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离,乖,醒醒,我们到了。”迷迷糊糊睡的正香,任凭翟昊天怎么叫,我就是不理。“灌汤包。”看我怎么也不起来,翟昊天面无表情的又吐出三个字。
“嗯,灌汤包……”想着灌汤包终于摆脱睡虫,不理会昊天一脸无奈,抹抹眼睛任他牵着就下了车。马车停在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一家酒楼门前。二层的木制阁楼,高高的挂着天香包子的牌子,店内熙熙攘攘的都是人。据说有名的天香灌汤包就是这家店的招牌吃食,天香镇的人不用说了,经商游走路过此地的人,没人不想去吃个热乎乎的包子的。
也不知道那几个随从怎么在满登登的店内找到座位的,等我过去时,柳如风已经抓着包子开啃了。
“啊,烫!”
“好吃,好吃!”吃也堵不住他的嘴,不时发出惊叹声,馋的我不得了。
小二又端上来几屉灌汤包,翟昊天不理会柳如风的抗议,全部放在我的面前。竹编的笼屉不大,一屉里面也就七八个小包子,圆圆的摆在笼屉中,散发着袅袅热气。这包子皮很薄,蒸熟后像透明似的,隐隐约约能看见汤汁的晃动,拿起一只,在边上轻轻咬个小口,吹凉,先吸一口浓郁的汤汁,在吃包子,真是人间美味!皮儿薄但筋道爽口,鲜嫩的rou馅中隐隐透着一种特殊的香气,油而不腻。不过这究竟是什么的香气?是那一种药材呢?
我们几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十屉包子才作罢。太撑了,瘫在椅子上不想动,翟昊天拿起帕子轻轻的为我拭去嘴角的残汁。明明硬邦邦的一人,却那么温柔的伺候我,动作自然的像吃饭、喝水。不过在柳如风他们看起来似乎就不那么自然了。柳如风狭长的凤眼都瞪的溜圆溜圆的了,其他几人也不敢多看,连忙都低下头,但还忍不住偷偷往我们这边瞟。
忽然一片青色的衣袂闪过门口,柳如风立马收起惊愕的神情,严肃的和翟昊天对望一眼,也紧追着青衣飞了出去。翟昊天坐在我身边,若无其事把玩着我的头发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先和他们去对面的天香楼等我,我们今天在这过一夜,明天在走。”又嘱托了随从几句才离开。正好我也想查查香气的“罪魁祸首”,爱药材这毛病似乎到这一世也没改过来,而且这一世又有不少现代没有的好东西,乐的要死。不过我以为一年来知道的差不多了呢,没想到在这又遇到了好东西。就高高兴兴的看他离开,跟着随从去了天香楼。
这天香楼可比刚才吃饭的包子铺,不知豪华多少。人也不多,但出入的都非富即贵。我被领到天字一号房,挺宽敞的,打开窗子,正好能看见街上,对面就是包子铺。交代了随从几句,就到街上去了。
街上人马川流不息,两旁卖东西的小贩热情的向路人推销着,不时能在卖胭脂水粉的小摊上听见年轻姑娘们的笑声……
因为早上答应昊天恢复容貌,打听了药铺的位子,就直奔了过去,要了白芷等几味药材。正准备走,隐隐约约的在药铺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药香。前世的我深知中医药理,吃过的,闻过的,见过的药不知有多少,可这个味道却感觉异常的陌生,闭上眼睛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这个香气和那包子里的香气有异曲同工之处,虽然是不同的香气,但给人的感觉,却惊人的相似。
“哎,小哥,不好意思,这香气是什么药材发出的?”我看着在柜台上算账的伙计问道。
“什么香气啊,这儿满满的都是药香,也不知道您到底要问哪种啊。”伙计困惑的看着我说。
伙计说的确实对,可这种特殊的感觉我又不好表达,正在困惑时,内厅里走出一位满头白发的老翁。伙计看老翁出来,赶紧过去搀扶,直到椅子边,扶着老翁坐定,才抱怨的说:
“太师傅,您要出来怎么也不喊我一声?我好去扶您啊”
“呵呵,太师傅硬朗着呢。”笑着拍拍小伙计,又问“刚才谁问香气的事啊。”
小伙计不甘又没办法的看了眼老翁,太师傅真是的,腿脚不方便还这么逞能。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老翁的问题。“就站这儿的这位先生。”
听着伙计的话,老翁抬起眼,笑着看着我说:“这位先生,要问的是什么香啊。”
心想这位老人可能会知道,就一五一十的讲了起来,包括那特殊的感觉,我也尽量用语言描绘了出来。
老翁摸摸及颈的长须,不回答我反而问了我个不相干的问题“这位先生,你可知道为什么这个镇子叫天香吗?”
我站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
老翁似乎也没奢望我回答知道,又自说下去,“现在年轻人都不知道了,这天香是天赐神香之意,只有在我们这个镇子的土地才能长出散发这种奇特香气的树,移种到别处虽也长得茂盛但却失去了香气。我们先祖叫这种树为天香树,产天香树的地方就叫天香镇。”
我想可能是因为这儿的土层中含有某种特殊的微量元素,被天香树吸收在体内光合作用,在释放氧气的同时释放出香味芬。而别的地方没有这种微量元素,没有香味芬产生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