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拂晓,天ru白。
晚风入内,人遭血浸,几欲跪倒,苏星骇然,上前扶住他。
“受伤了?”晚风摇头,直身,打量银河后,转目。
“敌军损兵三万,我军已去一万。正面作战,损失惨重。”
苏星指了木椅,晚风并未落座,他全身是血。
“晚风,这位是银河。”
晚风抱拳施礼,银河貌不惊人。
“银河,这是晚风。”
银河浅笑点头,晚风英姿飒爽。
三人共计,一日部署,傍晚小憩,入夜又是号角连营。
桃林外,水云一线,红日冉冉。
“腌rou没了。”
语气兴奋,夜霜抱着大灰兔,顺毛。
“蘑菇、地菌、竹笋,野果饼……”
朗月顿足,继续前走。蠕蚕上眉,夜霜犯愁。
“黄参是人rou吧。”汗毛直竖,朗月回头,夜霜面不改色。
“最后一口寒石箱。腌rou也是吧。”
附近桃树瘦不成形,朗月神色几变,扶树作呕。近十年,他不曾吃rou,那日是饿慌了,取了第一口石箱的腌rou作食材,下锅才忆起。
“为何不早说?!”朗月怒吼。
“不是特殊嗜好?!”头次见朗月发火,夜霜也吓了一跳。
朗月瞪了他一眼,转身往洞府走,夜霜所说,他并没全信。
“咦,有人闯梦雨谷。”荒漠深处,马如飞燕,又如大雁,一字人分,大群悍马,疾驰而近。
朗月顿足石门外,夜霜所说他已注意。数百骑在梦雨谷入口分开,所追之人应是入了梦雨谷。
朗月打开石门,夜霜跟入,却不见了人影。
黑暗,狭长岩缝,一束火快速前移,朗月全速行进。
附近地板突地冲开,瓦檐下的他及时闪开。
环顾四遭后,满身血浸的他甚是疑惑,双手蓄力待发。
“阁下带来太多悍马,此处不能再遭破坏。”
少年温润如玉,明眸无澜,一番清风物语。
他不懂他深意。
“在下无意闯入,给您添了麻烦委实抱歉。”
此处虽已破败,却还有人珍惜,他不愿给这样的人添乱。
残红离室,白光射出。
少年身手不赖,挡了去路,破坏尚未形成,却先留下人。
“你敌的过么?”
猜不透少年的功夫、脾性和心思,他卸下凝聚的杀气。
“也得出去与他们正面交锋。”脚下门槛,举脚之跨难成。
“去送死么?”少年微皱了眉,错身而过。
“跟我来。”
四周漆黑,呼吸回响耳畔。宁静、压抑已是心安,他着实喜欢。你不会懂大难不死之人的激动,何况他已完成铁血任务,以一人之力拖散敌军一万骑兵,荒漠中,杀敌三百。
第一次见面,颇是狼狈。少年是朗月,他是我,银河。
朗月带着银河回了云阳洞府。
久候门外的夜霜微蹙眉。
“夜霜,他是银河。”
“你好,我是夜霜。”
银河满手是血。抱拳作揖。
“谢洞主救命之恩。
“银河,他是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