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崎元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变成了灰白色,太阳已经没了踪影,月亮还没冒头。
苏大少爷还很大大方方的躺在人家怀里蹭着。
“……”鲁崎元头上冒出几个“#”字,这家伙一点是故意的,一定!他肯定的握紧了拳头,正要一拳挥下去,车帘外就有人把头伸了进来。
“鲁大夫,禹州……对不起打扰了。”鲁崎元不解的看着柳泊叙迅速的拉上车帘,当他低下头一瞄,脸彻底黑了。
“苏宿厝你个死流氓把你的身体从我身上挪开!”车外的人听到这声怒吼纷纷脸红,鲁大夫你说得太大声了……
苏宿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带着无奈的眼神不满的看着一边帮他削苹果,一边用刀指着他的鲁崎元,煞有其事的念念有词。
“你给我闭嘴。张嘴。”鲁崎元拿着削好的苹果,用眼神示意他张口,可过了许久都不见对方开口,便说:“张嘴啊!”
“你刚刚让我闭嘴,现在让我张嘴。我到底是张嘴还是闭嘴啊?”苏宿厝说完还煞是好看拉过鲁崎元的一缕头发,就开始绕了起来。
“……=_=#”鲁崎元终于明白自己为毛最近总是觉得他能活着真是个奇迹,娘的,血压又高了好几个档次。
“好啦,不生气不生气,你来喂我,啊~”苏宿厝装着乖宝宝,张着嘴等着对方把果实送到自己嘴里,鲁崎元脸部一抽搐,手部一转,那块已经微微变黄的苹果就进了自己的肚子。活该没得吃!鲁崎元还挑衅般的用力嚼着,苏宿厝眼神一黯,一把捞过对方就亲了下去,舌头一伸把对方嘴里的东西都抢了过来。
“嗯~很好吃呢。”一挑眉头,得意的看着气到炸毛的鲁崎元,微微施力,把对方压制在桌边,一字一顿的说着:“你也,是•我•的!”说完还示威一样把鲁崎元呆住的脸拉过来狠狠亲了一顿,末了还舔了舔嘴唇,于是他收到了新鲜枕头外加一脚踢出马车的待遇。
“你妹的苏宿厝你以后要是再敢靠近老子半径5米之内,我就一把毒药毒死你!”苏宿厝习以为常的对着自己兄弟吹了声口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众兄弟在心中默默加上了一条禁令:这辈子都不可以真的惹火鲁大夫,不然就不是要小命这么简单了!
“少将军,你还是不要玩得太过火的好,你知道短袖在三国之间是永远被禁止的,你玩得过了我怕别人会在皇上面前对你不利。”柳泊叙一脸担忧的低着头对苏宿厝说,对方只是冷漠的一瞥,冷笑道:“不过是一时的玩偶罢了,我不会为他失了什么,更不可能丢了什么,他是聪明人,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我累了,今天我在你的帐中休息罢。”
“是。”柳泊叙应着,当心中始终带着几丝不明的思绪。
说完这些,苏宿厝整了整衣襟,一个恍神,闪进了身边的小树林。
“渡,计划可以进行了。”无人应,只有林间的几声鸦鸣。苏宿厝嘴边噙着一抹冷笑,慢慢踏出了小树林,回到了营地。鲁崎元正守在路的尽头。
苏宿厝脸上的表情一怔,脚步一滞,鲁崎元已经看了过来。
“你……你明白这是我必须做的。”苏宿厝微微翕动着唇,低下了头有些不敢直视那双很明亮的眼眸。
“我知道。”鲁崎元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苏宿厝好奇,他在做什么呢?
“夜里凉,把这批上吧。”鲁崎元展开披风,披在了苏宿厝身上,认真的系好带子,无视苏宿厝惊讶的表情,拉起他冰冷的手,说:“我们,回去。”
诤慑三十八年六月廿七日,诤慑帝苏赋涟薨,享年四十六岁。
鲁崎元抚了抚苏宿厝脸上的碎发,淡淡的从眼里透出了一丝肃杀,如果你想要这天下,我会给你夺来。苏宿厝,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会为你卖命,但是你日后不要后悔啊……
鲁崎元眯起双眼,看着白鸽飞得越来越远,嘴里哼起了那首《天下》。或许吧……
鲁崎元退出苏宿厝的帐篷,回到自己的帐篷。看着卷缩在床上睡着了的独孤南昭,轻轻为她盖上了毯子,自己伏在桌上也浅浅睡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了,自己都好像不曾睡过了?鲁崎元眯着眼,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他是一个医生,他也是一个杀手。
在外人面前,它拥有一个光鲜的医生身份做掩饰,脱去这层外衣,他是最见不得人的暗杀者,肮脏,冷血,被人憎恶。可笑的是在白天时他在救人,晚上他就在杀人。多可笑的角色?鲁崎元冷笑。
翌日,众人不再看到鲁大夫温婉的笑容,只看见一个高束马尾,衣着简练笑的阳光的鲁先生,都有产生了一种被治愈的感觉。
“诶~昨天的白衣挺好看的啊,怎么换成淡金色的薄纱了?不符合你的气质耶~”苏宿厝很享受躺在马车上对着走在马车边的鲁崎元吹口哨,成功看到鲁崎元的脑袋上多了几个“#”字。
“也不知道那个家伙睡着的时候把一些口水沾在上面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