全身的肌rou都绷得紧紧地,他想只要一动手,相信就能把那人给结束掉了。
“将军你终于来了,对我的祭祀满意吗?”
周瑜望着他,一动不动,并没有回答。
“呵呵。”
孔明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
周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他不喜欢他如此笑着,这样的笑容不适合他。
“想必将军一定取得完美的胜利了。我在此祝贺将军你。”
就在这时,谁都没想到孔明右手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阳光从刀子反射进周瑜的眼里,是那样的刺眼。周瑜脑里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早已本能地行动了。他看着自己的右手握着那本属于孔明的匕首,只是他看不到那锋利的刀身,只有一片鲜红。他愣住了,无法思考。
孔明忍着疼痛,他早已绝望了,就在那个士兵发出那可悲的赞叹时,他就绝望了。无法再回头,自己的生命终究要结束。他是个可悲的人儿,他不知道的是,即使他活下来,以后他终究会因为他人破坏祭祀而失去生命。不同的是他还能多几年和哥哥在一起。而现在他的哥哥要接过来代替他再次接受如此荒谬却又无可奈何的死法。他并不恨周瑜给了他一刀,因为他不久就要死去,只不过是快了一点,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