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间小路,偶尔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在布满露珠的树木上叽叽喳喳。太阳也不似午后的刺眼,照在人身上也只是暖洋洋的。是一个和风旭日的开始。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和谐的背景下却出现了不和谐的歌声。暂不说歌词和曲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那唱歌之人空有一副好喉咙却把一首极为普通的歌,唱的煞是难听。
鸟儿听到歌声,叽叽喳喳的声音更是火热。
“诶?不好听吗?”说话的男子长相甚是普通,是那种丢到人海里面找不到的类型,只是,皮肤不似山野村夫那么粗糙,白净滑腻的紧;还有一头乌黑顺滑的发,直至腰际,只在中间用一条破烂的布条随便的扎了一个结;最特别的是他那双眼睛,灵动的吓人,明明是乌黑的眼珠,却似能见到五彩的光辉;服饰是随处可见的麻布料子,颜色说不上好看,且还些微破烂。
鸟儿好像是能听明白男子的话一般,叽叽喳喳的叫,有一只还胆大到飞到男子的肩上,轻轻的啄了啄男子的脸。
“哎,那以后我都不唱歌了。”男子满脸的委屈。
鸟儿用翅膀拍拍男子的脸,以示安慰。
“我知道,我知道。”男子也伸出手指抚摸着鸟儿的头,以前的自己也没有唱歌的天分,没想到现在还是一样,哎!“你们先玩去吧。”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了。
鸟儿飞回之前自己站的树梢上面,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跟身边的其他鸟儿唧喳一会儿之后,觅食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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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小村子没有名字,也没有村长或者是长老。不过,村庄里的村民都很和谐,大家都是有活一起干,有吃一起吃,没有多余且无谓的争吵,其乐融融,感觉就像是一家人,完全就像是陶渊明笔下世外桃源,除了穷了些。
山上下来的男子一户户的进去,再一户户的出来。
每次出来时,手上都会多出一些食物或者是衣服来,那是他一周的口粮和生活的必需品。
“石大夫,真是辛苦你了。这些泡菜如果你不嫌弃就收下吧。”男子从房子里面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手上拿着一个鼓鼓的油布包。
“钟伯伯,您真是太客气了,您家的泡菜可是这个村子最好吃的,您不给,我还会厚着脸皮问您讨要呢,呵呵。”男子笑得很开心的收下老者手中的泡菜,随即又红着脸,偷偷在老者耳边说,“这些话您可不要跟虎子他娘讲哦。”
“哈哈,放心放心,不会讲的,哈哈!”老者姓钟名自强,是这个没有名字的村子里面最德高望重的老者。他伸出皱巴巴的手,拍拍男子的肩,“不过,我想就算被虎子他娘知道了,也不会生你的气,说不定还会努力磨练自己的手艺呢,谁叫你是她家虎子的救命恩人呢。”
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脸更红了,不过却因为这样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白里透红,好不可爱。
钟自强说的没有错,一年前,村子里的一个小伙子不知道感染了什么怪病,像伤寒却又不似伤寒,村子里没有所谓的大夫,有的只有好些年累积下来的经验,也只能照着经验开了方子,到离村子不远的镇子上抓药。
几帖药下肚,不但没有好转,只几天光景,小伙子就一命呜呼了。死了一个不打紧,可怕的是,这一死带走了好些身体弱的孩子和妇女,弄得人心惶惶。
镇子上的大夫不好请,一是路不好走,二是村子里也没有多余的钱请大夫,就算有一些好心的大夫愿意进来看看,但是一听到情况,大夫们一个两个都开始脸色难看,然后避而不见。
其实想想也不能怪这些个大夫,村子里面本就没几个钱,大夫也是人,进来指不定就出不去了,何必为难别人呢。
于是活着的人只能看着得病的、即将死去的、已经死去的人,默默承受着这种隐形的恐惧。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大家也都做好了死在村子里的打算。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叫做石钰遥的年轻人出现了。
本来,他只是一个误闯村子的人,看着他破破烂烂奇怪的衣服,脏兮兮的脸,要长不短又乱糟糟的黑发,呆呆的样子。
当时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邋遢到了极致的年轻人会是他们村子的救世主。
他作为这个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人,自然是叫他离开这里,毕竟能逃开一个人是一个人,不管怎样,也没有必要连累一个无辜的过路之人,没想到他环视四周,打探过几个患病之人之后,笑着对他说:“老伯伯,我喜欢这里,只要您同意我留在这里。你们的病,我能医治。”
当时,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邋遢,很靠不住,但是,他也有好些年没有看到过这么干净笑容了,不知为什么,他真觉得这个年轻人能医治他们。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真的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