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轶回来后,并没有什么变化,而之前的的“毛笔事件”两人默契地绝口不提,事情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
嗨,这礼部的刘老头一向没什么事,怎么今儿个那么积极了?犯老年痴呆了?
“什么事?”
“回皇上,以前,南炽时常遭到西厥的攻击,国基为稳,所以,暂时把后宫之事搁置一边了。如今,西厥已败,我南炽国也日渐繁盛,皇上也该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了。”
蓝湫羽头疼地敲了敲脑袋,推辞道:“朕国事繁忙,还没空理会儿女私情。”
“皇上,臣也以为,是该纳妃选后,充盈后宫了。”
这些个大臣,平日里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也能整个面红耳赤,现在却联合起来,一致对上了?
蓝湫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李睿轶,那家伙却始终眼观鼻鼻观心,安安分分地站在那里。蓝湫羽莫名地窜起一股火,挥了挥手道:“这事,就交给礼部去办吧。”
“臣遵旨。”
下朝后,蓝湫羽留下李睿轶,抱怨道:“你个混蛋,刚才在朝堂上干嘛不给朕讲话?”
“皇上要臣讲什么?”
“你!朕现在还不想纳妃选后。这女人一多啊,就麻烦,后宫被搞得乌烟瘴气的,朕还有安稳日子可过么。”
李睿轶轻轻一笑,道:“皇上,纳妃选后是板上钉钉的事,早一天晚一天而已,您就好好面对吧。”说完,拍了拍蓝湫羽的肩膀,潇洒地甩袖离开了。
纳妃选后的事,如火如荼地展开,不过蓝湫羽也不放在心上,便由着他们去折腾。秀女的画像被一张一张送进来,蓝湫羽只是瞄一眼,看得顺眼的便留下,看不顺眼的,就退回去。而此时,有另一件事,让蓝湫羽措手不及。
“情报属实吗?”
“回皇上,李大人私自招兵的事,已经查明确为属实。属下在凤来后山,看到李大人正在Cao练军队。”
“李睿轶,在吗?”
“也在。”
蓝湫羽一手覆在眼上,一手示意探子下去,疲惫道:“继续加强监视,一有动向立刻来向朕禀告。”
“是。”
李文山是开国功臣之一,跟着先皇立下赫赫战功。他虽然身手不凡,但自恃其高,常常不把蓝湫羽放在眼里。蓝湫羽担心他会有变故,遂将他调到凤来城当太守,给予的兵力也是十分有限的。没想到,他还是野心不改,竟私自招兵。更让蓝湫羽意外的,是李睿轶也参与其中。这个看似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原来,也在背后用刀尖指着自己。所以,之前的种种,只是为了迷惑自己吗?
李睿轶,你太小看朕了!
由于选后纳妃的事,皇城的部署稍有改变,蓝湫羽也故意露出马脚,让李文山有机可乘。当李文山挥军进入皇宫时,蓝湫羽沉着冷静地应对,至始至终,稳坐在皇位上,居高临下。
混战中,却一直没找到李睿轶的身影。
“蓝湫羽,这皇位你也坐过瘾了,是不是该让老夫也坐坐了?”
蓝湫羽冷笑道:“哼,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立时,从宫内四周涌入大量士兵。李文山不屑地看了看四周,冷冷道:“你以为,你的皇宫禁卫,能敌过老夫的Jing兵?”
“呵,父亲,那你这Jing兵和我这纵横沙场浴血奋战多年的将士比起来,又如何呢?”
“李睿轶?”
李睿轶带的兵力并不多,但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士,加上蓝湫羽的禁卫,李文山讨不到好果子吃的。
“李睿轶!你居然敢忤逆老夫!”
李睿轶皱了皱眉眉头,苦涩道:“父亲,别逼我。”
“哼,你虽庶出,但平日里老夫没少亏待你,你怎能做出此等不孝之事,你是要弑父吗!”
“父亲!是你先做不义之事,儿子,只能不孝了。来人!把李大人押下!”
李文山被押下后,李睿轶将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扔,跪在地上:“皇上,父亲他大逆不道,臣甘愿替他受罚,还请皇上饶他不死!”
“饶他不死?李睿轶,你可知私自招兵,夺权篡位,是死罪!”
“臣知道,但,他毕竟是我父亲……看在臣护住有功的份上,还请皇上饶他一次。”
蓝湫羽捏着拳头的手放了放,冷冷地打量着李睿轶,道:“李睿轶,莫不是,这是你演给朕看的一场戏?”
“皇上是什么意思?”
蓝湫羽蹲下身,使视线与李睿轶齐平,直直地看着他漆黑不见底的眸子,开口道:“难道你不是想利用你父亲,得到朕的信任,再企图夺去朕的位置?”
“你!咳!咳咳!”李睿轶双手捂着唇,剧烈地咳嗽起来,蓝湫羽站起来转过身,不想看到李睿轶,李睿轶冷冷笑道:“若是皇上不愿相信臣,臣便不再多说,任凭皇上处置。”
“你先回去,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