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尘夕回到教室发现桌子上一张纸条:戌时,后山山顶见。
谁那么无聊,胖子没这个胆子,那就是其他人了,东篱国只有两个皇子在这,那只有其他国家的了。清风说南宁国就凤流觞一个皇子在,北燕国的燕青天和燕轩,还是穆茨国的戈暮辰?算了,顺其自然吧。
午时。
“哥,我今晚有事要出去,若亥时我还未归,带人到后山寻我。”
“哦?要寻呢,看来并非小事啊。神童郁尘夕也有这天呢。”
尘夕歪歪斜斜的躺在贵妃榻上,偏着头望向君轩,半响。
“哥,你觉得尘夕会畏怯么?只是习惯留有余地罢了。好了,我想睡了,午后的课帮我请辞。”
“看来我这哥哥管不了你。好吧,我帮你跟斐焱说。”
春末的夜凉如水,幻雾朦胧,月华之下,树影交错,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看来我应感激唤我前来之人,如此美景,不虚此行啊。”
尘夕提前了半个时辰来到,观察了四周无人也就飞身上树,静候相约之人。
半响,山间人影晃动,自林间踏风而来,立于尘夕所处那棵树的附近。上好的墨色锦缎,头上缎带上的黑玉在月光之下闪闪发光,来的人正是凤流觞。
尘夕从树上跳下来,立在凤流觞对面,心下疑惑,只见过一面,相约而来有何目的?
“是你相约?”
“找我何事?”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听清对方的话后都微微一愣,若不是对方,那还有谁?
尘夕知道如此定不是凤流觞相约,应该如同他一般也是应约,约见两国皇子的目的为何?不好,有诈。尘夕转眼明白是有心之人想借此除去两人,于是拉起凤流觞就向山下跑去。
“有人要对我们不利。”
凤流觞也明白事情原委,和尘夕一起想山下跑,只是还未到半山腰便被一群黑衣人包围。
“郁尘夕,小心,跟紧我。”
尘夕也明白现在在处境,二十来个黑衣人凤流觞定不是对手,而自己又不能出手,他能感觉到不远处有人在监视着,只好跟从凤流觞。
“流觞,起尘,扬风。”
凤流觞也不是愚钝之人,转眼明白尘夕的意思,用氐祀之力攻击地面,尘土飞扬,再用风之力把尘土吹得沸沸扬扬,加上雨雾缭绕,让敌方看不清自身所处,转身拉着尘夕就向外围跑去。
两人躲过几人围剿,而凤流觞已经受伤了,尘夕只能在一旁担心,有一人在远处监视,若他使用了氐祀之力必定会被他人所知,之后就落下欺君之罪的话柄,其实他内心也在犹豫。突然余光扫视,见不远处有个山洞,踢开一个黑衣人的刀,拉着凤流觞向山洞跑去。
进了山洞后,凤流觞知道不能反抗,只好用尽氐祀之力在洞口加上一层防护,把岩石打碎封住洞口。
山洞内寂静,只有两人喘气的声音。
尘夕心生不安,向凤流觞的方向挪去,可洞内伸手不见五指,尘夕只好用氐祀之力燃起一小团火光,照亮洞内,而凤流觞看到尘夕会氐祀之力诧异不已,心下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还好洞里有干草、枯枝,尘夕燃起篝火,然后转向凤流觞想帮他查看伤势,谁知道手还没碰上就被凤流觞一掌拍开。
“我知道我会氐祀之力你很诧异,我等会解释,你的伤让我看看,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不知为何,尘夕觉得没有告诉凤流觞自己会氐祀之力很愧疚,只是心下担心凤流觞手臂上的伤也没有多想。
撕开袖子,鲜血淋漓,伤口不宽却很深,血还是不断流着。
“流觞,你忍着点。”
说完,尘夕把袖子撕成布条,绑扎住凤流觞手臂上的伤口之上,希望能够止血。接着又用水之力汲取空气中的水分形成水球,清洗伤口。
而凤流觞也只不过是个八岁大的孩子,痛得直吸气。
“好了,你没事吧?”
凤流觞听闻转过头来,原本绝色的脸蛋此刻苍白无比,还紧紧咬着下唇,看来疼痛还没有缓过去。
尘夕看到凤流觞下唇都咬出血了,心下居然感到心疼,轻轻为凤流觞擦去血迹。
“对不起,当时不是我不想使用氐祀之力,只是有人在远方监视,若被人知道我有氐祀之力只会被污蔑成欺君之罪,我不能连累身边其他人。”
尘夕也不知道自己性子向来淡薄,此刻为何会因此而解释,并且希望对方能体谅,专心思考的同时忘了自己眼中浓浓的愧疚和担忧,孰不知眼内的情感全都映入凤流觞的眼中。
“我知道,我没事。”
尘夕听到凤流觞开口说话,马上抬起头看向他,只是这一刻那一小堆柴火已经燃尽,火光熄灭,四周又陷入一片黑暗。尘夕挨着凤流觞坐下,为了解闷就和他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
“流觞,你是否今早收到相约的纸条才会去山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