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朴,有你的信!”郑俊杰一手抱着红木盒子一手握着信封使劲地挥着。
连朴把吊在麻绳上的脚放了下来,擦了擦从脸颊滑下的汗,蹦跳地走了几步,走过算是把那因为长时间练功而供应不均的血ye回流了。
来到戏班已经快半个月了,每日的生活很是规律,早起,练功,吃饭,练功,睡觉。
几次遇见铠爷,他还是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反倒是除了在庭院吃饭的时候才能看见日枋和飞雪仙,像是在闭关一样,平日里根本见不着,便是连练功的时候也是陈管事训着。
连朴接过信,往宿房里头走,他算是郑俊杰的关门弟子,平日里睡觉就和郑俊杰同一个屋,自己睡地上,他睡床上,一开始郑俊杰还挺乐意和他睡一个床的,后来是实在受不了自己的睡姿太差,郑俊杰老是抱怨起床的时候腰酸背痛的,才睡地上。
不过睡地上也挺好的,空间大了,就是郑俊杰早起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总会踩到他。
“欸,这红木盒子是随着信寄过来的,还死重死重的。”连朴推开宿房的门,迎面的那乱堆着的衣服还是让他皱了皱眉头。
“今天轮到你收拾房间了。”连朴说道。
郑俊杰撇撇嘴,“到底是我是师傅还是你是师傅啊,叨叨叨叨叨一直在说。”嘴上抱怨着还是坐到了床上把要洗的衣服收拾了起来。
连朴坐在椅子上翻开了信,没有署名,还在想着是谁把信寄过来,那熟悉的简体字迎面而来,连朴的嘴角不由地上扬了起来。
平安无事,真好。
‘朴儿亲启。
平安勿念,为兄于边境寻得一琴,念朴儿爱曲,故买之,近日天气反复,切记添衣,你自小身子虚弱,生性顽劣,为兄不在你旁,便多听父母之言,将于七日后回府探望。’
郑俊杰看着连朴嘴角上扬的弧度,酸着道,“怕不是那小情儿寄给你的信哟,看你笑得的模样,啧啧啧,春心萌动哟~!”
连朴蹭地给了郑俊杰一个眼刀,便打开了红木盒子,一把马头琴赫然出现在眼前,琴身梨木制,长约一米,有两根弦。共鸣箱呈梯形。云型花纹刻在共鸣箱上,缠缠绕绕,最顶上的马头栩栩如生,马眼处尤其生动,细看之下用金丝描边,黑墨点眼,伶俐生动。
看来许廷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偷跑出来的事情,还以为自己一直呆在连家呢,那这信……是谁寄过来的?
“哟,这不是马头琴吗?”郑俊杰好奇地把头探了过来,手上也不闲着,拨了拨马头琴上的双弦。
悠扬的音调似是诉说着草原上的故事。
“看这物料,可是好东西啊。”
连朴把马头琴拿出来,放在双腿上细细地抚摸着,上面还附着些许的草屑。
“欸,话说回来,今天飞雪仙要走堂会,你要去看吗?”
“不是已经走完了吗?”戏班在这里租了一个月的场地,没有走堂会的日子都是在茶馆里表演,老人家八十大寿足足摆了三天的堂会,从早上演到晚上,观众点什么戏就演什么戏,连朴足足跑了三天的龙套,换了四五个角色,但是却很是开心,毕竟有上台的机会,就证明了,自己还是有能力的。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