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桥镇,昭阳城郊边的一座小镇。小镇上有一条古街,名为永乐街,街的两旁摆满各式各样的摊子以及各种铺子。在永乐街的右边,有一条流进昭阳城护城河的小河,名为栀子河,因为河的右边开着一排叶绿白花的栀子花而得来。白天的栀子河,清澈明亮,旁边的栀子花传来阵阵香气,一艘艘小船缓缓行驶而过,供船上的男男女女游玩。夜晚的栀子河,河的两边会挂上一排灯笼,点上。灯笼、栀子花、游人、小船形成一幅幅美画。
凤凰楼,是永乐街上唯一的一家烟花之所,因老板娘名为凤凰而得来。凤凰楼每晚都是人山人海,这里的小姐、官人在昭阳城算是一绝,不仅有一流的容貌,琴棋书画、歌舞样样Jing通。这晚,凤凰楼后院的柴房里,一位样貌十五、六岁的男孩,一袭男官的服饰,血渍早已渗透到衣服上,白皙的皮肤显得苍白,正跪在由铁钉组成的铁盘上,暗褐的铁盘上,已染上点点血渍。站在男孩面前的是一位三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臃肿的身材,脸上的褶纹因为画着浓妆而让人觉得犯呕,此人正是凤凰楼的老板娘--凤凰。
“怎么样啊?知道自己错了吗?”打着兰花指,抬起男孩的脸,嗞嗞,即使沾上污垢,也很容易辨认是张绝美的脸蛋。无意间遇到他,还以为可以帮我赚钱呢,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什么刑都用上了,就是不肯屈,哼,落在我凤凰手里,还有几个能清白着身体离开!
男孩抿着嘴,不能屈服,如果不是有个好赌成性的爹爹,他也不至于被卖到这里。唉,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些了。“哼,没想到赖皮张州成,还能生出你张乐这么有骨气的儿子。哼,给我打!”凤凰抬手示意旁边的打手,给我狠狠的打,又是一鞭子藤条落在张乐身上。自从几天前,被张州成卖到这里,他每天都会被迫进行一场调教。什么苦,我都不怕,只是不知阿娘怎么样了?这是张乐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丝意识。“哼,又昏了?给我···”把他弄醒,继续打,话还没说完,门边的护院来到凤凰的身后,拱手道:“老板娘,昨天新请来写词的先生到了。”
几天前,原先那个老不死的老夫子突然搞什么告老还乡,真是气死了,还要多花一份钱。看着对面刚醒的张乐,“别以为你不服就行了。明天,明天晚上我会安排一场花魁大赛,出资最高者可与花魁一夜良宵。哼,给我利用这一天时间把他装扮好了。别想逃,更别想自残!”她可看得多了,有多少人不愿沦落红尘而选择自残。
凤凰楼的侧门,一袭白衣的男人正站在门前,等着护院通报,他是凤凰楼新请来的写词先生。几天前,刚到板桥镇的他,在路口遇到一位昏迷的老妇人,女人是板桥镇张州成家的媳妇,丈夫为还赌债,竟把十几岁的儿子卖到烟花之地。老妇人伤心欲绝,游走他乡,希望能攒够的银两好赎出自己的爱子。但,令老妇人没想到的是,凤凰老板娘居然打算公开卖掉她的儿子,老妇人气急攻心,才会昏倒在路口。
男人看着老妇人跪在自己面前直磕头,说实在的,自己也不是很有钱,可想而知,老妇人实在是走脱无路了,才会乱求医。但是,算了,还是帮吧。走在男人前面的护院,停下来,转身对男人做了个请的姿势,男人拨开门口的珠帘,打量起坐在主位的女人,相必正是凤凰楼的老板--凤凰了吧。感受到凤凰惊讶的眼神,果然不是一般人,男人在心里轻轻抹了把汗,幸好在来之前把疤痕黏上了,否则搞不好自己进得来就出不去了。
“请问先生是哪里人士?又作如何称呼?”如果不是脸上的疤痕,凭他一身修长的身材,就比张乐多出一份刚毅美,更别说那头稀有的醉红长发了,可惜啊可惜。
“在下出自李家村,姓施,单名一个宇字。”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说真名吧,至于李家村,谁会跑那么远去证实,特别是交通不发达的古代。
“哦~,那~施先生既然站在这里了,可否能先给小女子奏一曲?”要想进来做写词人,也得有真才实学。
哼,幸好有准备,“若在下学艺不Jing,还请老板多多包涵。”漂亮话还是要说的,谦虚很重要。“不知老板可否有什么要求?”最好不要有。
“这就不用了。先生随意吧。”凤凰拍了一下手掌,随即一排乐器出现在施汉宇面前,天,这些我哪会用!“呃,老板娘在在下演奏前可否请先听我一言?”施汉宇看着对面的女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挑挑眉,说道:“请说。”
要怎么办?怎么说?哦,对了,“在下不需用乐器,只凭清唱即可。”又再次在心里偷偷抹了把虚汗。
“哦。既然先生都如此说了,那就请吧。”头一次听到不用乐器清唱的,难道唱功真有这么好?这个问题,施汉宇凭一首《空位》完美的解决。
“好。好。”凤凰拍拍手,并连赞叹两声好。施汉宇看着两旁的下人丫鬟什么的还如痴如醉,实在哦弥陀佛。施汉宇趁着凤凰正高兴,便趁热打铁道:“请问,老板。您对我的词还满意吗?”
“嗯,是很好。风格不一样,词有新颖。”虽然有些词实在听不懂意思,但却不影响词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