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互相调笑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悠扬的琴声响起,他们的注意力又被花魁那边吸引过去,只见花魁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腹部,琴音只是一个简短的前奏,之后花魁才站起来,女侍将椅子撤走以后琴音才再次想起来,这次花魁踩着音乐跳起舞来。
司徒缘见她穿的锦缎质地轻薄,随着花魁的每一个动作都像花瓣一样摆动起来,衬托的花魁更加明艳动人,花魁的舞技怎么样先不说,但是外面那一群狼嚎就够了。
司徒缘看向外面,狼嚎的都是些年岁偏大的人,好多都是顶着一个大肚皮,油光满面的,司徒缘嫌弃的砸了砸嘴,道:“要是花魁被那些老头买下,不知道会不会哭啊。”
“你还挺怜香惜玉。”顾青瞅了一眼外面那些人,然后就觉得酒盏里的酒没了味道,道:“小爷我将来老了也要做个美男子,那些人真的太丑了。”
“得,还是打包把他卖了吧。”王曦凌向吉三公子提议道。
花魁一曲舞毕,底下发出一阵阵狼嚎声,司徒缘都怀疑自己掉进狼窝了,他也没觉得这花魁有什么可值得众人狼嚎的,倒是舞跳得不错,其实主要还是那身衣服不错,动起来行云流水,确实好看。
只听老鸨站在台上开始吹嘘自己家的姑娘,吹了好多以后才说起价500两。
司徒缘听到500两的时候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他诧异的看向外面,顾青见他那样子,便说道:“光是花在姑娘身上的培养费就不止五百两,等会儿你看,价格总会上去的。”
“开青楼真赚钱,告诉我有没有什么门路,我决定开家青楼得了。”司徒缘羡慕的说道。
众人想了想司徒缘身后的那位,然后都摇了摇头道:“官家人不让涉及青楼行业,你如果想开,不如往你身后的那位打打主意。”
司徒缘想了想安城,然后想到了他那邪魅的笑容,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道:“我怎么感觉到身边直冒冷气。”
众人见外面的人都是一百两一百两的在加价,司徒缘看着那些竞价的人,然后算着白花花的银子,没出一会价格就已经加到了两千两了,就这样价格还在往上提。
到三千两的时候老鸨摘掉了花魁的面纱,露出来一张青涩却不失妖媚的面容来,底下的人再一次狼嚎起来,又开始纷纷加价。
“长得还挺好看的。”司徒缘嘀咕道。就是年纪太小了,看起来还不到16岁吧,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他有点替青楼的女子感觉到悲哀了,都是妈生父母养的孩子,却在这里被一群男人当做牲口一样买卖着,没有自己的自由,没有未来的人生。
“五千两!”
司徒缘被这五千两震得回了神,而后看向外面,举着牌子的居然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司徒缘清了清嗓子后用比较低沉的声音喊道:“老头,你行不行啊,花那么多钱是想买个花瓶摆在那里看一晚上吗?”
“谁?谁他、娘的说老爷我不行了,老爷我可是老当益壮。”老头找不到起哄的人,众人被人引出话题,也纷纷起哄起来,让老爷子回家歇歇,可别在这里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还不如回家享受一下子孙福。
“一万两。”这时候又出了另外一个声音,直接把价格抬到了一万两,顿时整个大厅里都安静下来,众人纷纷向叫价的人看去。
只见此人身着一身黑色暗纹劲装,腰间带着墨玉龙文佩,头戴黑色墨玉冠,面容冷峻,看着也就25岁上下的男子。
他爆出了一万两,一下子冷了场,众人也不再跟风了,加到五千两就已经是高价了,一万两,除非头吃肿了,不然谁会跟这黑衣男子竞价去。
老鸨几乎开心的见牙不见眼了,这可是在她手上花魁卖出的最好的一个价钱了,她一甩手中的丝绢道:“这位公子买下了我们芸儿的初夜权,公子可要好好的对待咱们芸儿呀。”
“还真有人头吃肿了。”司徒缘看了一眼那个男子也就不再看外面了,反正他现在还没钱去包一个花魁的初、夜,想一想离富豪的路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行了,花魁卖出去了,咱们叫几个姑娘过来陪酒怎么样?”吉三公子提议道。
“不错。”王曦凌立刻附和道。
司徒缘反对的,结果等人来的时候他就后悔了,那些女子一进来就往人怀里扑,司徒缘躲开了一下,没让人家扑到,那女子痴痴地笑了起来,司徒缘被近距离浓烈的脂粉味熏到,就又开始咳嗽起来。
他捂住口鼻委屈的看向那女子道:“姐姐,能离我远一点吗?咳咳咳咳”
“还是到我这里来吧,小白毛鸡对浓香过敏呢。”顾青对那有些尴尬的女子说道。
反正伺候谁都一样,女子扭着腰又到顾青那里去了,司徒缘忙将怀里的药瓶拿出来,倒出一粒吞服下去,才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哎呦喂,我真是无福消受。”司徒缘因为刚才的咳嗽别的面色有些chao红,眼睛里也带着水汽,虽然瘦了许多看起来没有翩翩美少年的美感,但是慢慢长开的面容却显得有别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