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城外的竹林随风摇摆,时不时传出‘咔嚓’断裂的声音;不知什么动物飞快从枯叶上跑过,发出‘嚓嚓’声;夜晚的知了吱吱叫着,连猫头鹰也发出诡异的声响。突然,一个黑影闪过,脚尖点地,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一百八十度后,双脚前后点住竹树主干,借着竹子的瞬发的力,往另一个方向前进。接着,在刚刚黑影出现的地方,又出现一个长发黑衣的男子,男人的长发随风而起,一双似鹰眼的双目,脸上有一条疤痕从额头直至下巴,使男人如鬼魅,全身散发着Yin冷的气息。黑衣男子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黑影,一头青丝高高盘起,在盘起的发中插着一根女式的金色发簪,凹凸有致的身材,显然是位女子。
女人知道男人就快追上自己,打算一个闪身,拉开距离,但没想到男人快速一跃,一个闪身落在自己面前。男人背对着女人,衣袍在狂风中摩擦,月光照射下的身影如鬼魅般Yin冷。男人慢慢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只见女人的兰花指拉起自己胸前散落的一束青丝,Jing致的眉峰一挑,一双凤眼瞬间变得冷厉,女子幽幽开口道:“不知阁下找小女子有何事?似乎小女子并不认识阁下?”男人可以感觉得到女子在笑,只是笑容却未到眼底。“何事?难道姑娘三更半夜夜探高俯,要身为下人的在下不闻不问?”女子没想到外表如此丑陋的男子,声音却如此低沉性感,若他不是用这般嘲笑的口吻。
“阁下真的是高俯的下人?”看男人的身影并非有下人的感觉,更别说那身锐利的气势了。“在下当然是。”在高虎接受裁决前,他将一直是;在高虎说出黄金的下落前,他一直是。当然,他身为琉璃国的百姓,也绝不能让他国jian细随意扰乱琉璃国的安宁,“所以,又怎能让姑娘你随意杀害我国官员。”男人看着女人,突然哈哈大笑,“官员?高虎那种人好像死不足惜吧?”高虎是该死,但绝不是现在死,男人在心里附到,“他是什么样的人也该由我国人来制裁,似乎轮不到他国人在这里煽风点火吧!”男人肯定的说道,果然,听到他国,女人的身体微微一震,似乎没想到他会知道她不是琉璃国百姓。“阁下莫说胡话!”自己已在琉璃国隐匿多年,他是怎么知道的?不管是真知还是假意,她都不能承认。“在下以前是做镖局生意,自然曾到过东庆国,当地的贵族均喜在小指上画上东庆国的标志。在下没说错吧?”要不是女人刚才粗心大意,自己也猜不到她是东庆国人,只是东庆jian细为何要刺杀高虎?难道也是为了···
女人看着自己小指上的火狐标志,没错,在他人眼里狐狸象征狡猾,不择手段,可在东庆百姓中,狐狸象征的是聪明,为生存可以不惜一切。“阁下究竟是何人?”若刚才女人只是警告,现在女人已经动了杀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真时身份,这是卧底的首则。“呵,在下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只是个下人。”男人知道她已动杀机,只是孰强孰弱还有待商榷。女人听到男人的调侃,实在气人,拔起手中的长剑,直刺男人,只见男人一跃,落在自己身后。男人伸出两指,夹住往后刺的长剑,发动内力,轻轻一折,剑成两段。女人似乎没料到男人的内力如此之强,直接生生将常伴自己多年的剑截成两段,此剑虽不是极品,但也数一数二,没想到···。女人在感叹的同时,扔掉手里的半截剑,往前一跃,直面男人,双手成拳,向男人一拳,男人右手成掌,直面接下女人的一拳,左手一扯,拉下女人的面罩,是个美丽的女人,稍使内力,女人被震倒在地,突的喷出一口鲜血。原来男人的内力直接震碎女人的内脏。若施汉宇在场,他肯定能认出此人,此人便是凤凰楼的歌ji--诗雅。
“你究竟是何人?”瞬间,诗雅脸色苍白,虚弱的问道,然后似是明白什么,不确定的接道:“朱明?”男人听到诗雅的问话,好久没听过别人叫这个名了,想到自己的外貌,真是物是人非啊,哼,“朱明?这人早已死在朱家村,在下只是下人--丑叔。”那帮混蛋,我一定要一个一个揪出来,报我镖局、朱家之仇!诗雅看着丑叔默认是几年前的朱明,他不是应该死了吗?难道当年有漏网之鱼?心中大骇,若是如此,那东庆危矣!虽然不知道东庆当时有没有参与这件事,但是这次主人叫我刺杀高虎,看来多多少少有关联,只是真相是如何呢?抬头看着丑叔,冷声道:“要杀便杀。”说完,诗雅一付视死如归的表情。丑叔看着女人的表情由疑惑到惊讶再到释然,若不是各伺其主,或许可与之成为忘年之交。
丑叔突生出不忍之心,他明白这乃兵家大忌,对方虽是不到二十的女子,但也可看出东庆真如其标志,为目的可不择手段。拿出藏在衣袖的药瓶,里面装的是早年毒药夫人--苗文君给的‘花魅’,药丸制作Jing巧,呈颗粒状,是一种可让人安乐死的毒药,但这是按服用大量的情况下,若是小量,亦可治过度疲劳、不眠之症。从瓶里倒出十几粒药丸,捏住诗雅的下巴,一口将药丸逼入口中,抬起女人的下巴,让药丸直入胃中,才放开她,道:“此药在两个时辰后生效,看在你忠心为主的份上,够你找个栖身之所,你走吧。”随即一跃而起,离开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