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定亭派了黄府大管家来办于二郎的丧事,让大管家听小鱼的,又拿了十个银锭给了小鱼,每个十两,修房的事黄定亭另外派人去办,不过心里有些奇怪,住村头好好的,干啥把房修里面去!就问小鱼:“于家哥儿,房咋不修在你现在的地方?还有为什么修土胚房,砖房不是更结实吗?”
“砖房是结实,可惜我们姐弟两保不住,房修里面是因为离于家远些,那里住的都是早年外姓人,那里住的人少,不会有人欺负我和弟弟。”小鱼淡淡的说。
“要怎么做你和大管家说,以后碰上啥难事可以来找我。”
小鱼觉得黄老爷的意思是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不过,现在重要的是父亲的丧事,就对黄定亭行了一礼,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黄定亭能答应他的要求已经很好了,人不能贪心,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小鱼走进房间里,于鸿哭得嗓子都哑了,父亲的身体已经收拾好了,衣服也换好了,东西都弄好就送回家去。
小鱼拉起了于鸿,抱着他说:“三郎,不要哭了,现在先跟哥哥回家,回去把正堂清理了,父亲要回家了要布置灵堂。”
大管家过来问小鱼,事情想怎么办先告诉他,小鱼想了想,开口道:“大管家,你让人送我和弟弟到于家村的路口那,父亲这里东西弄好了就送回我家,丧事用到的东西也一起送我家,有些东西我不懂,您看着办。”说完了,又走到大管家的跟前,小声说了几句,就带着于鸿出门做马车回家了。
一上车,小鱼整个人都坐不住了,于鸿一看哥哥的样子,吓得不行,忙扶着哥哥:“哥哥,你没事吧?不要吓三郎,我就剩下哥哥了。”
“没事,不要怕,哥哥歇一下就好了,三郎,你是家里的顶梁柱,父亲不在了,你要撑起来知道吗?这回nainai和大伯父他们一定会打歪主意的,哥哥有办法,你不要慌,咱们以后离他们远点,不要让他们把主意打到咱们身上。”小鱼白着一张脸叮嘱道。
到了路口,小鱼和于鸿下车,没有走大路回家,走了小路,绕过于家,一回去,就带着于鸿进了他的房里,让于鸿找东西在地上挖一个大些的坑,把那一百两银子找件烂衣服一包,放在了坑里,埋了起来,在上面踩了踩,直到看不出来,就和于鸿去把正堂的东西都清理出去。
刚清完,就听到外面砰砰的砸门声,小鱼一听,就知道于家来人了,就带着于鸿出去开们,看到是大伯爹,就问道:“大伯爹,你有事?”
“你赶快去老宅,你父亲死了,还不知道是惹了啥事死的,人家给送回来了,好像还要陪钱给人家的,没钱就让你顶债。”王林幸灾乐祸的样子让小鱼觉得恶心。
小鱼把门锁上,就带着弟弟往老宅赶,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陈氏的声音:“他在外面死了就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凭什么要我们赔钱?要钱没有,他还有两儿子,你拉去卖了顶债去,我一文钱都不会出的。”
“那好,去请你们的族长来,问问这于二郎是不是你儿子,如果不是,我去找他的儿子要,如果是你儿子的话,你就要陪钱。”大管家的声音淡淡的。
小鱼拉着弟弟的手,站在了外面,心里为于二郎夫夫倆不值到了极点,孝顺这种父母到死都没得到一点的伤心。
于族长带着族老和族人过来时,小鱼看见了,故意当做也刚来的样子,只是往里走,一进去,正堂的地上是父亲的尸体,整个于家没有一个人把盖着的布拉起来看一眼,伤心、愤怒,让小鱼心里像堵死了一样,哑这嗓子说道:“父亲已经死了,不要放在老宅,就像当初爹爹一样,先抬去我们住的地方,放那里吧!三郎,你带路,去开门,然后守着父亲,不要怕,那是咱们的亲人。”
于族长进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鸿已经带人走了,就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大管家的怎么来了?”
“是这样的,于族长,你们于家村很多人都给我们老爷打短工,这于二郎今天干活不小心,让房粱上的一根木头掉了下来,把他自己给砸死了,那跟木头是老爷从别的地方买来的,花了一百多两银子,现在于二郎死了,老爷也没让多赔,就一半,八十两,可是于二郎的爹娘说不关他们的事,要赔就叫于二郎的倆儿子赔。”
于族长一听,就知道这事不好办,陈氏是什么人,于家村谁不知道!于族长就问小鱼:“鱼哥儿,你怎么说?”
“我没有银子,一文都没有,爷爷、nainai、大伯父、大伯爹、三叔父、三婶娘你们先借给我,以后我有了再还给你们好吗?”小鱼白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整个人看上去非常不好的样子。
“我们也没有银子啊!”陈氏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小鱼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爷爷nainai,那是你们的儿子啊,大伯父三叔父,我父亲是你们的亲兄弟啊,你们就当帮帮我和弟弟吧!父亲和大家并没有分家,咱们还是一家人啊!”
陈氏一听分家,就赶忙说:“我们现在就分家,也不用你们给养老钱了,田地就不分了,就当是我和你爷爷的养老田。以后我们倆老的一切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