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爹走的早!庄青莲一人拉扯着孩子,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去青楼浆洗着衣服。
她本生的花容月貌,便是粗布麻衣也让客人看了养眼,总有些登徒子想到后院来占便宜,但老鸨却是一个少有的仁义人,让他去里间看不见人的地方洗,她带来的孩子也由得他在这个院子里乱窜,偶尔也会给他些自家孩子的旧衣衫,逢年过节总是没有亏待。青莲感激老鸨的厚道,所以做事情也更加卖力起来!
这天,孩子突然起了热症,青莲洗衣服的时候看着孩子趴在墙边好久都一动不动。
她在哪块花布围腰上擦了擦满是皂角的手,连忙跑过去一把抱起,一摸才知道混身烧的像块热铁。
她急的一声长哭起来,她记得隔壁村家的孩子因为没钱看病,是硬生生的让自己孩子烧成了一个瘫儿。想她一月赚的钱只够糊口,孩子突发这病这叫她如何是好?
“你不能这样抱着孩子,他会透不过气来的!”
后院来了两位公子,那先说话的白衣公子,气质高雅若仙,特别是一张Jing致若瓷的脸清秀俊美,不见丝毫女气。他说话的时候和和气气,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良好的教养。只是不知这样的公子如何来到了青楼这污秽之地?
“瞧着孩子,若不尽快将热症退下去烧坏了怎么办?”那满含书卷气的青衣男子走了过来,准备摸摸孩子额头,却不料被庄青莲警惕的扯了回来。那满眼的防备之情,让顾南风很是无奈!
“于嫂子!”老鸨赶过来后院,拍了拍她骂道“你怎么那么糊涂,孩子病了还不快找人医治”
“可我没钱!当家的死了一年,唯一的那点钱给他买了一口薄棺材。他作孽啊…留下我们母子俩,这可怎么办”庄青莲先抱着孩子哭天抢地了一番,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去给老鸨磕头“我求求严老板了,我愿卖进青楼,请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你快点给我起来!这么多人莫让我落个逼良为昌的名声”她做事向来风风火火,一把拉起庄青莲清瘦的身体,指了指那白衣的公子“现在有金主让你去求你不去求,求我干嘛”
庄青莲面有难色的抱着孩子,求也不是不求也不是,倒是那白衣公子一把抱过孩子,将他平放在屋边的草窝中。他让顾南风在后门口把韵诗叫过来,让韵诗打些温水先给孩子退热。
“孩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看先送去我府上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庄青莲闻言也顾不得心中的那点顾忌,现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只是那别院,太过奢侈豪华,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住的起的。她抱着孩子迟迟的不敢进去,韵诗说的口水都快干了“于嫂子,大夫已经来了。你这样下去孩子会烧出毛病来的”
“你家公子是何人?不行…我不能待在这儿”说着她欲转身便走,闻讯赶来的温倾仪和顾南风又折出,却看见了宰相大人的八抬大轿停在了门口。
温倾仪心跳一时加快,跟着双脚也有点飘忽。他头脑变的混乱,一双手紧张的不停扯着衣角。他与那人也有十日未见了,今日怎么他会来?
一双修长干净的手缓缓掀起了轿帘,那人穿着一身紧实的黑色深衣弯腰步了出来。所有的人呼吸一窒,他修长的身姿立若青松,俊异的五官丰朗凌人。此刻正带着不悦的看着门口的人!那庄青莲从前做帮工时也是在举人家,怎会不懂眼前这人穿着打扮都似是朝中之人,一时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于嫂子…”韵诗连忙过去扶起她,却怎么也扶不起来。
“你们到底要把我怎么样?我当家的已经死了,你们连他妻儿也不放过吗?”
“于嫂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是想医治你的孩子。以后的事情我们再慢慢说,我真的没有害你的意思”温倾仪半蹲在她面前好言相劝,那庄青莲还是瘫在地上撒这泼。顾南风也无言,本是卿本佳人却奈何夫家早死,被着形式所迫一哭二闹的,真是可怜。
“谁信你们!你们总是骗我,现在连我孩子也不放过”
“我们是没有打算放过你孩子!”宰相大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他眼里没有任何人,甚至没有朝那人投去一眼。
他走到了庄青莲的面前,骄傲的抬起了头“不过我们要你这个半死不活的孩子又有何用?还是你觉得你背负着的还有什么值得我们有用的秘密?”
寥寥几句轻易的攻破了庄青莲的心里防线,慕容清绝示意门口的奴才趁机将她母子俩拉了进去。走至门口庄青莲才反应过来,却是又跳又闹的被拖了进去。
温倾仪面色不太好看,原来和颜悦色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南风和韵诗都走了进去,他却迟迟的立在门口。那人的病看似已经痊愈了,只不过近日清瘦不少,他大着胆子偷瞄了那人一眼,慕容清绝却没有看他,带着周身的冷意与他擦肩而过。
温倾仪心中一阵的失落,那晚的情形太过混乱,越想越乱却在那人进门之时握住了慕容清绝的手。
慕容清绝身子微微一顿!凌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动,最后却挣开了他的手走了进去。温倾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