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小人没想到会被当场抓个现行,结结巴巴的,竟然编不出一个理由。
章郡沂铁青着脸看着小人,嘴抿的紧紧,双手握拳,连脸上的青筋,小人看的也是一清二楚,连忙往墙角缩了缩,那章郡沂盯着小人看了许久,才一声不吭的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然后紧紧关上。
小人可不敢再看,一溜烟跑了回去,可心里偏偏像被猫挠的似的,痒的不得了,鬼使神差的靠近墙壁,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的偷听起来。
不是小人不道德,其实从一开始,小人就觉得这章郡沂怪怪的,沉默寡言独来独往不说,还经常带着几本厚厚的旧书,手里攥着一个小放大镜,匆匆地进大院,又匆匆地出大院,别人向他搭话,也是爱理不理的。
除了移桌椅,开木箱的声响的微弱声音,小人都快把耳朵压扁了,也没听到其他声音,好像里面根本没人住似的。
小人再好奇,也不能不偷看了,只是被搅的睡意全无,故意去院子里溜达了几圈,踮起脚探头探脑的多瞄了几眼章郡沂的房间,颇有些不甘心的意思,又不敢过分靠近,只能无聊的打道回府。
晚上,小人拿着书在院子里纳凉,高傅堂和乔近棠也坐在西湘房门口聊天,聊城的夏天,还是有几天很难熬的,小人还算是比较静的,邻近几个院里的小孩都已经成群结队的跳水里游泳去了,黄昏才在大人的骂咧中回来,晒的黑红黑红的,到有几分健康活泼的意味,不像小人,脸色永远的黄黄的,难得露出点润色,也是被冷风激的。
柳明箐回来的时候,小人已经有人困意,和高傅堂和乔近棠打了一个招呼,小人就被柳明箐提了回去,回去的时候,小人特意看了一眼章郡沂的房间,门被关的紧紧的,里面也没有亮灯,好像人已经睡下了。
对于奇怪的事,小人还是想一探究竟的,毕竟他现在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发呆,所以章郡沂的房间,小人还是惦记着的,一有空就偷偷摸摸的观察章郡沂的出行时间,并乐此不疲的记录下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小人终于逮到了机会,在确定整座大院只有自己以后,小人爬上了围墙,身手敏捷的跳到了屋顶上,找到章郡沂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扒开瓦片,往里面望去。
除了一张普通的木质床以外,房间的角落里还摆着三个大木箱,一个木柜,两张长木桌,分别摆在左右两边,几张凳子和一张椅子,靠窗还有一个书桌,上面摆了些纸笔之类的。
小人还是很失望的,因为章郡沂的房间很普通,而且没有他想象中的脏乱,摆设也很单调,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小人郁闷极了,把瓦片摆了回去,站起身来,刚准备原路跳回去,冷汗马上就从额头冒了出来。
章郡沂正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小人这边,也不知道来了多久,表情也是Yin晴不定。
该不会全被看见了吧,小人极度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很想拿瓦片把自己当场埋起来,还是章郡沂先开口,小人才没觉得有多少尴尬。
“下来。”章郡沂的口气也很淡,看不出喜怒。
小人乖乖的从屋顶上爬了下来,走到章郡沂面前,低头喊了一句:“章叔叔。”
章郡沂沉默不语的走到自己房前,跟往常一样打开了门,不过这次没有直接关上,而是留了巴掌大的门缝,小人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才蹑手蹑脚的走到那巴掌大的门缝前,那章郡沂正坐在书桌前,埋头写些什么,小人大胆的迈了一步,那章郡沂毫无反应,小人得寸进尺,直接走到了书桌前,一瞧,那章郡沂正在笔记本上记录些什么,不过些的全是英文,幸好小人学习起来还是认真的,隐约觉得章郡沂好像在些什么实验报告。
章郡沂闷声不吭,小人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一直站在书桌旁边,没想到那章郡沂根本不理小人,写完记录后,又自顾自的拿出一本全是英文的书看了起来,一直到开饭,才慢悠悠的放下书,倒是小人,不知不觉就被罚站了两个时辰,泪流满面的逃出了章郡沂的房间。
“你今天怎么在你章叔叔的房间出来?”柳明箐一脸新奇的问,章郡沂这小子他认识好几年了,性格要多怪有多怪。
小人正坐在床上揉腿,听到章郡沂的话,爱理不理的“哼哼”了两声,要你管,你还是乖乖做你的光辉教授去吧。
“哟,还不理人。”小人只要是懒得回答的问题,总是“哼”几声,这点柳明箐早就习惯了,继续说:“我现在可是你的衣食父母啊,你要是不理我,谁天天给你好吃好喝的啊,瞧瞧,这才来多少日子,脸都胖了。”
小人搔了搔耳朵,嗯,天天有鱼或者有rou,你养的还算是勉勉强强的。
柳明箐自动无视小人藐视的动作,接着说:“你章叔叔的房间,你还是不要去了,免得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小人继续揉腿,仔细的想了一会,他现在还真是一个小孩子,不过为什么不让他去章郡沂的房间啊,好奇心又被点燃的小人奇怪的问:“为什么。”
“因为……”柳明箐神秘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