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蝶恋花
红色的朝阳已经突破重重云层,将一袭的金辉播撒大地,街面上的商铺早已打开了店门迎接远方的来宾,繁闹的街道背后,一排排白色的樱花树在微风的吹拂下,将花雨洒向地面,俨然一片繁华都市中的世外桃源,殊不知这里刚刚结束了夜晚的迷醉,迎来白天最沉静的时刻。
芳草满庭,一间雅致的小楼,门面上挂着这样的牌子,不错,这里是青楼,不是圣雪国最大的,却是最Jing致的,也是格调最高的,能到这里来的人都是王侯将相,有地位,有钱财,有品格,当然这里的姑娘也是万中选一,美艳更胜宫中的嫔妃,而且一个个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柔嫩似水!
而一副蝶恋花就被挂在大堂的墙壁上,字迹苍劲中带着柔媚,却又让人感觉微微的凄凉,每个到这里来的文人都赞许此词一番,老鸨只说这是她们老板提的词。
芳草满庭的阁楼,白色的幔帐、白色的屏风,一幅红梅争艳图画在墙上,红色的梅花在白色的墙壁上零星飘散……
一只古铜色的手臂搭在一只白玉般的手臂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怀中的玉体不悦的皱皱眉,将手臂上的“凶手”扔了回去,半个时辰之后故事再一次重演,
怀中的佳人翻过身,美艳如花的脸上大眼猛眨,嗯哼,“一,二,……”三字刚出一只莹白的脚猛然踢出,在听到三时包围着佳人的人也已经飞出床畔三尺,确保在最安全的距离。
床上的美人纤手支头,玉足还在白色的蚕丝被外晃悠,一个近乎完美的小痞子!
“有你这么做人的吗?过河拆桥?”被踹出去的男人开始穿衣服,却不忘将雷拓的衣服“顺手”搭在暖炉旁烘热,虽然已经是春天,天气还是有点凉。
“我有吗?谁让你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雷拓很优雅的开口,理由充足。
“是你让我睡在你床上的。”男人开始抗议。
“但不能碰触我的身体!”雷拓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的床又不大。”
“看来你没上过这里姑娘们的床。”雷拓的床可是芳草满庭中最大的了。
“她们都倒贴银子让我去。”
“哦,那你怎么不去?”
“是你规定的,青楼的工作人员不能与业务员有染。”这都是什么名词,工作人员,业务员?
“委屈你了,你喜欢下次给你留一个。”
“呵呵,免了,我睡在你床上,还有人敢接近我?”
雷拓无声的牵牵唇,时间还早,他还可以在床上赖一会儿,毕竟每一夜他都睡得很轻,说是睡了,却随时都能睁开双眼,听到声音。
“你已经把我当妈妈两年了,什么时候打算开始自己睡,乖宝宝!”穿好衣服坐回床畔,语气很无奈!
“洛忘,”雷拓疑惑的打量着坐回床畔的人,
“嗯?”
“要是也该是爸爸!”你是雌的吗?
“……雷拓!明天开始你自己睡!”洛忘大吼着,狠狠的将烘热的衣服丢在床上。
“哈哈哈”
……
白色的花瓣从雷拓的窗前飘过,很轻,很轻的滑进屋内,与墙壁上的红梅辉映,芳香四溢,白色夹杂着鲜红,慢慢的向下飘落,雷拓收起嬉笑的目光,舒展的眉再一次微凝。
“咳咳,洛忘,老板醒了吗?”门外是老鸨虚弱的敲门声。
“醒了。”雷拓回着,示意洛忘去开门,他则起身穿衣服。
“你是谁?”打开门的瞬间,洛忘开始鬼叫,
“哎呀,说的什么话,人家是这里的妈妈哎。”
“徐妈妈?”呵呵,洛忘努力掩盖自己的惊讶,果然越是成熟的女人,“画皮”的功夫越厉害,以后易容不用找别人啦。
“徐妈妈,有事吗?”雷拓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示意她进来。
优雅的男性线条,让身经百战的老鸨都有些脸红,多么好看的男人,又儒雅又俊朗,一般貌美的男人都娘娘腔,他偏偏不是,真是上等货色,可攻可受!
被老鸨专业的审视看得怪怪的,雷拓不得不再一次开口,“有事吗?”
哦,多美的声音,像古琴一样好听,真是上上上等货色……
“徐妈妈?”洛忘横在两人中间,严肃的脸冷冷的说出两个字,“口水!”
“臭小子!”老鸨吼着,赶忙回神将手中的信交给雷拓,“刚送来。”
雷拓接过信,看见右下角一朵鲜艳的红梅,顿时收住了笑容。
“怎么了?”送走老鸨,洛忘问着桌前的佳人。
“大娘死了!我们的第二批镖被劫了,那批护镖的兄弟都死了,大娘也在其中。”雷拓紧紧攥着手中的信纸,发白的骨节已经发出咯咯的响声。
“谁干的?”洛忘抢过信纸,手也是在颤抖!
两年前,洛忘带着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