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圆月在墨色的天空中闪着鬼魅的光芒,Yin冷,尖锐,一个身着白衣的绝美女子靠在火刑架上,弯曲的黑色长发蝮蛇般缠绕在指尖,血艳的红唇喃喃自语,“你是一个巫女,一个巫女。”那个女人抬起头,尖笑着飞过来……
“啊!”黑暗中一个身影从猛然从床上坐起,急促的呼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夜对雷拓而言变得无比漫长,无数次的惊醒,无边的黑暗,哀伤、惊恐侵蚀着一切。
一双温暖的双手包围着全身发抖的人,“做噩梦了?”
雷拓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膝间,他清清楚楚记得梦中那个女人的脸,那是瑞熙的脸,他的脸……
“你告诉我的那个故事是真实的吗?”雷拓问着,感觉迟勒抱紧他的双手不自然的一僵。
“为什么这么问?”迟勒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是奇怪还是责怪。
雷拓笑笑,“我不是那种会在刑架上等死的人!”雷拓能理解别人的错误,理解他们的立场,但理解却不等于原谅。很可笑的原则,因为能够理解,所以更加痛苦,因为雷拓能深切体会到他在那个人心中的地位,所谓的爱情是如此的——渺小。所以也许梦中那个女人说的没错,他可能是那个害两个王子互相残杀,国家覆灭的人。
“别胡思乱想,还有几天我们就到武晨国了!”迟勒缓缓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用温热包围着怀中颤抖的灵魂。
那一夜迟勒没有离开,轻轻搂着怀中珍惜的佳人,让雷拓一夜好眠。
“咳咳,我们该出发了!”洛忘自然的推开大门,脸不红的佯咳着。
“主子,该更衣了。”浮佳和依贤两个多嘴的小丫头手里拿着雷拓的衣服,眼睛紧巴巴的盯着雷拓被子里另外凸起的一块。这世上两大俊男裸睡在一起的景象会是多么的养眼啊!
喂,口水,口水!
“呃,”雷拓的声音,清晨刚刚入睡的人此刻并不愿意睁开双眼。
“呼”长长的叹息声,显然另一个人有些失望,天这么快就亮了。
流了一地口水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看着被子慢慢掀起,
“哎,”两个丫头的脸跨在地上,洛忘只是嬉笑着吹了个口哨!
“怎么了?”迟勒走下床,整理好衣服准备洗漱。
“啊,啊”两个丫头还在找自己的嘴,怎么是穿着衣服的?两个人都穿着?
“真佩服你的定力!”洛忘在迟勒经过的瞬间,低笑着,
迟勒低下头,强忍着流鼻血的冲动,“气定神闲”的走出房门。有佳人不抱,不知道洛忘那小子会不会怀疑他“能力”有问题,迟勒并不是不想,他只是更渴望雷拓的爱,不是受伤后的安慰,他知道此刻在雷拓心里还是只有那个人,他愿意等,几百年已经过去了,他不在乎多等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即使最终他仍得不到他的爱,迟勒凄苦的笑笑,毕竟那个女孩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那个国师。
“主子昨晚睡的好吗?”马车里两个丫头不满意看到的景象依然想打听点八卦。
好吗?雷拓撇撇嘴,只有在迟勒抱着自己的时候睡的比较好,不过也只有一两个时辰而已,所以现在依然睁不开眼。
两个小丫头很自然的以为这是传说中的“劳累过度”,很体贴的按摩着雷拓的腰。
“我的腰不痛,依贤,去帮我泡一杯浓茶。”
主子腰不痛?两个丫头用眼神做着交流,难道主人是上面那个?吼吼,浮佳咧开嘴,没想到迟陛下长得那般威武癖好还比较特别。
什么了,那是陛下照顾主子身体好不好!依贤瞪着浮佳,她当然知道迟勒有多喜欢雷拓。
下面的会比较累吗?浮佳用眼神询问。
我怎么知道?依贤开始曲鼻子。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牙痛吗?”听着两人没完没了磨牙的声音,雷拓不得不开口询问。
“啊,奴婢这就去!”
“怎么看凰王爷也该在下面!”浮佳撅着小嘴,天真的想象着,
“不过迟勒陛下可能不会让凰殿下受伤的,他那么爱他。”听着磨牙变成光明正大的讨论,雷拓开始苦恼他是不是太宠着她们了。
“昨夜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一个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洛忘!”雷拓忍无可忍的低吼。
“好,好,我不问!”洛忘伸手将雷拓的头依靠在他的腿上,慢慢按摩着,“不过话说回来,迟勒的定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哎!”
“你不是也一样气定神闲?”
“我没说过我喜欢女人吗?”
“没说过!”
“哦,那我现在说,我喜欢女人!”
“你被那些丫头带坏了!”
“呵,不过除了肖若寒那王八蛋你好像并没有和其他人真正在一起过。虽然和另外两个国主关系也很暧昧!”
“你可以闭嘴吗?”
“你不喜欢迟勒吗?”
被洛忘这么直白的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