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烈日当空和夏日,还有什么?能比那清凉的风更让人向往。
马车慢慢的启动了,母亲轻靠着父亲,父亲紧紧的抱着我,两个孩也挤在我身上,诺大的马车,舒服的坐着,却是有些无法呼吸。不太熟的人抱着总是有些不太自由,无法克制的僵着身子。
“怎么?是不舒服吗?”搂着的手轻轻的拍着,微笑的看着怀里僵硬着身体的青儿。
“没,只是不太习惯,有些困了。”放我下来睡下也好吧。
“那就这样睡吧。”顺势的把人打横抱在怀里,双后遮住他的眼,感觉着那长长的睫毛在手心里轻轻颤动。“睡下吧,等下到了叫你。”
侧头看着早已睡的死死的两小孩,看来是没人能帮他解围了。放弃的闭上了眼,确实是有些累了。
马车骨碌碌的往前走着,节奏的和着风,如同夏日时里甜甜的一曲乐章。
风吹草低见牛羊。在一处墓地也突然令人想到这样的一句诗,貌似有些讽刺!及腰的草,在七月的阳光里,绿油油的闪着光,那样的刺眼。果然,转身便看见了母亲那如珍珠般掉落的泪水。跨出脚步,想安慰下她,却又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安慰着的样子,如果仅从外貌上来看,两人确也是男才女貌,只是,缘!!他心里另有爱人了吧,所以才能对母亲如此温柔的人这样的绝情。不要让我恨你。深深的看了一眼,便走到马车上拿了早已备好的一些除草工具,和几个小厮一起除草。
“小松,小柠,去喝点水先。”好热,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着两个玩的不亦乐乎的小人说着,可别中暑了。
“哦。”还真是好热。“哥哥,你也要喝水。”
“哥哥现在还不渴,你们上马车去坐一下下,喝点水,哥哥马上就好了。”
“嗯。”
看着他们两人慢慢的往马车上走去,看着被消灭了一大半的杂草,心里升起无限的成就感,那就算是曾经成功拿一下案子也没有的成就,是心情吧。心中有所牵挂?
“你看,也是满头大汗的,你也去喝下水吧,剩下的了不多,他们很快就会弄好的。”复杂的看着累的双颊如花,汗如雨下的人儿。就那样站在及草的绿草下,拿着锄草的工具,阳光下,笑的那样的灿烂。当空的烈日,似乎也变成了一种衬托!奇怪的,感觉,眼前的人,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的,并不是无知小儿。
“没事,爹。马上快好了,我不累的。”笑嘻嘻的避过他那将伸过来的手,自己随意的擦了下脸。“爹,你去陪陪娘吧。我们这边马上就好的,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哦。”压下那无所适从的失望。转身向着不远处的林子霏走去,自己,这是怎么了?今天真是太奇怪了?
除草,然后擦拭着那才五年便被风霜几乎刷去痕迹的墓碑。岁月是这样的无情。一刀一刀的刻着,明明白白的显示着他足迹。虽不曾见过,但在母亲记忆中的那对慈详的老人,那样疼爱着母亲的父母,是怎样的感情,才让他们生死相随,女儿也没能唤回心如死灰的父亲????尊敬而迷惘的擦着,前世肮脏的算计,步步为营,亲情,友情,爱情,一切都只是可笑的谎言,曾经那信奉的金钱万能的理念,如同此刻被自己手中的清水一层层洗刷着,风雨中飘零。
“青儿。”母亲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伏身痛哭。
和小时候一样,转身紧紧的抱着她,抚着她的背,给予着她力量,告诉她,至少还有他一直在她的身边。
“爹,娘。”母亲低沉的,轻声而沉重的在耳边呼喊着。
就像,那遥远的曾经那无数个日日夜夜,可笑的自己窝在空荡荡的房间,或黑漆漆的地下室里,那样无助无力的悲伤着呼唤着,似乎,只要再多喊几声,便能心想事成。明知绝望,却无法抑制住那可笑的期望。
“好了,不哭了。不要岳父大人面前哭了,他以前那样疼你如珠宝,看你这样哭法,还不更加悲痛!”擦去两人脸上的泪,抱起青儿,轻轻的搂着子霏。
我,哭了么!不是,说好了没有曾经的么!迷茫的看着天空高挂的太阳,开出脑浆的话,你能把那里本该遗忘的记忆晒干吗?
“文君,谢谢你。”哭了一阵的母亲,羞涩的看向搂着她的夫君。
淡淡的笑着,看向怀里羞涩的女人,“开始拜忌吧。”
“嗯。”
“爹,我也下来帮忙。”怎么这男人老是抱他,他明明不需要的。
“好吧。”不舍的放了下去。看着两个小家伙立马粘了上去,不由的一阵懊恼。
人多力量大,在太阳略微西沉的时候,便已经一切准备得当。两小孩满山的撒着纸钱。母亲悲痛依旧的哭着,和父亲双双跪在墓前。似景如画。愿逝者安息。
手,恋恋不舍的摸着刚才男人赶自己上马车休息时塞过来的玉萧,透心的凉,炎热的季节里,另一种温暖。英雄爱剑。懂乐之人也无比抵御上品乐器的诱惑。
一、进堂咏
主!请赐给他们永远的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