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蔚像扛一匹布一样把司空陌往胳膊上反身一搭,揽着他轻盈的从窗户里飞出了客栈。
司空陌苦不堪言,shi透的衣服被夜风一吹,冷的他忍不住打颤,而且腰被勒着进行着各种远距离跳跃,一路颠簸着好像要把他拦腰斩断。
他睁大眼睛,低垂着头看着快速略过的地面,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他不想再因为昏过去而导致什么难以预测的事发生了。就像月狸……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很冷?”百里蔚忽然沉声问道。
司空陌看着百里蔚的正脸,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现在已经停下来了。
他推开百里蔚还揽在他腰间的手,立刻觉得一阵头重脚轻,一张嘴,想说的话语都变成了剧烈的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咳嗽声。
这个病秧子身体真是……弱爆了。
“你没事吧?”百里蔚有些迟疑的问道。
我这是没事的样子吗?司空陌实在是难受的紧,也不管荒郊野外的,索性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地上,抹了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嗓音沙哑的开口,“你想干什么?”
百里蔚看着司空陌水光朦胧的桃花眼,心一动中,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那一天,少年眼里的哀绝和那一直萦绕在耳边的“禁忌的爱”。
“那天你用的是什么?”百里蔚放缓了语气。
司空陌看着百里蔚莫名其妙的柔和,心里一阵烦躁,当初于靳救了你一命,你就在报答了七年的同时也完成了报复……虽说当初百里蔚放过了他一命,但他绝对不会感谢他,那七年里司空陌对百里蔚好的问心无愧,他不欠他什么,而他却毁掉了他的家!
他不是那个性子高傲却爱的卑微司空陌,虽然不可避免的在某些方面受了原主的一些影响,但他对百里蔚不感兴趣,这样的男人……
现在知道司空陌对你的好了?可是已经晚了!
司空陌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凭什么告诉你?”
百里蔚眉头一皱,这个笑容真是刺眼……敢挑衅他?那一点柔和的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抽出剑,直指司空陌,“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月光照在剑上,把司空陌的脸笼罩在一片冷光之中。
司空陌脸上笑容更甚,看到了么,司空陌,这就是你爱的男人。
百里蔚冷哼一声,收起剑,“你最好学会如何做一个俘虏!”
说着,取下了一直缠在腰间的银色锁链,在司空陌怨恨的目光下蹲下,握住了他过分纤细的小腿,在咔哒的轻响中锁在了司空陌的脚腕上。
“你……”竟敢如此羞辱我!司空陌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全身像是要烧起来一般难受,脸颊绯红,再次昏了过去。
百里蔚满意的牵着锁链一端抖动一下,拇指粗的银色锁链发出哗哗的脆响,这一刻,他觉得出乎意料的满足。
他看着昏倒在地的司空陌,本来只是想让他听话一点的,好像超出预料了……
百里蔚拉过司空陌的手,带着灼热温度的纤细手腕似乎一折就会断,他把手指搭在司空陌有些的脉搏上,脉像混乱的让他再次皱起了眉。
伤寒,咳疾,情绪郁结,玄冰掌残留的寒气,还有些一时不能分辨的病症。
百里蔚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梗了一根刺。要尽快治疗才行,这个身体已经快要不堪重负了。
他脱下自己的长衫,盖在了司空陌身上,小心的把他抱了起来,用着轻功飞速的向着万寒宗奔去。
万寒宗同和天魔宫位于青澜大陆南部的出云城,只是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城里,相距也不过十几里,是以,晨光微熹,百里蔚已经挟着司空陌来到了万寒宗直属的万象塔。
古朴大气的七层宝塔在周围低矮的建筑群中格外瞩目,十几个驻守弟子见到百里蔚纷纷敬畏的叫着大师兄。
百里蔚点点头,“我将亲自审讯犯人,在第七层,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是。”驻守弟子恭声应道。
目送着百里蔚离去,几个弟子纷纷松了一口气,悄悄议论了起来。
“大师兄的眼神好可怕啊!”
“是啊,感觉都要喘不过气了。”
“大师兄可是一口气灭了天魔宫呢。”
“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啊,居然是在第七层!”
“我从来没去过第七层。”
“你还是不要妄想第七层了,万象楼可是按照犯人的重要程度来关押的。就我们这些看门扫地的弟子……上去就别想下来了。”
“对了,听说第七层好像还关押了一个人……”
……
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看起来气派无比的万象塔是万寒宗用来关押犯人的,楼层越高犯人就越重要,百里蔚一路走上来,被困在铁门后的犯人或拼命叫喊着或窃窃私语着,直到他的身影没入第七层,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百里蔚打开沉重的铁门,第七层的塔顶空间并不大,只有二十平米左右,一张不