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奴婢是珍靡,管家派过来服侍少爷侍寝的。”话音刚落,脸便红得像是像是要溢出来一般,拧着那裙摆也皱了起来。
许廷卿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笔,才意识到不是孟达。
刚想说话,门便被推开,孟达满脸笑容地抱着青花瓷汤盅,“廷卿我派人熬了虫草汤给你补补……”看着眼前的场景,声音戛然停止。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工作了?”孟达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是第一次在这间书房里看到有除了她的女人。
在这里三天,她都打探好了,这里除了男人,便是男人,自己带过来的人,她也都了解,那……这个女人是谁……
许廷卿冷淡地看着眼前的情况,“孟达,我记得我说过,你不必再对我如此献好了。”
孟达把汤盅放下,阳光地笑了,“没事,我对你好就可以了,这样我便很开心了。”
阿妈就是这样,一直对着阿爸好,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石头再捂三年,也是能捂热的。
“我不喜欢你。”许廷卿面无表情地说出这残忍的话,“如果你仅仅是喜欢儒人的话,你应该去找个书生。”
孟达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阳光的笑也在脸上勉力地维持着。
“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是,我们可以试试的,或许你以后就喜欢我了。”孟达双眼充盈了泪水,缓缓地滑落下来,那为了见面而Jing致打扮的妆容也花了。
“我有爱的人了。”许廷卿说道。
“那,你们那里不是可以纳妾吗?我可以做你的小妾,我不介意的,我真的不介意的。”孟达仍在死死地纠缠着那幻梦。
“你走吧。无论以往,我的心只放得下一人。”许廷卿说道。
“是……她吗?”孟达颤抖着手指着那个在场的另外一个女人。
许廷卿没有回答,孟达只当是默认。
半会,便掩着脸狼狈地离开了这间让人窒息的书房。
永恒的爱情,不过是一方毫无尊严的付出。若你爱我,我没必要回应,人都是自私的,以爱之名去绑架,以付出去渴求爱情,换来的,不过是同床异梦,以及,愧疚。
烛光闪烁着,风袅袅地吹着,照得珍靡脸上愈发艳丽,“那,少爷我伺候你吧。”
“滚。”许廷卿不无嫌弃地吐出这个字眼。
珍靡愣了一愣,似是不敢相信眼前那淡雅如雾的男子会说出这个字眼。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许廷卿平日与人微笑相待的笑容似是冻结在了那一脸的冰霜上。
珍靡忙不迭地往门口离去,“唤老管家过来。”那是她关上门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许廷卿看着桌面上的那封信,上面的“连”字,是他教会连朴写的。
脸上的冰霜,缓缓地解冻了,执起那信封,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心里却已经在猜想,连朴会在信里写下的内容。
那马头琴,不知送到了他手里没有,他应该会喜欢的,不,他肯定会喜欢的。
许廷卿自信的笑了笑,似乎又是那个,在连国公府,伴着连朴一同成长的少年一般,充满了稚气。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