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按照平时一样的步调,一贯的思维在接受着这个社会,让自己尽量融入这个来来往往的城市,适应眼前现实的一切。可是总有那么几次当自己停下来时,突然想起:为什么要待在这个只能拼命努力学习、工作的世界,按照父母的意愿一步步走,被管束着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还得为了让他们放心而不断让自己迁就他们,仅仅因为自己是被收养的,一个被拉离黑暗的人理所当然为了不再被抛弃而选择听话,做个乖娃娃,这样的人生,这样的自己,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索然无味顺着日常轨道循环的发展,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没有独特而激情,没有特立个性的自己,没有平常人的想象和充实的人生,过早看清一切现实的自己,越来越无力和生活抗争的自己•••这样日复一日的活着,有点可悲••••••阿果在心里嘀嘀咕咕地如此想着。
如果自己下辈子是个男孩子该多好,这样想着,不用这样每天被父母灌输着女孩子的思想,做什么都要优雅,也不用每天回家时间被规定的死死的,像这种缺少自由、无拘无束的快乐的生活,整天只知道上班、下班,每天为生活奔波的日子,一个人的日子,找不到活着的意义般的日子,曾经的梦想被日益繁忙的工作和现实打压,爱情一次次被生活和一次次不敢全身心的付出而告破,这样迷惘的活着,缺少个性般的活着。不由地,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自己曾在梦中看过的男孩子:高大而潇洒,前额的黑色刘海柔顺得刚半盖过英气的眉峰,白皙而雌雄难辨的脸庞在阳光下是显得如此夺目和神气,勾起的红唇无意带动的一笑不经意间有一点半掩的妩媚,黑色的眼眸被刺眼的光线折射出淡淡的红光,一头翠绿色的长发被风吹扬着,左臂从手肘开始缠绕着奇怪的图腾长绳,双手紧紧抓着长有黑色羽翼的银色马驹上在空中翱翔,身穿一种奇怪的长袍披身简装,身后背着一把半弯形的Jing美长剑,剑鞘上有个奇怪的图案,里面时不时探出个可爱的尖耳男性小人头,俏皮的眨眨眼睛,红扑扑的脸蛋被风吹得异常妖艳。灵光一闪地幻想着要是自己是那个人就好了,这样幻想着的自己,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一个这样的名字:“如果”。一切成了定数,从自己出生以来,一切都成了事实,人类是不能抵抗万物已经决定了的东西,再怎么想都是枉然。“哎!”阿果大声长叹一声,来往大街上的人都像见了鬼似的看着阿果,其实自己真的很无奈了。无意抬头看着头顶蔚蓝而自由漂浮的净空,突然有点理解“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了,兴许刚出生于森林的鸟儿在他们幼小时都有自己的自由和童年,而自己呢?一出生亲生父母亲就离婚,母亲为了自己跟了一个又一个人,而母亲找的第二个男人又因为自己的亲母偏爱自己过于和他的女儿还差点把自己淹死,直至后来自己为了不想成为其负担一直被要求寄养在外婆家,10岁左右亲生父亲找上门说要把自己领走,说对自己好,让自己有书读,不用跟着外婆吃苦利用下课业余时间帮忙卖东西谋生,但是最后因没有经济能力,加上以前的一些犯案背景让他不得不找了对没有生育能力的双腿残疾夫妇,让自己做他们的养女。至此,自己有了安定的生活,也开始了被束缚的生活,为了怕自己跑,总是除了每天要求自己回家睡觉外,还过问自己的朋友圈,生怕自己会走,或遇到什么坏人,也怕自己再受到任何伤害,无法呼吸的自己,太过懂事的自己,不得不选择顺从一切,读书在离家近的,工作在离家近的,和谁来往也要向他们报告,这种无形的爱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现在的自己被全身无形的枷锁捆得太紧了,阿果又在心里胡思乱想的打发着业余时间,抱着对人生不如愿的不满想着自己现在的生活。现在的他才知道生活的大多数时候其实是孤独的,是大家心里无处安放的孤独,不被这个世界所认可的孤独。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没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城,让他们来安放他们的孤独,让他们们来逃避自己不喜欢的一切,所以很多时候,这个世界再繁华再喧闹,阿果自己都只是一个人仿佛置身孤岛,这时他那么孤独但却没有一座安放它的城市。这个城市越来越鄙弃孤独,它不允许你孤独它不给你时间孤独,它让你觉得孤独是可耻的,它要让你融入外面喧嚣的海洋恋爱的洪流,它要你和别人一样,上岸,走同一条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路。你拒绝融入,那么你就要承受双重的孤独,外在的内在的,所以你更孤独。而融入,那是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旅程,你踏着陆地是那样的轻飘飘,你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你还是孤独,无处安放的孤独。人生活在一个与自己对立的、失望的世界之中,人在世界上的地位是不确定的。绝对自由的人也是烦恼和无所依靠的孤独者,人虽然有选择的自由,但他面对的未来的生活却是混沌而没有目标的,他只是盲目地走向未来。越想越不如意的阿果,觉得一种苍然的悲凉深深环绕着他自己。
黄昏时的街道总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